“我們這麼做真的沒問題嗎？”
大殿中，楊世昆和顏末對弈，似乎毫不在意外麵的死傷。
“戰線越拉越長，弟子死亡越多，時間越久，無法進行殺戮的魔物會自己被吸引出來，到時候在外圍，它的實力會消減，那才是我們要出手的時候。”
顏末手中白子落下，吃掉四個黑子。
“你的心倒是夠狠，就這樣視弟子為工具。”楊世昆摸著下巴，心頭一跳，“倒是你們元氣大傷，後續斷代怎麼辦。”
顏末嗤笑道：“有了魔物，研究出長生不死，我們有多少時間可以去收弟子，區區這些？
嗬。”
楊世昆眉頭微皺，他知道顏末的野心，輕輕放下手中的黑子，沉聲道：“長生不死固然誘人，但彆忘了，魔物非善類，一旦失控，後果不堪設想。”
顏末眼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他站起身來，聲音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楊世昆，你我都是修行之人，追求的是超脫生死，掌控命運。
魔物的天賦，隻要掌握，就能達到前所未有的境界，那不正是我們希望的嗎。”
楊世昆沉默了片刻，同樣站起身，走到顏末身邊，低聲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必須確保萬無一失。我會親自監督弟子們的行動，確保他們不會出現崩潰後撤。”
不得不說，當一個人決心踏入黑暗，他的想法遠比反派更謹慎，更極端。
…………
一來二去，在前線抵禦汙染物已經兩天日子。
但林相川始終沒能見到築基以上的戰力。
“所以宗主他們都在什麼地方？”
深處也沒有傳來戰鬥波動，也沒曾見過人影進入。
整片戰場上隻有練氣境在奮力抵抗，築基戰力都未出現過哪怕一次。
難不成……還有什麼值得等待的嗎。
“事情有點詭異。”林相伊用烈焰將身上的血液氣化，回歸乾淨，望著汙染地，神色奇怪。
“自從大殿那次之後，我就再沒有見過其他的的長老了。”林相川抿嘴，“戰場隻有我們這群練氣弟子撐著，赤玄穀的高層甚至並不在意自己死了多少天才，全然不過問。”
“補給始終沒停，說明他們知道前線焦灼，但像是故意不去注意，根本沒有動作。”
“像是……故意讓我們和汙染地做消耗。”
林相川冷靜的分析，眼神也隨之越發冷漠。
“哪裡那麼多事，直接去問問不就好了？”林相伊的脾氣還是那麼衝。
林相川搖頭：“萬一人家滅口，我們怎麼辦，兩個練氣去打二十多個個築基啊，你要是瘋了可彆帶上我。”
“那你說怎麼辦！”
“煽動。”
周圍滿是疲憊的弟子，林相川能從他們眼底看出深埋的不滿。
接下來的幾天裡，赤玄穀裡突然傳出了一陣流言。
“聽說宗主他們是想讓我們當炮灰，我們沒殺一個汙染生物都會削弱魔物的力量？”
“為什麼不能他們自己上，明明實力更強，殺那些練氣期不是輕輕鬆鬆？”
久而久之，無論何處，都能發現三五人聚在一起，討論這件事情。
隨著流言的蔓延，赤玄穀內的氣氛變得越來越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