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虎!”“有老虎來了!”洞內士兵紛紛驚呼,有人立刻拿起武器戒備。
老虎?在哪裡?
吼聲平息後,老虎才緩緩進入夏瀾的視野,原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孰料那老虎距離她起碼有十米遠。即便猛虎再如何凶悍,也難傷她分毫,反倒是溫慎舟那過激的反應,令夏瀾哭笑不得。
“你能放開我了嗎?”夏瀾彆扭地推了推溫慎舟的肩膀,貼的這麼近,她的臉頰幾乎能感受到從溫慎舟盔甲上散發出的寒意,比冰坨還涼。
溫慎舟意識到自己抱得太緊,飛快地鬆開手,輕咳一聲道:“抱歉,失態了。”
“沒事,我去看看那隻老虎。”夏瀾說著便要往外走,溫慎舟一把拉住她,他眼底的戾氣一閃而過,氣定神閒道:“我來對付它,老虎通常獨自行動,不打緊。”
溫慎舟的右手纏著紗布,隻能左手執長劍,臉色凝重地打量著不遠處的老虎,揮了揮手,示意眾人退後,然後獨自走出山洞。
“那你多加小心。”
夏瀾望著他的背影,眼中閃過異色。在她的印象中,溫慎舟總是體弱多病的模樣,即使知道他帶兵剿匪了,卻還從未見過他真正持劍。
老虎一見有人靠近,立即爆發出一聲怒吼,猛撲向溫慎舟,溫慎舟一個側身躲開,回手一劍刺向猛虎腹部。
猛虎吃痛,後退幾步,又一次猛撲過去,他揮劍格擋,順勢一個側踢,將猛虎踢飛出去。
“還有熱湯嗎?給我盛一碗。”夏瀾把喝完粥的空碗隨手遞給一個湊到洞口看熱鬨的年輕士兵。
“是。”士兵連忙轉身回去盛了碗熱湯,小心翼翼地遞回夏瀾手上,小聲問道:“軍師,主將能打得過老虎嗎?”
夏瀾飲了口熱湯,仍是副不急不緩逢人便笑的隨和模樣,“這我就不知道了,你們主將是什麼時候習的武?”
士兵訕笑道:“回軍師,小的也不清楚,隻知道記事起主將就是國師了。”
夏瀾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看著山洞外的人,從他適才一係列動作來看,這人身手敏捷,劍法精妙,對付一隻老虎不在話下。
不過據她所知,溫慎舟在十八之前對武功一竅不通。究竟是師從哪位高人,能讓他在短短幾年間練成一身武藝,甚至可能在更短的數月內,畢竟那個士兵幼時便知曉溫慎舟是國師。
雁京若真有如此能人,皇帝又怎會派自己的心腹國師出征?
隻有兩種可能,一是溫慎舟自幼暗中習武,偽裝成病秧子隱瞞她,但這明顯不合理,亦毫無理由這麼做。二是溫慎舟的師父是不被皇帝待見的高人,前朝能有這等水平的恐怕隻有她父親了,夏瀾忙用衣袖遮住了嘴,以免湯水噴出。
賀大將軍會去教一個陰險狡詐的人?絕無可能,這簡直是夏瀾想到的今歲最可笑的笑話。
老虎掙紮著站起,怒吼著再次撲向溫慎舟。
溫慎舟沒有再留餘地,選用速戰速決,一個閃身,劍尖已經刺穿老虎的喉嚨。
鮮血噴灑,老虎倒在地上,掙紮幾下便沒了聲息。
眾人看著眼前的一幕,無不驚歎於溫慎舟的身手,掌聲劈裡啪啦,士兵們高呼:“主將威武!”“主將威武!”“主將威武!”
唯有夏瀾麵色古怪,她好似在哪見過這個招式,等到溫慎舟視線掃過來時,夏瀾若無其事的淡淡勾唇,稱讚道:“主將好身手。”
“留幾個人輪流守夜,其他人都進去休息整頓。”溫慎舟厲聲說完,目光落在夏瀾一人身上,他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