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戎戒酒兩年多了,但還是隔三差五會喝一點,隻是和以前把酒當飯吃的習慣還是改了。
而且他現在基本都會對瓶吹,喝酒都是倒在杯子裡,小杯小杯的喝。
一開始還有人會故意開玩笑問一句,傅戎是不是失戀了。
得到了傅戎的冷笑。
都沒有戀,哪來的失。
同時周圍的大家也知道他的一個小習慣,隻要他開始喝酒,他就從身上不知道哪個兜裡逃出來一個小的漂亮沙漏。
那個沙漏,外觀非常精致,在彆的地方似乎還不好買到。
但看材質又覺得不會是多昂貴的東西,也就十多塊。
可是傅戎卻把這個小小的沙漏當成了寶貝似的。
好幾次沒注意,沙漏被人碰到掉在了地上,那就像是直接把酒潑到傅戎身上似的,尤其是在見過傅戎當場發火,差點把人揍得送進醫院後。
隻要是靠近傅戎的人,旁邊都有人會提前提醒他,在傅戎麵前哪怕你開他玩笑,說任何話都行,但就是不能動他的那個寶貝沙漏。
也不是沒有人試著去調查,那個沙漏到底是誰送的。
可是無論怎麼查,都根本查不到。
隻知道大約是兩年前,傅戎就開始出來喝酒,會帶上他心愛的沙漏了。
今天同樣也是。
有人剛好今天生日,和傅戎走得近,自然是將傅戎給叫上
結果到了酒吧,傅戎心情好,於是直接和壽星說,晚上的消費都他來付
傅戎大方,他開心怎麼樣都可以。
可如果在他高興的時候拒絕他,或者是反駁他,這可不僅會讓他不高興,以後大概也不能隨便進入這個圈子裡。
傅戎就是這樣的性格,他高興了什麼都可以。
花錢的事都是些小事。
傅戎身邊坐了好幾張漂亮的麵孔,男的女的都有。
傅戎以前隻對女的有興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對男的也起了點心思了。
偶爾還會帶回家。
隻是他帶男的回家,又和外界很多人猜測的不同,起碼這些跟著他回去的男的不會隨便告訴外人。
傅戎是個貨真價實的直男,根本對男的沒有絲毫興趣。
他帶著他們回家,與其說是讓他們陪睡,不如說是讓他們稍微照顧他一下。
然而當他們試著去給傅戎脫個外套,或者是鞋子,傅戎隻要低頭看他們一眼,都手一會,讓他們就站在那裡,不用來伺候他。
即便是這樣,可還是有許多年輕的男生源源不斷地撲向傅戎。
傅戎基本是來者不拒。
好像今天還有好幾個醫學院的學生。
男的女的都有。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傅戎對醫學生,或者說隻要是穿著白大褂的人都會有一種奇怪的好感。
當然他找人睡是不會找穿白大褂的。
他隻會用欣賞的眼神去看他們,一點都不會生出任何多餘的慾望。
他的這種忽然冒出來的愛好,自然很快就傳遍了。
所以現在好些人不是醫學生,都會儘量在傅戎穿白色的衣服。
傅戎也確實和傳說中的一樣,對穿白衣服的人,會有很多好感。
彆的人他都不怎麼打理,顯得看不上,但如果是白衣服的,如果坐的遠,他還會招手讓他們過來。
當他們端著酒杯和傅戎敬酒時,傅戎會喝他們遞來的酒。
但如果是彆人要灌他們酒,傅戎又會出聲讓其他人收斂點。
隻要是摸清了傅戎的這些性格喜好,要在他的麵前露個臉,甚至是靠近他就容易多了。
好些人都提前都做了工作,不說是都穿著白衣服,但基本都是淺色係的。
傅戎到了酒吧,看到一個個年輕的麵孔。
這些人肯這麼花心思來討好他,他當然很受用了。
坐進了人群中間,有個醫學生一看到傅戎就揚了笑臉。
傅戎總覺得他染笑的眼睛在哪裡見過,往記憶裡尋找,又好像沒有過。
大概隻能說,他是真的喜歡這種笑起來,笑意濃烈又溫柔的眼睛吧。
一群人喝著酒,沒有要包廂,就在酒吧的大廳裡。
有人喝了會就起身去舞池跳舞了。
傅戎沒什麼跳舞的興趣,坐在沙發上看著到處的燈紅酒綠。
沒過一會,他視野裡看到一個最近都讓心情不太好的人。
醫學生注意到了傅戎的目光,順著看過去,居然也是他認識的。
不遠處一個卡座的年輕男的,他也是大學生,大四的學生,雖然和醫學生不是一個學校的,但這人年紀輕輕就在學校裡搞出了不少事,成績好,身邊也聚集起了一群朋友,好像最近還上了高校新聞。
彆人可能不知道,以為都是男生自己的個人能力。
但是醫學生還是不知道不少的內幕,這個人他有個後媽,他媽去年改嫁,就嫁了一個富豪,富豪竟是沒有孩子,因為特彆喜歡現任妻子,自然對這個兒子也愛屋及烏。
於是富豪在男生不知道的地方,幫他做了不少。
似乎有的事還被男生給知道了,轉頭男生寧願放棄獎金,讓給彆人,都不要他養父的便利和好意。
這種人簡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醫學生覺得如果是自己,早不知道怎麼利用繼父的各種權力了。
“他不會惹到傅少你了吧?”
醫學生隻能這樣認為。
“這個人心高氣傲,誰都不放在眼裡。”
“前不久有個競賽,我的人主辦的,他拿了冠軍,但是卻拒絕領獎。”
“也太不給人麵子了。”
“有個好繼父。”
“傅少你打算怎麼對付他?”
“或者其實不用臟你的手,我們來也行。”
這邊傅戎和醫學生說話,好些旁聽的人都跟著點了點頭。
他們多數也都知道那個眼睛長天上的人。
和校花交往的同時,又跑去出軌,害得他們學校的校花差點跳樓,結果後麵人渣又和新女友恩恩愛愛,不知情的許多人還都祝福他們。
即便他們之間沒多少恩怨,可是這種人還能這麼囂張,就讓人看得非常不爽。
“要不我們現在就過去……”
醫學生看到那邊有說有笑的幾人,大概是多喝了兩杯,他站起身就往那邊走。
給傅戎出氣其實還隻是一個方麵,更多的是看不慣這種裝腔作勢的人。
傅戎沒阻止這些人去找茬,真出了事,他也能夠擺平。
醫學生他們幾個人過去,沒多會兩撥人居然打起來了。
打的不可開交,酒吧的保安都跑了過來,試圖將兩邊人都拉開。
都是年輕人,血氣旺,誰都不服誰,有人急紅眼了,抓起一個酒瓶就要往其中醫學生的額頭上砸,眼看著就要傷到人了,忽的,拿著酒瓶的手被扣住了。
“我草你媽,給老子放開!”
那人開口就是汙言穢語。
但隨著他的快速轉頭,當他看到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帥男後,對上男人平靜但幽深的視線後,那人嘴唇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彆在這裡鬨事,傷及到無辜的人你們誰來承擔。”
“我來!”
人群裡一個卷起了袖子的高個男生站了出來。
陳鋒睥睨他一眼後就輕笑了出來。
“是你,還是你繼父?”
他一句話就讓男生的冷靜破防了。
“你說什麼,我是我,他是他。”
“真有事,不還得他來撈你嗎?”
“你還是這麼幼稚,跟永遠長不大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