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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功夫遠比她想象的……還要高。

可惡!!!

紀雲舒垂眸盯著她,將江鈴兒錯愕的神情儘收眼底時,也沒錯過她後頸豎起的一片雞皮疙瘩,那像是動物麵臨危險下意識的反應,他雙眸微微一眯,心底飛快掠過一抹詭異的滿足感,然而麵上不動聲色,扣在她腰上的手鬆了些。

不知為何,雖然江鈴兒已經摸不透紀雲舒了,因為現在的紀雲舒對她來說太陌生,但是她莫名就是覺得他現在好像……心情不錯的樣子?

她一雙英氣十足的眉緊了緊又撫平了下來,管他心情爽不爽利,她知道他是不準備告訴她身上功夫的來頭了,她心情憋悶的很,嗤笑了聲,又變成了原來那個她,那個高高在上的睥睨著眼前人的江鈴兒。她懶散地歪坐在案桌上,坐沒坐樣,因之前的動靜掙紮,中衣敞開了些,露出一小片不曾見天光因而和麵容截然相反的白皙肌膚,一抹碎發落了下來,正好搭在兩枚精致的鎖骨上。

雖然功夫輸了,氣勢不能輸!她微揚著下顎盯著他,冷嘲熱諷:

“你既然要騙……為什麼不一直騙下去?”

紀雲舒的回答是單膝跪地,雙手握著她的足放在膝上,江鈴兒著實沒想到會這樣,愣住了,怔怔看著他。

看著他一如從前每個清晨,他會將她從被窩裡撈出來,抱到案桌上,好像她是個長不大的孩子為她更衣梳洗、而江鈴兒渾似沒骨頭似的,懶在他懷裡隨他折騰,平常人家夫妻之間如何紅袖添香在他們這兒是完全對調的。

但曾經的江鈴兒隻以為紀雲舒柔弱無害如綿羊,自然不加設防。但現在她知道他那層羊皮下不知是豺狼還是虎豹,怎麼可能再在猛虎懷中酣睡?

當即一腳便往他心窩踹去!

倏然腳心便被一隻沁涼的大手完全納住了,推拉之間,紀雲舒欺身逼近,江鈴兒被迫後仰,整個脊背撞在了冷硬的案桌上,霹靂乓啷是食盒落地的聲音,而她整個身段以極其柔軟和誇張的角度好像一張拉滿的弓仰躺在案桌上,她剛想起身,隨即紀雲舒另一手便襲了上來,一手直接捏住她兩隻腕子按壓在她的發頂之上,另一手鬆開了她的腳腕轉而扣住她的腰肢,她此刻真像猛虎口中孱弱的獵物,絲毫動彈不得。

紀雲舒便壓在她上方,垂眸盯著她,俯視著她。兩人距離極近,近到幾乎呼吸相聞,近到江鈴兒能根根數清他濃密的長睫,近到她因盛怒劇烈起伏的胸膛不時就會摩擦過他的,近到她能清晰看到他那濃黑眸子裡的她,憤怒、無力、蒼白,她越狼狽,而他越顯得遊刃有餘,就好像所有……所有事情、她一舉一動的反應都在他掌控之中一樣。

讓人憤怒之餘更多的是絕望和驚駭,對未知的驚駭。

紀雲舒靜靜地盯著她,將她的表情儘收眼底,好一會兒才啟唇道:

“我以為你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處境。”末的,輕輕喟歎了一聲,添了一句,“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話落扣著她腰肢的手離開了,徑直而上,撥開她頸上的落發,在精致的鎖骨上纏綿了一會兒後來到她的後頸,輕輕研磨著後頸處那片自泛起就一直消不下的雞皮疙瘩,似乎在安撫她。

而以前這樣的角色、會做這種事的人,是她。

紀雲舒真如他新婚之夜所說的,將她伺候的極好。而她舒心之餘會像獎勵、會像施加恩寵一樣緊緊抱著他的頭顱,十指穿梭在他的墨發裡,隨著他的動作沉浮,十指亦或輕或重的拉扯他的發。

而現在,攻守易位了。

【我以為你已經清楚了自己的處境。】

江鈴兒的臉色很難看,終於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這時臉上的血色才褪的乾乾淨淨,慘白著一張臉。

不……不對!

她誰啊,她可是天下第一鏢的少鏢主,未來的天下第一鏢總鏢頭,江老鏢頭是她親爹,她即便是個草包該淪到這樣境地的人也不會是她,她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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