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017(2 / 2)

高陽肅著張臉眉頭緊鎖,薄唇抿了抿才道:“那夜……我們確也見到少夫人,不過隻遠遠瞧見一道身影,並不清晰。少主,我們都曾親眼見過少夫人的屍身,尤其您……您抱著少夫人的屍身三天三夜未合眼,沒人比您更清楚了。鬼神之說終究是無稽之談,那小毒物師出於老毒物公冶赤,詭計甚多,抓個身量相仿的女子佐以人皮麵具喬裝也不是不可能……”

紀雲舒淡淡打斷了他的話:“先生想聽我的想法麼?”

高陽一頓,垂了眉眼:“少主請。”

紀雲舒指尖摩挲著那飛鏢上刻著的小小“江”字,哪怕整個人置身於自窗棱投下的暖陽中,身上的狐裘好像不化的雪重重的壓在肩頭,眉目染霜,襯得一雙桃花眸極黑,像能吞噬一切的墨潭一般。他將小小飛鏢握於掌心,飛鏢邊緣鋒利嵌進他掌心的皮肉內,鮮紅的血沿著指縫滑落。

他盯著高陽,墨色的桃花眸閃著奇異的詭譎的光亮,一字一句:

“我隻說一遍,我不管她是真的假的,是人是鬼她都是我紀雲舒的妻。”

高陽心頭大震,單膝跪下,身後數十日月堡弟子也一齊跪下:“屬下知錯!”

紀雲舒聲音很冷,眼神更冷,仿佛千年不化的寒冰:“再增派五百名弟兄,天涯海角,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人找出來。”

眾人震聲幾乎把屋頂掀翻:“是!”

紀雲舒眉間的川字紋這才舒展了下,回身之際忽然想起了什麼,橫眼看向麵容慘白的店小二,淡淡道:

“哪隻手碰的她?”

店小二哆嗦著唇,幾乎站不住:“左……左手……”

紀雲舒薄唇一扯,轉身離開:

“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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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廂風和日麗的郊外。

風在吼,蟬在叫,遠處放牧的馬在嘶鳴。

而小毒物在聽江鈴兒狡辯。

“就你丟給我的那些錢袋子也……也沒多少錢,真的,我們身上的衣物都是我拿我的飛鏢換的,雖然沒有第二枚飛鏢了,但是我會賺錢,我會賺很多很多錢的,我發誓!還有……還有那天你說陣法需要死屍,也沒說……沒說死物不行啊,所以我就殺了隻兔子……昨夜你撈過我就跑了,所以兔子也、也落那兒了……你要早些說,我高低也會卸條兔腿帶走的……”

越說到後頭聲音越輕。

小毒物麵無表情聽完:

“說完了麼?”

烈日下江鈴兒說的口乾舌燥的,腹內饑餓轟鳴,茫然的張了張唇,乾巴巴道:

“完、完了。”

見小毒物果然伸手探向腰間的竹笛,江鈴兒瞳孔一縮,身體先於大腦,下意識徑直撲上前,反手握住他腰間的竹笛又摁了回去,天旋地轉之間又壓在了他身上。

在小毒物勃然大怒之前,搶先開口,大聲道:

“你要錢我去賺,你想要屍體……我不就是現成的嗎?”

小毒物狹長的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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