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風雨不再理他,轉過身扶著花錦怡上馬,噓寒問暖地說:“錦怡,你若是路上冷就與我說,我還有一件絮棉的衣服,可以給你披著。”
冷什麼冷,這幾日天氣轉暖,花錦怡穿得又厚,這麼說無非是想顯示與她的親近罷了。
幼稚!
花錦怡嗔他一眼,說道:“走吧,咱們回去越走越暖,爭取走得快些。”
拾風雨一躍上馬,打馬轉過身走在花錦怡旁邊,“錦怡,等回去後,你可要將咱們倆的事和花姨說。”
話裡的親近和討好不加掩飾,引得趙許聞聲看來。
確定趙許聽見了,他更加得意,伸手去扯花錦怡的袖子,一副她不答應就要撒潑打滾的樣子。
花錦怡有些臉熱,不想理他,又怕他沒完沒了,目不斜視:“還用你說?”
再說下去,她都要羞得著火了。
拾風雨還不甘心,將馬促地離她更近,湊過去看她的臉,嘴不閒著:“你怎麼不瞪我?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終於如願以償獲得一記眼風,拾風雨心滿意足地閉上嘴,哼起小曲,難掩愉悅。
他感覺自己好像有病,每次花錦怡嬌羞地斜眼看他,他卻更能體會出她對他的情誼,她隻對自己有這樣生動的表情,像個真正的小姑娘。
餘光看向薑恭和趙許,薑恭嘴角微微顫抖,一副忍住笑意的樣子,趙許則麵無表情,坐在馬上專心趕路。
雖說趙許沒有表現任何不妥,但還是讓他忍不住提防,沒來由地生出敵意。更何況趙許那廝裝得像模像樣,永遠一副風光霽月的樣子,總是能把他比下去,讓他生出些危機感。
不過,隻要花錦怡心裡的人是他,趙許再好又算得了什麼。
四人四馬一路馳騁走了幾天。
臨近雷州,趙許想起花錦怡說的那個臉上有刺字的人,決定再過去看看。
夕陽西下,像是畫家驚心調染的顏色,溫和的紅裡帶著耀眼的金光,紅日襯在一排排枯樹後麵,更像是一副著了灑脫筆墨的畫作。
幾人途經肅州邊界的小村落,拾風雨約莫著路程,提議道:“離雷州那個兄弟家不遠了,這段路還算好走,不如咱們再趕趕,半夜能到。”
“不可。”趙許勒緊韁繩停下馬說道:“我昨日已觀天象,今晚風大雪大,著急趕路容易出事。”
拾風雨這幾日早已領略過他的神通,沒有反駁,隻是跟著停下馬,又向紅彤彤的夕陽看去,看不出一絲要有風雪的樣子。
四人找了兩戶人家住宿,因為有長輩薑恭跟著,之前還被他撞見過兩人親熱的場麵,拾風雨不敢再和花錦怡睡在一屋,隻能戀戀不舍地離開。
夜半,窗外風聲呼嘯,打得門窗呼呼作響,果真刮起大風來,不一會功夫,雪花伴著雪粒隨風翻飛,正如趙許所言。
次日一早,雪霽初晴,幾人拜彆老鄉,繼續向雷州進發。正好行至正午左右,孤零零的院牆終於出現在視野中。
花錦怡揚起馬鞭,朝那邊指過去:“看,那家就是。”
揚蹄過去,沒多久就到了,屋裡的大漢早已聽到陣陣馬蹄聲,馬蹄聲到門口就消失了,他打開房門向院牆外看去,隻能看見幾個騎在馬上的人影。
“砰砰……”敲門聲隨即響起,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是拾風雨:“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