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種相對於其他同學來說苦行者一樣的方式顯然是不可取的,雖然很佩服羨慕秦唐的毅力和成果,但要真輪到的話還是敬謝不敏。
但在各位授課老師的眼裡,秦唐儼然就是好好學生的傑出代表了,教了無數屆的學生,能像秦唐這樣認真主動學習的學生還真是沒有幾個,扳著指頭都能數的。這樣在其他班級授課的時候,有意無意的,很多時候便將秦唐作為榜樣提起,尤其是在批評人的時候,動輒便是七班的那個秦唐平時是地,再看看你們。一長,秦唐“書呆”的外號便在年段裡漸漸流傳了開來。
秦唐後對此頗有點啼笑皆非,回想前世因為拖欠作業,成績下滑而遭到老師父母的責罵,同學們不屑白眼的時刻。再對比起現在老師家長的讚許,同學的敬佩,心中油然升起恍若隔世的感覺來,倍覺唏噓感歎。
路都是人選的,走的道路不同,將來得到的回報也是不儘相同,很明顯的,秦唐這一世並沒有打算要再複前世的老路,而是邁向了一條康莊大道,至於將來到底能得到多少回報,沒有人,哪怕是秦唐也是一樣。但秦唐很清楚,和前世相比起碼要強上百倍,因為有了十數年的先知先覺,他已經是站立在巨人的肩膀,站的高,看的遠,眼光放的長遠,已經是立於不敗之地,至於最後到底能有多少的成就,就看他接下來肯付出多少的努力了。
……
就這樣,初中三年的第一個月在大家由躁動好奇逐漸趨於平穩的狀態中一天天,而進入初中後的第一場大型考試:月考,也已經是近在眉睫。
月考就定在九月的二十四號,考上三天,然後放一天的假休息,接下來就是為期三日的全校運動會,運動會結束後緊隨跟上的就是長達七天的黃金國慶假期,環環相扣,很緊迫,一個環節緊扣著另一個環節。好在排在末尾的是國慶七天假期,能夠讓剛剛經曆了考試加運動煎熬的學們好好的放鬆一下。
這樣算起來,雖然月考是每月一輪,但鑒於九月份的特殊性質,實際上也就隻有二十多天在上課,而且就這樣還得將雙休節假日都一並加上行。
如此一來,課程就變得開始緊張起來,原本兩節課的內容,儘量簡縮為一節,而一節課的內容,則更是精簡到半節,自習課跟晨讀都暫時性的改成了額外的授課。老師在講課的時候,與核心內容不太沾邊的統統一概略過,句句講的都切重要點,那些比較簡單易懂的更是直接寥寥幾句話概括一下就完了。
這樣一來便極為考驗課堂上學生們的聽講分析能力,隻會老老實實的聽講還不行,沒有課前預習和一定的分析理解能力照樣還是懵懵懂懂的一頭霧水,直接導致了一批如秦唐前世那樣對學習不是特彆熱情認真的人紛紛出現聽不懂的現象。
但即便是這樣重點講解的趕著進度,隨著月考日期一天天的臨近,仍然有幾門課程隱隱出現了不足的跡象,授課的老師無奈下隻得再次快馬加鞭,除了核心重點,其他統統一律略過無視,要想等到再次講解怕是要到半期考複習的時候了。
於是,在月考的催逼下,無論是學生還是老師甚至家長都拿出了十二分的勁頭,終於是趕在月考的前一天將第一單元的課程全部教完。
然後便是為期一日的考前重點講解,考場規矩,表,違禁物品,以及其其它各種可能考到的知識重點,從晨讀一直講到自習,對著所有人的耳朵整整轟炸了足足一天。到了放學回家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覺得的腦裡昏昏沉沉的。
然後就是月考的第一天……
清晨五點多。
九月底的岸江儼然已經步入了秋季,推開窗戶,一絲微風吹入,涼意撲麵而來,讓秦唐尚處於半昏睡狀態的腦一下清醒了不少。抬頭望去,外界的天空仍然處於半朦朧微亮的狀態,依照平常的設定,鬨鐘還得半個多時後會響起,但秦唐仰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出神望著天花板,卻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了。
秦唐做了個夢,夢到的是很多年前的一天,在記憶中是如此的清晰,那是得知中考慘敗消息的日,父親因為期望和願望雙重破滅坐在椅上雙眼失神遙望遠方的場景,沒有打,也沒有責罵,但卻讓那時的秦唐第一次如此清晰深刻的感覺到自身的軟弱無力。
命運的無奈,自身的渺,然後就是周圍無數人的冷漠和冷眼落在的身上,這是應試教育所造就的悲哀,卻要無數身處社會底層的人群來分擔苦果。但無論怎樣,都是秦唐不願去回憶,但卻深深刻印在腦海中的夢魘,即便是多年後依然時不時跳將出來讓他冒出一身的冷汗。
有些時候,秦唐也會感到驚恐,他總是害怕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南柯一夢,他的穿越重生,讓他在開頭的幾日裡無論如何睡不著覺,總擔心這是一場不真實的夢,最後一覺醒來,入眼的依舊是那窄老舊的出租屋。他甚至同樣擔心的重生過程隻是的幻想,他的命運從來就未曾改變過。
好在在窗外暗色調的天幕之桌上的台燈雖然老舊,卻依然散發出記憶當中那溫馨的橘黃色光芒。還在家中,摸摸的身體,一如少時,強壯的肌肉下潛藏著蓬勃的活力,不複成年後那單薄瘦弱的模樣。秦唐一邊安慰著,一邊伸手抹去額上的冷汗,心態逐漸重歸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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牆壁日曆上特意用紅筆劃出紅圈圈的日期很明確的告訴他,今天是二零零二年九月二十四號,星期二,月考的第一天
第三十二中學,全市最優秀最好的中學,走進大門,迎麵看到的是一個環形廣場,升降國旗以及各種演出活動都再此地舉行。然後就是校報櫥窗、草坪、階梯,寬闊的操場和延伸兩年前剛剛落成的新建教學樓,辦公樓,教學樓和實驗樓相依而建,彼此間由橋廊連接,形成一個大大的半圓弧形,這在全市的學校建築當中,儼然是最有特色風格的。
此時偌大的教學樓乃至於前方的操場上都是一片靜寂,沒有了一分鐘前還是人潮湧動的狀況,紅色粉筆劃出的隔離區域,鴉雀無聲的考場,走道上來回巡邏的監考老師,都準確無誤的告訴所有人今天學校裡的不同尋常。
第一道鈴聲響起,無數個教室內都安靜無聲起來,在初一年段正數第一的教室中,秦唐正安靜的坐在屬於他的位置上。教室裡分成四排,相互間隔的很開,每個人都有一張已經分配好的反轉桌,桌洞在前,防止一些心懷不軌的家夥在其中做動作,桌麵右上方貼著白色的準考證號紙條,然後是一前一後典型的兩個麵色嚴肅監考老師。
教室裡略微有點嘈雜,準考證號碼是根據入學成績分配的,成績越好的,所在的考場就越往後推。所以在這個考試教室裡,大部分的人都基本不在備戰狀態上,大夥兒好像都有些不以為意,無論成績好也罷,差也罷,似乎都可以,很無所謂的態度。
因為這個分配到這個考場裡的,都是整個年段裡成績最差的一群人,大部分的人都無心向學,監考老師們也懶得理會。
…………
人難做
人難做..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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