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答應了
這裡的事情已經處理完畢,讓聊黎明傲慢而來,灰頭土臉地出去——不是回去,他能不能回到去,就要看他有沒有歐陽玉中的運氣了——真真的大快人心!更加趁人心意的是,原本沒有寄予多高希望的秦唐,竟然憤而出手,成為煞聊黎明威風的主力,這下何老、張玉明、孫飛仁幾人的計劃實施起來就更加的便利了。
張玉明陪著胖子狼飛同去瀟灑快活,孫飛仁帶著嚴正風、秦唐趕到醫院,守在病房,以免聊黎明狗急跳牆,來個魚死網破!
聊黎明的消息很快便傳來了。他在憤然走出泰源會所後,沒有想著到醫院來魚死網破,而且急衝衝往回趕,在高速公路上遇到車禍,聊黎明當場身亡!殺手陳白光和他的義子徐德利,因為沒有跟上他的腳步,沒有和他坐到一個車裡,幸免於難!肇事人當場棄車逃逸,肇事車輛被查證出是贓車!這個事故就成了懸案了!
孫飛仁得到消息,留下嚴正風繼續把守病房,躬衛歐陽玉中和歐陽玉枝等人,去處理善後事宜了。
歐陽玉枝在孫飛仁口中得知秦唐之前做的事情,走到秦唐麵前,嫣然一笑,低聲說道:“謝謝你!”
歐陽玉中事件由聊黎明敗亡而告終,但是秦唐的事情,還隻是一個開始。
歐陽玉枝在孫飛仁的口中得知秦唐在泰源會所裡的所作所為,走過來,拉起秦唐的手,扶著他手上被飛濺的碎瓶茬劃出的傷口,輕聲說道:“謝謝你!”
秦唐尷尬地笑了笑,他當時不過是衝冠一怒,也沒有想那麼許多,現在回想起來,也感覺自己當時勇敢的過分了!嚴正風憤而出手,是因為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自己一個“文弱書生”,要不是靠著偷襲,怎麼能夠取得那樣的戰果?紅著臉說道:“我那沒有什麼,隻是靠背後下黑手罷了,要不是勝哥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我也得手不了!”
歐陽玉枝哪會管他是不是靠偷襲!嚴正風是看著她長大的,幾乎已經成為親人了,憤而出手是應當的,而且他還身懷武功;而和秦唐不過是萍水相逢,之前不過見了一麵,這兩天接觸得多些,也是因為自己家出了事情,他能夠在這個時候陪在自己身邊,已經夠有情誼了,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因為彆人言語辱及自己,便做出那樣英雄氣概的事情來!歐陽玉枝雖然老成穩重,但終究不過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兒,怎能不心生感動?拉著秦唐的手,想要再說感謝的話,又覺得太過俗氣了,便低著頭不再說話。
何綺珊湊過來,眨著大眼睛看著秦唐,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後後打量了好幾番,說道:“我怎麼沒有看出了,秦唐哥哥還是能做出那樣事情的樣子?唔,當初你救我的時候,也很勇敢,所以我才喜歡秦唐哥哥的,嘻嘻,玉枝姐姐不會也跟小mi糖一樣,因為這個,喜歡上秦唐哥哥了吧!”
歐陽玉枝急忙甩開秦唐的手,去擰何綺珊的小嘴,笑著說道:“你會跟你一樣花癡,看你還敢胡說!”何綺珊嬉笑著躲閃開去。
秦唐看著她們嬉鬨的樣子,心中既悵然又輕鬆。惆悵的是,歐陽玉枝似乎對自己確實沒有彆樣的情愫;輕鬆的是,幸好她沒有,自己已經有了王晴晴和屠jiāojiāo,這兒還有一個何綺珊再做預備隊,如果再多出一個來,不等她們幾個鬨將起來,自己就先愁白了頭了。
這個時候,已經是夜裡十二點多了。歐陽玉枝和何綺珊一直在等秦唐這邊的消息,沒有心情睡去,也睡不安穩。嬉鬨了一陣,困勁兒上來了,歐陽玉枝已經在醫院呆了兩天多了,現在事情已經塵埃落定,歐陽玉中的傷情也已經穩定下來,就想回家去換洗衣服,就讓嚴正風在病房裡照看著歐陽玉中,讓秦唐送她和何綺珊去她家。
歐陽玉中的家在岸江西部偏南的西柳湖畔,在一個高檔的彆墅小區裡,從醫院過去,用了半個小時。那個彆墅小區依山傍水,風景雅致,彆墅之間的距離很大,相互之間隔著木柵欄,體現著富人之間疏離。歐陽玉中的彆墅位於小區的最裡麵,也是位置最好的地方,地勢稍高,能夠俯視其他的彆墅,顯示著歐陽玉中的霸氣。
車子停到彆墅門前,歐陽玉枝和何綺珊先下車進屋,秦唐去車庫停車。停好車後,走進彆墅,入眼便是富麗堂皇!何老的彆墅樸素內斂,屋裡的擺設大多是原木,返璞歸真;歐陽玉中的彆墅卻大氣得多,迎麵就是一副幾乎占了整麵牆的油畫,畫得是春日遠景,畫中的三個人,似乎便是歐陽玉中一家三口在春遊,其樂融融的樣子。油畫的兩邊是兩個一人多高的大團龍花瓶。往左看,一麵牆上掛滿了大大小小的刀具,刀鋒藏在鞘中,掩住了寒光,但是氣勢仍舊逼人。這種肅殺和溫情的組合,怪異中卻透lù著和熙,不知道是那位高人的手筆。
歐陽玉枝和何綺珊已經上樓去了,秦唐知道她們要洗澡換衣,就沒有跟上去,做到客廳的沙發上,閉起眼睛想事情。
晚上的事情,秦唐仍舊餘悸未消,倒不是懾於聊黎明的威勢和岸江黑道的果斷應對,秦唐雖然沒有真正的接觸過黑道,但是在電視裡,看過不少對黑道仇殺的描述,在跟著孫飛仁、張玉明去會聊黎明的時候,便有過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心理準備,但是,他想得是孫飛仁他們出手,自己憤而出手,卻從來沒有想過。他雖然深愛武俠,也幻想過身懷絕技,除暴安良,但是幻想畢竟隻是幻想,他還隻是一個空有一身蠻力的普通人!當時拎起酒瓶子,砸在那個小子的頭上的時候,幾乎是下意識的,砸得時候沒有感覺,砸過之後又在聊黎明麵前充好漢,直到聊黎明等人走了之後,才後怕起來。
幸好那一下子下手夠狠,直接把那個小子砸昏過去了,如果他還有還手之力的話,自己可能就要再次躺到病g上了!
怕過之後,卻又隱隱感到興奮!身為一個純爺們兒,誰沒有幻想過這樣的快意恩仇?真的能夠體驗一把,還是蠻爽的。秦唐現在就爽得渾身癱軟,飄飄yù仙。
乾!身為一個男人,就應該這樣,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瞻前顧後,畏首畏尾的,算什麼爺們兒?!
萬事開頭難!有些事情隻要開了個頭,後麵的事情就容易多了!經過這樣一次淬煉,秦唐的思想再次得到提煉,愈加堅定起來!
歐陽玉中家的沙發很舒服,坐在上麵像是陷到柔軟之中,渾不著力,秦唐之前雖然出力不多,但是精神消耗卻很大,這時安寧下來,沉沉地,就睡著了。
睡夢中,感覺到鼻子發癢,抬手撓了撓,好了些,緊接著又癢了起來,刺jī到鼻腔裡麵,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睜開眼來,看到何綺珊黠促的笑臉,手裡的發梢還沒有放下,知道是她在搞怪,也無可奈何,揉著鼻子說道:“我睡著了?你們洗完澡了?”
歐陽玉枝站在一邊,笑眯著眼睛,看著何綺珊擾醒了秦唐,說道:“嗯,你也累了,今天就在這裡休息吧,客房已經給你準備好了!”
秦唐站起身,點了點頭。隨著她們二人往樓上走去。何綺珊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先上樓去了,歐陽玉枝側著身子,在前麵給秦唐引路。她剛洗過澡,就要睡覺,身上已經換好了睡衣。睡衣的樣式樸素保守,是分上下件的,本來寬寬大大的,把歐陽玉枝的身材掩蓋的很好,但是因為她側著身子,睡衣糾結到身上,勾勒出小蠻腰和一雙長tuǐ來,秦唐跟著她走上樓梯,視線降低,不禁往她的身上多瞟了兩眼。
秦唐送歐陽玉枝回家去,因為時間晚了,便留宿在客房裡,跟著歐陽玉枝上樓的時候,忍不住往穿著睡衣的歐陽玉枝身上多瞟了兩眼。
歐陽玉枝似乎察覺到秦唐的目光,心中一慌,腳下失足,向後跌去。秦唐眼疾手快,急忙伸手去扶,攔腰把她抱住了,慌亂中,腳也往下錯了一個台階,害怕失手讓歐陽玉枝跌下去,不禁抱得緊了,手臂環住她的細腰,手掌不知怎的,竟然落到她tǐng翹的tún部。
待穩住身子,秦唐又察覺到已經把歐陽玉枝橫著抱在了懷裡,她的xiōng部,正緊緊地貼在自己的xiōng口,因為剛洗過澡要去睡,沒有穿內衣,雖然隔著幾層衣服,還是能夠感覺到擠壓的柔軟。兩個人不知是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是彆的什麼,怔怔地定在那裡,誰都沒有動。
歐陽玉枝剛才好像驚呼了一聲,驚動了已經上樓的何綺珊,她又走下來,趴在樓梯柵欄上往下看,看到秦唐和歐陽玉枝的怪異姿勢,驚奇地問道:“你們在做什麼?”
歐陽玉枝這才反應過來,急忙掙開了身,勾下頭去掩飾滿麵的羞紅,說了聲:“沒什麼!”就要往樓上跑去,剛邁出一步,痛呼了一聲,蹲身下去,去mō右腳的腳踝。
秦唐慌忙弓下身子扶住她,關切地問道:“怎麼了?”
歐陽玉枝倒吸著冷氣道:“扭到腳了。”
秦唐伸手去mō她的腳踝,剛剛碰觸到,歐陽玉枝便痛得哼出聲來,秦唐不敢再動她的傷處,伸手把她抱起來,往樓上走去,這一抱端的是大義凜然,邊往上走,邊說道:“家裡有沒有紅花油,我給你敷一下,天亮了再去醫院檢查。”
歐陽玉枝乖乖地被他抱著,眼簾下垂,沒有去看他的臉,輕聲說道:“醫療箱在櫃子裡!”
何綺珊在上麵叫道:“我去找!”
秦唐把歐陽玉枝抱到她的房間,小心地放áng上,何綺珊已經拿過紅花油來,秦唐幫歐陽玉枝脫掉棉拖鞋,挽起睡衣kùtuǐ,先搓熱了手心,倒些紅花油在掌心,小心翼翼地在歐陽玉枝受傷的腳踝處揉*搓著。
歐陽玉枝的腳踝受到的是硬傷,沒有傷到骨頭,初始的劇痛過後,又被秦唐揉捏了一會兒,已經好了許多。但是她看到秦唐認真的表情,竟然忘記讓他停住手,對他的溫柔,感到陣陣的窩心和溫馨。
何綺珊趴在一邊,看到歐陽玉枝閃亮的眼神,和看著秦唐的溫和的視線,略有所思,大眼睛漸漸笑眯了起來。
秦唐又揉了一會兒,抬起頭看歐陽玉枝,柔聲問道:“好些了嗎?”
歐陽玉枝還沒有說話,何綺珊在一邊笑著說道:“你再揉一會兒嘛,玉枝姐姐很享受你的手法呢!”
歐陽玉枝羞得臉上都要滴出血來,忙收起腳,沒有急著去反駁何綺珊的話,低聲對秦唐說道:“好多了!謝謝你!時間不早了,你去休息吧,你的房間就在西邊,開著門的那間就是!”
秦唐察覺到她的尷尬,搓著手笑了笑,說道:“那你們也早點休息,我過去了!”說完,轉身走出歐陽玉枝的房間,向客房走去。
找到了那間開著門的客房,推門進去,隨手甩上門,撲倒在g上,默念了幾聲“阿彌陀佛”,使勁兒地想王晴晴的臉,想屠jiāojiāo的臉,甚至連那個還是來到世間的小天使的臉都幻想了一番,把歐陽玉枝的身影從心中擠了出去,才脫掉外套和鞋子,鑽到被子裡,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朦朦朧朧中,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用手mō了mō,入手柔軟細膩,心中一個jī靈,清醒過來,定睛去看,見何綺珊正閉著眼睛,往自己的懷裡麵拱,哭笑不得,打著嗬欠說道:“你怎麼跑過來了?”
何綺珊嘟了嘟嘴,終於在秦唐的懷裡找到了一個舒適的位置,lù出一個甜甜的笑臉,微微打起鼾來。
秦唐搖了搖頭,沒有推醒她,放下身子,瞌睡難耐,很快又睡過去了。
被身體上的酸痛折磨醒,睜開眼睛,看到外邊已經天光大亮,低頭看身邊,何綺珊還枕著自己的胳膊睡得正酣。被她壓了半夜,那條胳膊已經失去知覺了,稍稍動一下,便酸麻難忍,眼淚都要掉下來了,咬著牙慢慢地往外抽,小心地還不能驚擾到她,好不容易抽出了胳膊,卻看到何綺珊的長而翹的眼睫毛在不停地抖動,眼珠子也在眼皮底下一陣亂轉,顯然是早醒了,不禁氣苦道:“你怎麼半夜跑過來了?醒了還要壓著我的胳膊,要是壓出毛病來看你怎麼辦!”
何綺珊顫巍巍地睜開眼睛,害羞地笑著,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就跑過來了,好像是,起夜的時候mō錯門了,嘻嘻,秦唐哥哥的懷抱比玉枝姐姐的舒服多了!”看到秦唐淚眼婆娑,呲牙咧嘴的樣子,瞪大了眼睛,說道:“秦唐哥哥,你怎麼了?”
秦唐的胳膊被壓了半夜,血氣滯澀,現在稍稍緩過勁兒來,胳膊上像是被無數細針在刺,又似被萬隻螞蟻啃咬,酸麻的不是滋味,花費了偌大的忍耐力,才沒有叫出聲來,不暇回答何綺珊的問話,蹦到地上,連鞋都不及穿上,活動著身子,讓血氣流通的快點,讓酸痛來的更猛烈些,長痛不如短痛!那種感覺,恨不得抽刀把那個膀子砍了去。
跳大神般蹦了五分鐘,那條胳膊才算能夠著到勁兒,看到何綺珊正瞪大了眼睛,眼眶紅紅的,小嘴撇著,就要流出眼淚來,邊揉著胳膊、倒吸著冷氣,邊說道:“好了,我沒有怪你,不要哭!哎喲,現在好多了!”腳底冰涼,趕緊跳áng,穿上鞋子,說道:“時間不早了,你要是不想再睡了,就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