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力相當
不知不覺間,張重問已經領著同學們讀完了那些單詞了,這才把秦唐叫到了教室的mén口,問道:“秦唐,你剛才的時候,到底在笑什麼呢?”
秦唐知道這個時候不好撒謊的,便如實回答道:“報告,剛才的時候,我笑得並不是您,而是那張用來充當講台的桌子。~~嗯,那張桌子!”
“什麼?你在笑那張桌子?一張桌子又有什麼好笑的啊?”張重問不解地看著秦唐,臉上顯lù出了一種疑huo的表情。而聽到了秦唐的這一番話之後,同學們也都哄堂大笑起來。秦唐知道,事情其實也並不一定就那麼好笑,隻是,太多的同學,都喜歡起哄而已。如果是換了自己,怕是也好不到哪兒去。
考試結束之後,秦唐對於自己的發揮,非常地不滿意。本來,這政治就不是很所愛學的科目,什麼僅有製,什麼sī有製,什麼原始社會,什麼奴隸社會,什麼封建社會,等等。他們這一個時間段,所說的政治的內容是社會發展簡史,儘管講得都是頭頭是道,講得意趣橫生,可是,秦唐卻聽得味同嚼蠟,味道全無。
不過,讓秦唐感到很意外的是,幾天之後的一節政治課上,他竟然被定成了能夠去鄉裡參加政治競賽的十五名學生之一!而自己在那次考試之中的名次,也僅僅是第十一名!不過,雖然成績並不是很理想,無論如何,自己能夠代表學校,代表班級,去參加一場鄉鎮級彆的競賽了,心情自然還是很高興的。而至於到底能不能賽出好成績來,那可是還很難說的。
不過,無論最終能不能考出好成績來,按照的要求,是必須得要認真準備一下的。可是,由於秦唐對於這mén功課本來就不怎麼感興趣,同時,平時裡學得也並不是多麼的紮實,因此,雖然還有好幾天的時間可以去準備,他卻覺得自己這一次的競賽,肯定會以失敗而告終。自己明明沒有那個信心,還有可能考好嗎?
不過,這個時候,雖然秦唐的信心並不是很大,可是,畢竟還沒有放棄的想法。不管怎麼說,自己在考試的時候,也算是處於第十一名啊!因此,平時在課間的時候,在放學之後,在做完了其他的作業之後,秦唐便把所有的時間和jīng力,都投入到了政治科目的學習之中去了。雖然有很多的知識,秦唐自己並不懂得,可是他也會死記硬背,會囫圇吞棗,儘管這樣的學習方式,效率會非常之低,可是,對於這個時候的秦唐來說,這一切,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緊張準備,到鄉裡參加競賽的時間終於要來到了。明天,明天他們這十五個學生,就要代表他們班,代表他們學校,到鄉裡去參加一年一度的政治科目的競賽了!一想到這裡的時候,秦唐便不由地會感到幾分緊張。一來,自己還是第一次到鄉裡去參加競賽。在上小學的時候,自然其實也參加過幾次競賽,不過,那都是在本學區裡麵,範圍也沒有現在這麼大。而現在,是全鄉範圍之內的一次競賽,規模和檔次,當然不是當年在小學裡的那種等級的競賽所能夠比得了的。
可是,雖然秦唐很jī動,也很興奮,他的心裡卻是一點底都沒有。真的,真的是一點兒的底兒都沒有啊!因為直到現在,他的腦海裡還是一片空白,沒有一點兒的知識可以使用。這可怎麼辦啊,明天,明天可就要去參加比賽了?怎麼辦啊?秦唐可是真的發了愁了。
雖然,自己在上小學的時候,在考試的時候幾乎就是沒有抄襲過——他真的沒有那種習慣,而且,他也認為,那是一種令人所不齒的行為,是最沒有出息的表現,他也一直痛恨那種行為。可是,可是在今天,秦唐卻實在是沒有辦法,隻好考慮用那種非常的措施了——抄襲。
想到這裡,秦唐的心裡頓時便感到了一種輕鬆,仿佛一個溺水的人,終於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般。他把政治發給他的那些可能要考到的資料題,都用剪刀一一剪下來,都剪成了一張張的小條狀,攜帶也是十分地方便的。可是,這時候,秦唐忽然看到了母親的目光。本來,母親是在做針線活兒的,而當秦唐從母親的針線筐裡拿出了那一把剪刀的時候,母親便開口問道:“你拿剪刀乾什麼啊?”
“哦,沒有,沒有什麼!”秦唐心裡一陣慌張,結結巴巴地回答道。母親其實也並沒有看穿了什麼,不過,秦唐自己是做賊心虛,所以才覺得母親老是在不放心似的。終於,秦唐把該準備的資料全部都準備好了,那一張一張的小資料紙片,合在一起,竟然也會有一打厚。
雖然這個時候,秦唐的心理上的壓力不是很大了,可是,另外的一種情緒體驗卻又來了:自從自己搞了那些供抄襲用的小紙片之後,自己竟然根本就不再想背一點題目了,對,哪怕就算是一點兒,他也不願意再背了!鄭中發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不由得暗暗地叫著“不好”。是的,真的很差!因為他的這種做法,讓自己對於那種抄襲的行為,形成了一種強烈的依靠!而這種依靠一旦形成之後,再想改變什麼,卻真的是很難了。真的很難。而這一點,作為一個教訓,在秦唐以後的生活經曆之中,曾經多次被秦唐所考慮過。
競賽的日子到來了。秦唐跟他的同學們一起,在的帶領之下,騎著自行車,來到了鄉裡的考試上。按照在學校裡就發下來的準考證號,秦唐終於找到了自己的考場,然後進入考場之後,找到了自己的座號並坐了下來,靜靜地等待著考試的開始。可是,這個時候,他的心裡卻是相當地緊張,再也沒有了曾經因為代表班級和學校來參加競賽時的那種興奮與jī動,取而代之的,完全是那種因為自己的作弊想法而導致的緊張與不安。
而真正到了考試的時候,一方麵,監考在監場的時候,確實很嚴,而另一方麵,秦唐由於並不習慣於這種抄襲作弊的行為,因此,他真的沒有膽量去掏出那些早就準備好了的“小抄”來。隻見他不時的把眼睛盯著那兩位監考,另一方麵,他的手小心翼翼地伸進了自己的衣兜裡,可是,無論他多麼努力,卻總是不敢把那些紙條拿出來。他總是覺得,總是覺得那兩位監考,他們的眼睛就這樣一直在盯著自己,仿佛他們所監考的,並不是所有的同學,而隻是為了監視他秦唐一個人而來的……
秦唐的手心裡很快就出了汗了,而且,不久之後,這種出汗的現象,已經bō及到了全身。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腦袋正在不停地冒著白汽……
考試的結果也就不用再問了,秦唐隻是胡luàn地往試卷上麵寫上了一些就連他自己都看不懂的文字,然後在那種無比的煎熬之中,紅著臉,喘著粗氣,怯生生地jiāo上了試卷。仿佛,學校和jiāo給自己的一項什麼重要的任務,就這樣終於完成了。而且,他甚至還在想,不管怎樣,在這次的競賽之中,自己並沒有抄襲,自己完全“抵擋”住了那種抄襲的youhuo,無論考得好與壞,都是自己的真實成績……
不過,雖然那次競賽成績十分地差,可是,秦唐卻從中汲取到了一個十分重要的道理,那就是,一旦對於某種壞習慣形成了依賴,那麼,也就意味著,你這個人的意誌,完全被瓦解掉了……
不過無論如何,秦唐總算是經曆了過他這一生之中最為正式的一次競賽,儘管,這次競賽的成績十分差,甚至差得他自己都覺得無法跟jiāo待。
而在這一段時間裡,秦唐對於玩仍然一如既往,卻也有時候誤遭受到了的懲罰。
又到了晚上上晚自習的時間了。秦唐跟他的同學們一道,在家裡吃過了晚飯之後,把嘴一抹,然後就匆匆忙忙地往學校裡趕去。因為到了初中以後,大家已經都習慣於把書包都放在學校裡了,因此在上學,或者是放學的話上,能夠看到幾個還仍然背著書包同學,那是相當之難的。夕陽,把他們這些求學的孩子們身影拉得老長,老長,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隨形而動的影子,竟然也是越來越淡,越來越暗了。而當那些身影暗到了幾乎再也看不到的時候,他們也終於來到了學校裡了。
第一節課快要結束了的時候,天竟然下起了小雨。而不久之後,學校裡便停電了。鄉村的電路就是這樣,一點兒也不正常,特彆是在那八十年代,鄉村裡剛剛引上電路的時候,更是這樣。
下課之後,同學們便紛紛地跑出了學校,都去小賣部裡去買蠟燭去了。因為還有一節課呢,而這一節課,總不能mō黑過吧?
秦唐倒是沒有跑出去跟同學們一起去買蠟燭,而是托自己的同桌給自己捎回了一支便足夠用了。上課鈴聲還沒有響起,而這個時候,教室裡已經燃起了很多的蠟燭了,那光芒雖然不如電燈明亮,卻也有著電燈所不能比擬的溫暖,祥和,和神秘。秦唐此時竟然覺得有些困乏,便趴在桌子上打了一個盹兒。可是,就在他打盹的那一陣子,上課鈴聲響起來了。他聽到了同學們都如同cháo水似的,湧進了教室裡。不久後,物理齊平天便邁著四方子步,走進了教室裡了。
“上課!”齊平天厲聲喊道。行過師生之禮後,齊平天便對大家說道:“今天晚上本來是想跟大家講一講白天的那一道難題的。可是,今天晚上突然停電了,咱們原先的計劃,也就暫時宣布取消。嗯,這樣吧,下麵大家就準備自習吧!”齊平天說完了,便在教室裡不停地,來來回回地踱起步子來。
由於在場,所以,所有的同學們,特彆是那些平時愛鬨的同學們,也都很是老老實實的,不敢大說大講的。而這時,秦唐也在借著那昏暗的燭光,打開了物理基地訓練冊,認真地看起書來。
可是,鄭中發的心裡卻不能一下子平靜下來,原因是,他忽然間,竟然想起不久前,這位物理在課堂上的一次口誤。這位齊平天口才不是不好,而且還總是愛說一些歇後語,時常會惹得同學們哈哈大笑。所以,其實這位的課,還是很不錯的,而且,他的教學水平,也是公認的一流。隻是有一點,此人說話時有些大舌頭,時常把一些字讀敗了音。記得那一回,這位齊平天高聲念著“挑動”一詞的時候,竟然把這一個詞,說成了“**動”,開始的時候,同學們都還沒有聽出究竟是怎麼回事來,可是,齊平天自己卻聽出來了,好在他的教學經驗十分豐富,麵不改sè地開始糾正道:“哦,不是**動,而是**動!”結果,他本來想糾正一下,可是,卻仍然還是說成了原來的那個讀音。直到這個時候,同學們這才聽明白了究竟是什麼一回事了,可是也怯一這位平時的威望,大多數的同學也沒有當時笑出聲來,隻有一少部分同學開始笑了起來。
一聽到同學們哄堂大笑起來,齊平天也感到有些不自然了,不過經驗老道的他,還是沒有顯山lù水,而是仍然照舊講他的課。一想到曾經的那一段往事,秦唐不由得又笑了起來。
可是,不久之後,他卻是再也笑不出來了。因為他必須準備著化解一場不大不小的災難。回想起前生的時候,這位齊平天,也就是在這一節課上,曾經誤解過秦唐,並出手打了他。事情是這樣的。當時由於沒有電了,全班的同學都點燃著蠟燭。而這蠟燭的光亮度,相比於電燈那自然是沒法相比的。為了能夠看清楚紙上的字跡,秦唐不得不把自己的頭埋得很低,很低,乍一看上去,好像他是在趴在桌子上睡覺一樣。而就在這個時候,齊平天終於發現了這一情況,而他,一直以來,都是一位十分嚴厲的。一看到竟然有人膽敢在他的課上睡覺,不由大怒,可是,他也沒有快步地走到秦唐的跟前,而是慢悠悠的,慢悠悠的。而當齊平天終於來到了秦唐的跟前的時候,還把頭有意往秦唐的課桌處湊了一湊,看一看秦唐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其實在這個時候,秦唐也是能夠感覺得到齊平天的動作的,如果,如果這個時候他把頭仰起來,然後跟齊平天對視一下的話,那麼,下麵的情況也就不會再出現了。可是,忙於做題的他,竟然覺得沒有必要那麼做——也是的,之所以把自己腦袋湊過來,也自然有他湊過來的道理,自己又何必這麼大驚小怪呢?
可是,秦唐的一動也不動,卻造成了齊平天的一個錯覺:這個學生肯定就是睡覺了,要不然的話,我都把頭湊過去了,可是他為什麼連把頭抬一下都沒有呢?嘿嘿,竟然敢當著我的麵睡覺,真是反了天了!於是,一氣之下,齊平天猛地一揮手,隻呼得“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耳光打在了秦唐的臉上。夏至這個時候,秦唐才抬起頭來,眼睛直勾勾地望著齊平天,簡直就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你竟然敢睡覺?啊?在上課時間睡覺,你可知道這是什麼xing質嗎?我剛才都在你的麵前站了那麼長的時間了,可是你竟然一點知覺也沒有……”齊平天簡直就是氣壞了。可是,秦唐呢?秦唐難道不感到冤壞了嗎?
還好,秦唐的同桌這時對齊平天說道:“,他,秦唐,他並沒有睡覺啊!我可以作證!他,隻不過是因為怕看不清楚書本上的字跡,所以才這麼低地趴在桌子上的!”同桌為秦唐叫起了不平。
齊平天聽後,也可能意思到了自己的魯莽,接下來也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繼續看了秦唐幾眼,然後這才慢慢地踱著步子轉到彆的地方去了。而這個時候,秦唐的那個同桌可急了,忙對秦唐道:“秦唐,秦唐,你是木頭啊,啊?你怎麼不跟說明情況啊?光我說,那頂個屁用啊?”
話雖然這麼說,一來,剛才的時候,突然間挨了齊平天這麼一巴掌,秦唐似乎有點被打méng了的味道;二來,秦唐也想過,反正自己被打了,而打自己的,也不是彆人,而是自己的,自己還能怎麼樣呢?難道,自己還去跟理論長短不成?算了,算了,事情到了這一個地步上,也隻有自認倒黴了。
這便是前生的時候,秦唐所遭遇到的情況。而現在既然能夠重新走過了,那麼,他秦唐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樣的一個重新選擇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