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8章】異常高興(2 / 2)

“唉,你就快說,也就彆再吊我的胃口了!”勞不同表叔可是一個急性子,哪裡還容得住六叔在那裡逗他呢!

“好,我說。嗯,他就是你樹表哥的二小子春華啊!從早的時候,我就盤算著這樁親事可是很不錯的,隻是聽說咱們家花瓶早就訂了親了,所以呢,也就一直也沒有再說。後來,我也是聽人說,咱們家二閨女好像是退了親了,所以,這才來跟你提一提這個事情。嗯,至於行與不行,你都給我一句話,我回去之後呢,也好跟你表哥說。”六叔說到這裡之後,自己兀自喝了一口灑,然後又看了看勞不同表叔的表情,見他不像是很反感的樣子,便又接著說道:“嗯,我說表弟啊,咱們也不是認識一天兩天的關係了,而我呢,隻所以這麼說,也是一為二為,總之呢,就是為了一個‘好’字。你要是不願意啊,就儘管跟我說,這個其實也是無所謂的。你要是願意呢,也給我一個痛快話,我回去也好有一個交待。不過,要是說起咱們樹哥的那個家庭啊,我看還是很不錯的,窮雖窮了點兒,可是他的人品好,家風也正。日子窮一些,這也沒有什麼,可以自己去掙嘛!孩子不爭氣,你就是給他一座金山,又能怎麼樣呢?這日子啊,著急關鍵還是看孩子們自己去過,家產是最不可相信的!”

勞不同表叔隻是坐一邊微笑著聽著,雖然一言不發,可是,他的心裡也在不停地盤算著。這六表哥說的也很有道理啊,窮?窮也並不算是大毛病,他最為看重的,還是人品和家風。而這兩點,無論是他的樹表哥,還是他家的那個老二春華,他還是很滿意的。跟樹表哥交往了這麼多年,對於他的了解,他還是很有自信的。

終於,勞不同表叔發話了:“嗯,這們,六哥啊,我個人呢,對於這門親事還是非常滿意的,無論成與不成,我也都得感謝你為我們操心啊!不過呢,至於花瓶自己的意思,我也不好說。這樣,等她一會兒上坡回來了,我私下裡問問她,然後呢,我再給你一個答複。”

六叔一聽,這事情有門,心裡便也十分地高興,這酒也喝也更加痛快了,不知不覺間,一瓶高粱大曲竟然已經見了底。勞不同表叔急忙又吩咐表嬸出去又買了一瓶高粱大曲來,然後又切上了滿滿了的盤子臘肉,然後對六叔說道:“六哥啊,事情你也說了,我也給了你一個答複了,這酒啊。咱們哥倆今天可得喝他個痛快!”一邊說著,一邊又跟六叔頻頻舉杯痛忺。

雖然六叔一直以來,都是以辦事、喝酒平穩而出名,可是。他今天實在是太高興了,心情自然也格外的激動起來,因此,這酒,喝得也就格外的痛快。

六叔最後說道:“我說表弟啊,我看啊,咱們還是這樣!嗯,你也沒有必要這麼著急就給我信兒。這樣,再等個十天半月的,我呢,還是舍不了再到包頭去賣棉花。到了那個時候。我再到你這裡來一趟,一來呢,也是聽你個確切的信兒,這畢竟不是兒戲,讓孩子好好一想一想。你也再好好地考慮考慮;二來呢,弟妹所做的臘肉可真是好吃啊,而我呢,也還真的沒有吃夠呢。今天呢。咱們就先到這裡!天也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嗯。今天的這頓酒啊,喝得可真是高興啊!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哈!!!”六叔一邊說著。一邊站起身來,然後便跟勞不同表叔和表嬸告彆回家去了。

回到家裡之後,六叔便直奔秦唐的家裡而來。當他到了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六、七點種的時間了。而秦唐的父親和母親,卻正在那裡等得著急呢,父親也不知道到了胡同道口望了幾次了,幾乎就是望眼欲穿啊!

“他六叔怎麼還不回來啊?按說也應該回來了啊!”母親一個勁兒的問道,“莫非,莫非事情不順利嗎?”母親也不敢把“沒有成”三個字說出口來,怕父親,也怕自己承受不了,於是便用了“不順利”三個字。

“唉,你就放心,絕對沒有事情,絕對沒有事情。我覺得,勞不同表弟那天的話,現在是越想,越是覺得有那麼一層意思,唉,隻是當時沒有在意。而且,咱們今天所托的人——他六叔,可是一個十分靠得住的人,辦事一直十分地牢靠,不會有事情的。”父親儘管自己也是十分地著急,可是,他還是給母親不斷地吃著定心丸。

“唉,我這心裡,就是一個勁兒的直跳,就好像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似的。誰知道,他六叔這一回去了之後,會有什麼結果帶回來啊?唉,咱們啊,還是盼望著他六叔給咱們帶回來一個好消息!阿米托佛,阿米托佛!!”母親一邊不停地念著佛,一邊仍然有祈盼著六叔能夠快些回來。

而父親,雖然表麵上年看上去,顯得十分地沉著鎮定,可是,他的內心裡麵,也是相當的焦急不安。誰又知道,那個六弟會給他帶回來什麼消息來呢?而這個時候,二哥不時地從屋裡走到了外麵,又從院子裡走進了屋子裡。父親當時的時候,感到有些奇怪,父親心想,這家夥,我又沒有把提親的事情告訴他,難道,難道他得到了什麼消息了嗎?

父親現在當然不能夠把這個事情告訴二哥的,因為這事兒,八字兒還沒有一撇呢,如果真的成了還好啊,而要是成不了的話,自己卻提前跟孩子說了,之後肯定會給孩子更大的傷害,給他的心靈,造成更厲害的損傷。

終於,就在父親跟母親的期盼之中,六叔終於回來了。一進秦唐家的門,六叔便看上去麵帶喜色,這下,母親和父親便一下子都一塊石頭落了地。

“他六叔,怎麼樣啊?怎麼樣啊?你快跟我們說一說啊,可把我們給急死了!”母親像是一下子見到了一棵救命的稻草似的,異常興奮地對六叔說道。

“樹哥啊,樹嫂子,恭喜你們了,恭喜你們了!我到勞不同兄弟那裡一說啊,你猜怎麼著?嘿,他竟然一下就同意了!隻是,勞不同兄弟說,他本人是沒有什麼可說的,可是,當時的時候,花瓶還沒有從坡裡回來,因此也還沒有跟花瓶商量商量,要等花瓶回來之後,跟她私下裡說一說,聽聽她的意思再說。我一想,這種事情可不是說著急就能夠辦下來的,人家也就是那麼個話兒而已,或者說,那隻不過是一個托辭罷了,咱們怎麼能夠當真呢?想到這裡,我便對勞不同表弟說道,‘咱們也不能說著急就那麼著急啊,我看啊,還是先給孩子一個考慮的時間,你跟弟妹也好好地再考慮一下,十天半月的,我還會再來賣棉花的,到時候我還會再來的。’然後,我就回來了。我說樹哥啊,你說說,我的這個事情辦得怎麼樣啊?是不是很到位啊?”六叔畢竟是喝了一點酒,說話的時候,舌頭都幾乎要打彎了。本來他今天的酒喝得就不少,再加上一路上的風吹,似乎更把他的酒勁給吹起來了。

父親和母親聽了六叔的話之後,自然是覺得格外地高興,心裡想著,總算是有些眉目了,總算是有些差不多了。這些天來,老二的婚事,可把他們兩個給愁壞了。而現在,總算是有一些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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