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就要你說。”王晴晴揚起小臉,嘴巴微翹,瞪著秦唐。
“好吧,我呢,這人正義感十足,當我見到一頭醜陋的豬,想去拱一顆粉嫩的白菜時,我出離憤怒了,那一刻,我放棄了小時候的夢想。呃,順便提一下,我小時的夢想是變成奧特曼。那一刻我樹立了新時代的夢想,那就是我要變成一個屠戶,宰了那頭豬,原因就這,我的解說完了。”
豬?白菜?奧特曼?屠戶。王晴晴被他弄得大腦一片空白,半天,喘著粗氣,伸出蔥蔥玉指。指著他顫聲道:“真,真太不要臉了。”
玉山彆墅外五步一哨,十步一崗,荷槍實彈的衛兵殺氣騰騰。三號樓裡,蘇玉瓊斜倚在寬大的靠椅上,手裡捧著一份資料,看的津津有味,春山一樣的黛眉,新月一般的妙目,晶瑩剔透的麵孔沒有絲毫瑕疵。修長的美腿疊放在一起,說不出的慵懶。道不儘的魅惑。小四是她的警衛或者說保鏢兼私人顧問更貼切點,她是一個孤兒,從小被蘇家收養,培訓,負責照顧小姐的生活,保衛她的安全。
看著這相伴十多年的妙齡少女,小四不得不感歎,要什麼樣的男人才能配得上自家小姐呢,不說這雖稍顯青嫩。卻早已凸顯風華絕代的外表,蘇家的強大影響力,她還知道自己小姐雖智計百出,商場上狡詐如狐,心底卻純淨如水,纖塵不染。十八歲的蘇玉瓊已經完成了Qh大學經濟學的全部學科,十五歲時就已經介入家族生意。並獲得董事會成員的一致好評。她從來沒見過自家小姐對任何男人假以辭色,這次竟然主動的去了解這個叫秦唐的,並讓自己放手全部工作,竭力搜尋所有關於秦唐的資料。小四很不解,難道小姐對這個叫秦唐的有好感?那為何知道蘇老太爺為她選定夫婿時摔爛了她最喜歡的白玉瓷瓶。
“小四,說說你對這個叫秦唐的觀感。”蘇玉瓊揚起好看的秀眉,雙眼閃著褶褶的光芒,輕輕地放下資料。
“啊……挺好的”小四不敢妄加評論,心道,你自己選的夫婿,彆人敢說壞話嗎?
“不要有顧慮,隨便說,我挺討厭這家夥的,資料上體現的不是很詳細。”知道小四的顧慮,蘇玉瓊聲音放的很柔,卻不容置疑。
“那……我覺得他,他是最書生氣的暴力狂,暴力狂裡的臭書生。”小四鼓起勇氣,冒死直諫。緊張的看著蘇小姐,直見她若有所思並沒有生氣,方才鬆了一口氣。
“你的評論很有意思呢,為什麼這樣說?”蘇玉瓊輕笑。
小四撇撇嘴,歎了口氣道:“這個秦少爺吧,文質彬彬,任何人見他第一眼都會覺得這個人好有書生氣質,總會聯想到腹有晴晴書氣自華,可你接觸久了你就會發現完全不是那回事,這人文化差的一塌糊塗,就不知道怎麼長的,他天生就帶有一種儒雅,舉手投足都氣派十足又不帶絲毫火氣,做著紈絝子弟的事,偏偏讓你無法相信他是個紈絝子弟。後來我到處打聽了一下,從他十歲到十六歲的生涯中,隻要他出現的地方,基本上都會有暴力事件發生,當然他是不參與打鬥的,我細問了一下,好像十之**都是他挑起的,然後彆人打架,他坐在旁邊笑嘻嘻的看。小姐你說,他不是暴力狂是什麼,分明身無縛雞之力,但是哪裡有暴力哪裡就有秦公子,哪裡有秦少爺,哪裡就沒有安寧。”
“這人是挺可恨的。”蘇玉瓊編貝玉齒緊緊的咬著,又拿起了那份資料,靜靜思考著。
“不過倒沒聽過他侍強淩弱,每次發生衝突的都是一些太子爺之類的紈絝子弟。”好像發現自己剛才的評論嚴重影響了小姐心中秦少爺的地位,人家又沒得罪自己,自己這麼說有點不厚道,又補充說明了一下。
“這人有點看不透,資料上反映的情況,跟我所了解的完全不同,上麵說他內向,不太和人打交道,我倒覺得這人悶騷的很,絕對不是個老實人。”蘇玉瓊又想起了那個電話,一絲紅暈爬上臉龐,嗔怒道。
“哎,這個我也說不好,都是些道聽途說的,也做不得數,不過秦少爺應該本性不壞,稱的上是個好人。”小四囁嚅道。
“好人?”蘇玉瓊咯咯一笑,就如盛開的牡丹,豔光四射,好人,怎麼感覺有點像閨房之中打情罵俏的感覺,白了小四一眼“叫我說他是個妖人!”
小四呆呆的望著自家小姐,不知道妖人這個稱呼是褒是貶。
“嗯。聽說他最近兩年一直沒怎麼露麵了?知道為什麼嗎?”
“問了很多人,都不是很清楚,聽秦家的人說,秦少爺近兩年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健身房裡,可是看他那身板也不想鍛煉過的呀。”小四眨巴著大眼睛,疑惑不解的說著。
“看起來是挺像個文弱書生,不過我可不信他是在健身房裡冥想,這家夥還挺神秘,早晚我要揭開他的麵紗,看看馬王爺到底長了幾隻眼。”蘇玉瓊淡淡的道。
“小四。你幫我辦一下入學手續,岸江三中高二班。”
“啊?小姐,你大學都讀完了跑去讀高中?”小四不解,對這個名為主仆,實為姐妹的大小姐,她向來想問便問,毫無顧慮,小姐也不會去責怪她。
輕笑著,嘴角完成一個完美的弧度。捉狹的眼睛一眨不眨。“秦大公子不也跑去讀高中了嗎?也不知道他這唱的是哪出戲,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呢,還是去江南賞花賞月賞秋香?”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小四有點頭昏腦脹,關於秦少爺去讀高中的資料她還沒看,聽小姐這麼一說,她覺得這一對果然有夫妻相,不是一路人不進一家門啊,作怪都作的怪模怪樣。
“小姐,你這一走。總公司那邊怎麼辦?”小四覺得自己有必要打消她這個瘋狂的念頭,人生一世不過百年,怎麼能倒著走呢,簡直是浪費生命嘛。
“我都交代好了,給自己放個假,也不會很長時間的,搞定那個壞痞子。我就回來。”蘇玉瓊笑著,笑的很奸詐,小四有點替那個壞痞子擔心,可憐的孩子。你惹誰不行乾嘛招惹這個女魔頭啊。
“那小姐你這假期也是不定期的了?”
“嗯,這兩天時間,我的工作都已經移交了,你等下彆忘了,機票就訂最早的吧,最遲明天下午,我要進入高中的課堂。”蘇玉瓊站起身來,柔軟的絲袍順著羊脂美玉般的大腿滑下來,罩住曼妙的身軀,高聳的胸部,新磨似的臀,讓小四一陣感歎,妖孽啊,這種人生下來就注定是禍水,對於明天的岸江,這個女人絕對稱得上是飛來橫禍了,她相信這個女人所引發的震動絕對讓人心驚肉跳。秦少爺啊,你保重。
小四見她沒有彆的事,匆匆告彆,處理小姐交待得事情,蘇玉瓊挪動著魅惑眾生的嬌軀,走到落地的寬大玻璃鏡旁,看著鏡中的美人,怎麼看也不像水性楊花的樣子啊,那個混蛋為什麼要那般侮辱自己,挺了挺美胸,扭了扭豐滿的臀,蘇小姐心得意滿,對於岸江之行信心十足。
推開落地窗,任涼風吹拂著絲絲秀發,蘇玉瓊凝望著那一輪皎潔,想著著另一個空間的可惡男子,小拳頭握的緊緊的,用力揮了揮,秦唐,我來了。
秦唐今天起的很早,他想早點到學校,想看看那個墜落凡間的冰雪少女還會不會用細嫩柔滑的玉手去撥動令人作嘔的垃圾堆,想到這些,腳步不由得加快許多。
自從發生了打屁股事件,王晴晴就沒給他好臉色看,秦唐知道她雖然生氣,但是大部分還是在害羞,不然早讓自己滾蛋了,哪還會讓自己繼續寄她籬下。
說也奇怪,兩人認識才幾天,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同居一室,而且二人都沒有任何的不適感,按照王晴晴的性格,即使是她男朋友,想要登堂入室恐怕都會有很大難度吧,自己算什麼,路上撿來的?同樣的問題王晴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吧,或許她從心裡上就沒把秦唐當成一個危險人物來看待。
走在熟悉的小道上,校園裡的學生還很少,稀稀拉拉的幾個人在大路上行走著,依舊健步如飛。秦唐一貫的悠閒,邁著輕鬆的腳步,不疾不徐。
白色的上衣,淺灰色的休閒褲,如唐的秀發捆成一個簡單的馬尾,背對著秦唐,依然能夠一眼認出,這樣的女子,即使在千萬人中你也會很容易發現她,何況在這春氣滿園,桃李芬芳的美景中。
四月的風很柔和,撫在臉上,讓你心曠神怡。微風吹著她的發梢,輕輕飛揚,一瓣桃花似乎帶著求愛之心,掙脫花枝的束縛,落在她的烏黑秀發上,她沒有覺察。還是那個布包,還是那雙玉手,還是那堆垃圾,她站在那裡,怔怔的。思緒好似飛過了千山萬水,又好像沒入了某個時空。
秦唐奇怪的望著她,總覺得這個女孩子心裡有著不同尋常的悲痛,甚至有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她是對撿垃圾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細細打量著她,秦唐老臉一紅,他要檢討,雖說這個女孩無處不美,但是自己看的最多的依舊是她挺翹的臀部。不是太豐滿,但絕對不小。微微的向上翹著,少女美麗的臀部讓秦唐浮想聯翩。
深吸一口氣,自己的先天氣功明明已達返璞歸真,無欲無求的境界了,竟然依舊無法抵擋這些絕色佳人的誘惑,越是不去想,越是忍不住的去看,甚至拿她去和王晴晴的臀部做比較,最終得出結論。不相上下。秦唐很是赧然,重生以後的自己怎麼也無法跟上一世的秦唐重合在一起,好像下流了很多,對異性的需求旺盛了很多。
看著不遠處恬靜的少女,秦唐幾次想要上前去,最終收住了腳步,桃李飄香。綠樹成蔭,透過茂密的枝秦泄落的晨光點點灑在她的身上,溫暖著秦唐的心窩,這樣一幅美麗的畫卷。秦唐不舍得打破。
她凝望著遠方,若有所思。他看著她,心裡莫名的柔軟,一種悸動湧上心頭。
“你在乾什麼?”暴怒的聲音打破了這唯美的沉靜,給寂靜的早晨帶來了不和諧。
柳溪驀然回首,看見了癡癡地秦唐,他的眼睛清亮如水,挺拔的身材玉樹臨風般的立在樹下,望著自己,飽含溫柔;接著又看到了暴怒的薛易陽,雙瞳中帶有騰起的火苗,仿佛被人搶走了最心愛的玩具,又如被擠了尾巴一般的歇斯底裡。
秦唐詫異的轉過頭來看著暴怒的薛易陽,又看了看柳溪,最終確認是在和自己說話,眨了眨無辜的眼睛道:“什麼也沒乾啊。”
“還狡辯,我離很遠就看到你在這了,你足足看了她不少於五分鐘。”薛易陽手指著秦唐,憤怒的點了點,大聲質問,讓秦唐皺了皺眉頭。
柳溪古井無波的玉臉泛起嫣紅,看了眼那個盯了自己五分鐘的男生一眼,轉過頭去,好像這一切與她無關,心裡卻是起了一絲波瀾,從那個男孩的眼睛裡總是能夠獲得一種寧靜,這點是旁人都不曾有過的。
“我來看同學似乎也不是什麼大的罪過吧?沒必要一付對待階級敵人的姿態。”秦唐腹誹不已,這憨貨真是讓人頭疼,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
看他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薛易陽倒也熄滅了幾分火氣,傲氣的說道:“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昨天讓你等我,為什麼跑了?”
靠,這小子受的都什麼教育啊,說話不那麼飛揚跋扈會死啊,秦少爺歸隱江湖十多年,什麼跳梁小醜都蹦躂出來了,秦唐無奈的搖搖頭,吸了口氣,還是要低調啊。
“不好意思,昨天有事,就早走了,你有什麼事情現在可以說。”
哼,哪來的鄉巴佬,來到我這一畝三分地上,收拾你不就像踩死隻螞蟻一樣簡單。薛易陽見他言語和氣,似乎被自己的雄姿威懾,大刺刺的道:“沒什麼大事,就是交待一下,柳溪是我的,你就不要想吃天鵝肉了,明白?”
秦唐看看遠處向教室走去的柳溪,又看了看薛易陽,搖搖頭,今天天氣不錯啊,怎麼出門犯小人,好不容易碰到個仙女妹妹,卻又逢到一個瘋子哥哥。
擺了擺手,歎道:“暫時沒有想吃天鵝的打算,放心,沒事的話,我先走了。”大步走向教學樓,薛易陽緊跟其後,秦唐雖這麼說卻不能完全打消他的顧慮。“給我一個保證!”
秦唐心煩,上輩子立過軍令狀,還真沒寫過保證書,這輩子更是連軍令狀都沒有過,這瘋子要奪走自己的第一次?一陣惡寒,停步冷冷的看了薛易陽一眼:“凡事要有度,適可而止,懂嗎?我沒有向你保證的義務,好了,我們沒共同語言,就這樣吧,彆跟著我了,心裡都不痛快。”
“如果你不能保證,那你以後不但會不痛快,而且會很痛苦。”薛易陽頓了一下,又跟了上來,口氣很嚴厲,居高臨下的喝道。
“罷了,隨你吧,我跟你說不清。”靠,今天爆了兩次粗口,這個憨貨,真是害了自己道行,這麼文明的人短短時間內,連續說了兩次臟話,阿彌陀佛,無量壽佛,都保佑我吧。
“識時務者為俊傑,新來的,你要做出明智的選擇,我可以放你一馬。”薛易陽卻不願意放過他。
停下來看著他,秦唐不得不佩服他,自己三十多年的老心臟也被他激的心跳加快,鬱氣上塞。
薛易陽伸手折下一段桃枝,輕輕地在手上敲打著,佯作瀟灑的道:“你可以選擇跟我調換座位,以後見了柳溪,繞道走,或者選擇,被打的像狗一樣,滾出三中。”眼睛瞪得大大的,做出個自以為淩厲的樣子,他的心裡,此刻自己化成了一個殺神,外放的氣勢,足以讓秦唐低頭。
可憐的孩子,你中毒太深,隻是你太脆弱了,想被我欺負,你還不夠資格啊,秦唐暗歎,立住道:“你的兩個選擇都不合適,所以我有了第三個選擇。”
“哦?”膽子不小“什麼選擇”
“我選擇無視你!”秦唐大步流星的走了。
秦唐很鬱悶,被點名批評了,原因是昨天晚自習逃課,他真的很委屈,沒人告訴他要上晚自習的啊,十多年沒進過校門的人,誰還記得有什麼晚自習啊,再說了,自己來讀高中,完全是為了享受生活,不是被生活強奸的,天天泡在教室裡算個什麼事,自己又不靠這個考大學。看著同桌幸災王禍的樣子,秦唐很無語,這個班級同學人品不咋地啊,卻是忘了高中時代,學生還是少年心性,爭強好勝,喜歡看彆人笑話,倒也正常的很。
邊寫著檢討邊聽著同桌哈哈的王著,秦唐一肚子火,心道:“你丫的就笑吧,笑死你個王八蛋,詛咒你被調到後麵去坐,離我遠遠的,嗯?最後把柳溪同學調過來跟我同桌,我寧願再做一次全民公敵。”秦唐YY著,連同桌姓名也懶的知道了,不過什麼叫無心插柳柳成蔭呢,不經意的一瞥竟然還是看到了他的大名,牛得痕啊,好名好名,秦唐偷笑。
一二節的語文課,五十多歲的老學究照本宣科,毫無新意,聽的秦唐昏昏欲睡,太陽穴上塗了一層又一層的風油精也不頂用,語文課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同桌早已呼哈呼哈的進入夢鄉,留著哈喇子,惡心的秦唐離兩桌分界線遠遠的,看那廝****滿麵就知道,定然沒想好事。
“牛得痕!起立。”老師憤怒了,這是公然的挑釁,上課睡覺我可以容忍,睡覺還打呼嚕,輕點個,我也可以視若不見,但你聲若雷鳴,就讓人忍無可忍了,秦唐帶有一點報複心理的看著同桌,等待他的是什麼呢,秦唐睜大了眼睛,靜觀其變,報應來的總是那麼及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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