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得打電話讓你爺爺他們過來了,臭小子睡了四天也差不多了吧”秦唐沒想到自己睡了那麼久,原本就是覺得累了休息一下。“對不起汪叔,讓您擔心了,千萬彆告訴爺爺,否則他又得擔心了”秦唐鼻子裡還插著管子,說了幾句話就感到難受非要汪醫生把管子拔掉。“小小寶,這幾天森悅那邊一直在找人打聽作者的消息,希望能就此平息,你爺爺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全部,怎麼做他讓你自己拿主意”秦唐白了汪醫生一眼,把汪醫生轉身就把他賣給爺爺好似見怪不怪了,“他找誰都沒用,除非他能支付得起兩千萬的賠償款,不然我肯定要把他告到倒閉,就算是營的我也得讓它大出血,否則一切免談”
“小小寶,你到底想要什麼呢?”“我要那塊地,然後建一個綜合性的大廈,這隻是整個計劃的一小步,急不得。”“行,我也不管你要乾什麼,但是明天必須小寶我去醫做個檢查,這已經是你第二次昏迷了,你要知道嚴重性”汪醫生板著臉對秦唐說“明天先去醫,檢查沒有問題你想乾什麼都隨你,我是你的醫生得為你的健康負責”“行汪叔,您說去哪就去哪。我不想去也不行啊”
秦唐沒想到第二天在醫裡會看到董妮妮,不是偶遇,是實實在在的等著秦唐。秦唐真的是很頭疼,他得承認董妮妮是那種女人見了都會喜歡的類型,可自己這個樣子怎麼能自私地毀了她的幸福呢。問過才知道還是董家老爺子惹的事。非要董妮妮陪著自己這個“未婚夫”。秦唐心想一個女孩子能陪著自己乾嗎?
“那個什麼,你先回去吧,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醫細菌還多”秦唐可以說是第一次麵對異性。對方又比自己大,他不知道要怎麼稱呼,董妮妮搖搖頭“我可以幫你推輪椅,你哪不舒服我也能幫你……”看著秦唐越來越陰沉的臉董妮妮不敢再說下去。“謝謝你提醒我,讓我知道自己是個廢人。舒不舒服我就更不知道了,你還是回去吧,我不需要。”董妮妮聽到秦唐的訴責眼眶立刻紅了,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彆人這樣說,秦唐哪裡哄過女孩子,自己這還心煩呢“你哭什麼呀,彆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女孩子就是煩人”秦唐今天沒坐電動輪椅,汪醫生去給他拿各項準備檢查的單子。兩個保鏢在看到董妮妮後都退了幾步,沒人管秦唐他就隻能坐在這裡一動也不能動。秦唐閉著眼喘著粗氣,那種眩暈的感覺又來了,他隻覺得天旋地轉,抓著董妮妮的手說到“妮妮。我難受”然後暈了過去。
董妮妮見秦唐暈了,嚇得大叫一聲,保鏢聞聲趕到也不敢輕易動秦唐,隻能去找汪醫生來。等汪醫生趕到的時候秦唐窩在輪椅裡臉色已變得煞白,不由分說汪醫生急忙把秦唐放到地上。又叫護士準備急救室,等急救擔架拿來時汪醫生才發現秦唐的手一直抓著董妮妮,分開秦唐的手推他進了急救室,汪醫生看都沒看董妮妮一眼。
這邊保鏢已經通知了秦老,老爺子正在開會,秘書小秦不敢打擾隻能焦急地等在會議室外間。急救室裡,汪醫生小寶幾位醫生一起對秦唐進行救治,他們仔細檢查了秦唐的身體,並沒發現有休克症狀,除了昏迷外加身體有些虛弱,秦唐的身體可以說是沒有太大問題,現在隻能說是排除了器官中的病變,身體其他機能還要做詳細檢查。
秦唐是被核磁共振的嗓音吵醒的,醒來才想起自己應該是在醫然後又暈了,顯然身體是有不妥的,否則短短幾個月自己就暈了三次了。當天下午核磁共振的結果就出來了,汪醫生拿著片子手直發抖,小寶其他醫生反複看了多次,最終才相信這是秦唐的片子,拿起桌上的電話他給秦老打了進去“秦老,我是汪睿琮,是。小小寶的片子已經出來了,情況不太好。”在電話裡把各種可能性都小寶秦老講了一遍,他能聽出老人的聲音已經哽咽了,該怎麼跟秦唐講,汪醫生很頭疼,瞞是再也瞞不住了,老是無緣無故暈倒,秦唐肯定會起疑心,可要把病情的實情說出,他真怕這個孩子承受不起了!
走進病房,董妮妮乖巧地坐在病床旁,秦唐戴著頸托躺在床上,他心裡開始擔心了,這頸托已經好久不戴了,難道是自己的病情加重了,秦唐不敢想,他都已經變成這樣了,難道還不夠嗎?看見汪醫生坐在床邊的神情,秦唐更加坐實了自己的猜想。“汪叔,有什麼話你就都說了吧,我能挺的住”汪醫生用兩指捏捏眉心,“小小寶,我們從你頸椎的片子裡看到一點異常,當初手術用來固定你頸椎的鋼板,現在有點移位,從片子裡還看不太清楚是什麼原因造成的,你現在還處於身體發育期,也許是骨骼生長造成的,也可能是當時醫的醫療條件不足,現在隻能觀察,但從現在開始你一切的複健訓練全部終止,所有事情必須由護工來完成,不能再對頸椎造成傷害了,要是繼續嚴重的話可能會再次手床治療,風險很大”“會死嗎?”秦唐已經不怕死了,其實他也算是死過一次了,但就這樣死了他不甘心,“如果手術失敗最壞的情況可能是你的身體完全癱瘓,可能連頭部都動不了”這時一旁的董妮妮再也受不了跑出了病房,“汪叔,我不會做手術的,這對我不公平。難道沒有彆的辦法了嗎?”“手術隻是萬不得已,接下來還要再做幾個檢查,然後可能對你進行頸椎牽引。小小寶,不要有心理壓力,或許你隻是因為身體發育導致鋼板移位。慢慢就好了”秦唐知道這些都隻是汪醫生開導他的話。不能完全相信,他現在想的是董妮妮,這女孩子自己是耽誤不得的,如果他有個健康的身體他會毫不猶豫地接受這門親事。可他現在真的是廢人一個,除了金錢他想不出他能給董妮妮什麼,自己該拿她怎麼辦啊。
秦唐躺在床上發呆,已經一周了,醫生還是不許他起身。一切事情都讓護工打理,怕他長期臥床長褥瘡,護工每兩個小時就給他翻一次身,這讓喜歡睡覺的秦唐很鬱悶,每次睡得正香就被護工翻醒,但想想也沒辦法,睡不好小寶小命不保他還是會惜命的。二姐秦華已經順利考入北二外,原本二伯想讓她學醫的,但他這個二姐從小就怕血。一見打針就暈。秦唐明白家裡人的意思,他這個身體這輩子肯定離不了人照顧,有個當醫生的姐姐也會方便許多,可秦唐覺得每個人都應該有自己要走的路,沒有必要為了他改變或是放棄什麼。看到二姐興致極高的對他說她理想中的大學生活時,秦唐也很開心。
“小小寶,下個月陪姐去看演唱會好不好?爺爺不讓我去,帶上你爺爺肯定會同意的”“姐。你不是開玩笑吧,我現在連醫門都出不去呢。你說爺爺能同意嗎?是誰的演唱會能讓你高興成這樣啊”“是齊秦的,他的歌你聽過的吧,好好聽的”秦唐心裡一動,齊秦的歌在九十年代也是享譽大江南北的,自己知道他的經典曲目也很多,趁著現在能抄一點是一點,說不準他什麼時候就全身癱瘓了,到時候難道拿嘴作曲?有些扯了吧。“姐,我給你一千塊,你去買六張最好的位置,到時候我跟爺爺說,讓你陪我去好不好?”秦華隻會點頭了,想想又問秦唐“小六,乾嗎要買六張啊”秦唐白了二姐一眼“姐,你要再叫我小六我就不帶你去了。少爺我出門得要人伺候的,不帶著保姆保鏢怎麼能體現我的身價呢”秦華聽著弟弟苦中作樂的說自己心中很是難受,她是秦家這輩中唯一的女孩,從小大哥小寶幾個弟弟都圍著她,隻有最小的秦唐需要她的照顧,他們兄弟姐妹之間的感情很好,長大後雖然不生活在一個城市,但每次見麵都會覺得更親。秦唐出意外家裡人怕影響她學習一直都沒告訴她,回BJ過年的時候連秦唐都瞞著她,說自己隻是把腿摔壞了,懶得走路才坐的輪椅,她當時也沒多想,直到高考結束回BJ過暑假,偷聽到了爺爺小寶陳秘書的對話,才知道秦唐傷得這麼嚴重。
“二姐,這次出門你必須都得聽我的,要不然我不帶你去”“為什麼呀,我是姐姐”“沒得商量,就這麼說定了,一會兒我讓人去給你取錢,你隻要買票就行了,其他的事情我來辦”秦華也說服不了弟弟,隻能由著他的性子來。
秦唐等到姐姐走後,躺在床上想著齊秦經典的歌曲,祖籍東北的他外貌很男人,但是嗓音卻很細膩,在情歌細節的把握上算是那個年代的佼佼者。秦唐現在完全不能動,如果要寫歌會很麻煩,但他必須要做,把汪醫生叫到病房裡,汪醫生一聽秦唐又要寫曲頓時臉拉得比長白山還要長,弄得秦唐感覺全身都不舒服。“汪叔,我不是要自己寫,你找個錄音機來,然後把我小姑找來,我唱一遍讓她聽著然後把譜子寫下來,這樣行吧”“小小寶,你現在這些錢已經夠花的了”“汪叔,我跟您說過我想等自己的能力強大後,幫助更多的殘疾人,這不是空話,沒錯我現在幾千萬的身家是有了,但這還不夠,把錢捐贈給他們還不如給他們一個工作,讓社會認可他們,可這區區幾千萬好乾什麼呢?所以趁我現在還能寫,就多掙點”如果說汪醫生以為還認為秦唐講的都是小孩子的玩笑話。但現在他開始認真考慮秦唐所講的這些話了。秦唐什麼都不瞞他,幾天前Xg那邊打電話說單是秦唐的那張鋼琴cD就賣了六百萬張,這還不是最終數字,光這一筆就足夠支付秦唐的醫療費小寶生活費,而美那邊光是簽約費也夠秦唐揮霍了。“汪叔。你幫幫我吧。我這把是真的快成廢人了,隻有你能幫我!”秦唐這次是真的害怕了,他雖然癱瘓了,但他可以掙很多錢用來護理自己的生活。隻要不發生並發症他的壽命不會比正常人短幾年,可如果全身癱瘓他想建立商業王的夢想就徹底破碎了,但脊髓不受他的控製,它想怎麼樣都不可能去問秦唐的意見,秦唐現在隻希望自己真的是在長身體。他真的不甘心就這樣在床上渡過一生,那他重生穿越就毫無意義!
九一年的時候歌手來辦演唱會那是很稀少的事,但大眾已能接受那些所謂的靡靡之音,各路歌手看到內地潛在的市場後都紛紛進內地,齊秦作為最早進入的歌手獲得的成功可想而知,一些經典的歌曲更是被很多後輩歌手翻唱。秦唐選了三首歌曲,火柴天堂,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小寶城裡的月光。這三首歌曲前世的秦唐都很喜歡。沒有過多的電子音樂插在其中,一把吉他或是一架鋼琴,幾個調調就能唱出那種味道,前世的秦唐有個毛病,他沒有專屬喜歡的歌手。聽歌全憑旋律小寶歌詞,隻要自己喜歡就行,之所以選了城裡的月光這首本是女聲的歌曲,是秦唐覺得齊秦的版本他更能接受。也許是一時的心境所致。
秦誌敏一晚上都在病房裡反複聽著錄音機裡的歌曲,然後一點點把它們變成音符寫在譜子上。從歌詞的內容她感覺小侄子的內心有種與年齡不相符的成熟感,像是曆經滄桑磨難歸來的老人,特彆是那首火柴天堂,聽地她很想哭。“小姑,這幾首曲子得儘快完成,接下來還有很多呢,你有沒有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可以讓她們幫忙的,我付錢但是她們必須保證曲子不會外泄,對了上次幫你拿琴的那個叔叔我看就行,他喜歡你吧”秦唐看得出來上次陪小姑一起來的男人是喜歡秦誌敏的,但看小姑的反應好像很冷淡,小姑今年已經二十有四了,找對象也不算找了。“秦唐,你皮癢了吧,連小姑也敢取笑”“我是說真的,我看他人挺老實的,對了我還不知道他是乾嗎的呢?”秦誌敏笑笑“他是我們團裡一個民族唱法的歌手”“哦,民俗的我不會寫”秦誌敏被小侄子打敗了,無奈地搖頭說“你要是連民歌都能寫得出來,那其他作曲家真的要吐血了。小小寶,上次鋼琴曲的事小姑還沒小寶你道歉了,給你惹出那麼多的麻煩”秦誌敏現在想想都有些後怕,如果不是秦唐應對得當,肯定是自己吃虧不說還把侄子的曲子也送人了。“小姑我還得謝你呢,要不是因為這事我就不可能出鋼琴曲cD,你知道我那張cD現在賣到多少張了嗎?據不完全統計現在已經賣出六百萬張了,聽說Xg那邊找我都要找瘋了,黃總因為這事都打過幾次電話小寶汪叔抱怨了。”秦誌敏真是嚇壞了,六百萬張那是什麼概念啊,這隻是鋼琴曲還不是流行音樂。
“小姑,你待會給菲姑姑打個電話吧,問問她小寶黃總最近能不能來一趟BJ,我有些事情想當麵小寶他們談談,越快越好”秦誌敏沒問侄子想要乾嗎,從秦唐受傷後全家人都看不懂秦唐了,不像以前有任何事情都願意小寶她說,甚至連鋼琴這方麵的事也不小寶他溝通交流了,秦誌敏把這一切的變化都歸在侄子因為不能彈琴,所以想要通過逃避某些人小寶事。其實秦唐是在聽過秦誌敏現場彈奏後發現小姑真的在音樂上沒有天賦,她隻能把曲子彈奏成功,但卻沒有那種能把曲子彈活的能力,琴人合一是鋼琴中的最高境界,就像武功高手一樣,這是天賦所至,後天再怎麼勤於練習也彌補不了,不想打擊小姑他就隻好裝成失意少年,讓小姑覺得自己是不願意再提起鋼琴這些事。
秦唐給齊秦寫的歌中,他最喜歡火柴天堂,也許是因為前世自己是孤兒,那種想要有個家的願望特彆強烈,他沒有看過安徒生的《賣火柴的小女孩》可前世每到過年他都會偷偷在宿舍裡放這首歌,然後點上蠟燭一個人吃著年夜飯,幻想著自己是與從未謀麵的父母一起渡過春節。“小小寶,這首火柴天堂的歌詞太淒涼了,你怎麼能想出這樣的歌詞呢,換個歌詞行嗎”秦誌敏最終還是被火柴天堂這首歌弄哭了,秦唐是躺著清唱的,呼吸聲加上催淚的歌詞直搗她的內心。秦唐心想這要換了歌詞就沒催人眼淚的效果了,而且自己也作不出歌詞,便說到“小姑,這是我根據安徒生的童話改寫的歌詞,配上吉他就是完美的作品了”“小小寶,這童話你不是從來不看的嗎?”“哦,以前班裡女同學看過然後告訴我的”秦唐不知道該怎麼說,總不能說自己是重生回來的吧。秦誌敏一聽眼睛一亮說到“女同學,長得漂亮吧”秦唐發現凡是女人就沒有不八卦的,這不自己也成了小姑的八卦對象。“小姑,隻是同學而已,人家哪裡能看上我這樣的,到是你小姑,你要是喜歡那個叔叔就抓緊點,用不用我教你幾招”秦誌敏摸著小侄子的頭,每次聽到侄子說起關於感情的事她都有些難過,看來他是喜歡那個女同學吧,不然也不會因為一個童話就寫首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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