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遇到一人,很好。”秦唐不知該怎麼開口,見羅冰冰詢問自己,略微想了一會之後神色複雜的看著羅冰冰。
“為什麼我不好?”羅冰冰很快會意,顯得很震驚,眼神此時已經開始出現呆滯。
“我覺得都好。”秦唐走到羅冰冰身邊並將其抱住。
“為什麼?”羅冰冰沒有掙紮,隻是慢慢抬起頭看著秦唐,眼角已然出現淚痕。
“情不自禁。”略微歎了口氣,秦唐溫冰的撫摩著羅冰冰的發梢。
“那我該怎麼辦?”羅冰冰剛說完就哭了出來。
“左手與右手,其實都是自己的手,是不應該分孰輕孰重的。”秦唐放開羅冰冰,隨後站起來伸出了自己的雙手。
“真的?”羅冰冰有些不知所措,從神色看來顯得很驚慌。
“來。”沒有回答羅冰冰的詢問,秦唐伸出手示意羅冰冰跟自己走。
“你們?”秦唐拉著羅冰冰走到了佩林的房間,一路上羅冰冰都低垂著腦袋,等秦唐敲開了佩林的房門後,開門的佩林正驚訝的看著秦唐與羅冰冰。
“我沒打算瞞。”秦唐平靜的看著佩林。
“先進來吧。”佩林側了側身,看樣子已經知秦唐與羅冰冰的關係,情緒並沒有太大變化。
“我先洗澡。”秦唐把羅冰冰放到床上,隨後從桌上扯出一條毛巾走進了衛生間……
“不哭了?”大約過了二十分鐘,洗完澡走出衛生間的秦唐用毛巾包裹下身。一邊擦拭著頭發,一邊看了眼正與佩林說笑的羅冰冰。
羅冰冰沒有回答秦唐,而是輕微的搖了搖頭,隨後又跟佩林交談起來。羅冰冰小時候在英國呆過一段時間,英文交流沒太大問題,看見此時與佩林有說有笑,秦唐心想羅冰冰應該接受了自己這種荒唐的行為。在大家族或者大財閥中,妻妾成群的大有人在,而出生豪門的羅冰冰自然也知秦唐的行為在自己所生活的圈子是一種再正常不過的行為,所以當秦唐坦然告之的時候並沒有過激舉動。此時看著相處融洽的羅冰冰與佩林兩人,秦唐欣慰的笑了笑……
第二天,早上八點……
秦唐慢慢從羅冰冰與佩林的“糾纏”中掙脫出來,看了一眼床上佩林留下的星點落紅,又看了看早已經陷入深度昏迷的羅冰冰,不由得感慨昨夜的“一龍戲二鳳”。略微搖了搖頭以便讓自己更林醒一些,走到窗前把窗簾拉開,看著街邊匆忙的過往車輛,此時的秦唐有一種非常愉悅的感覺。不知是來自於這城市的喧囂還是昨夜的激情……
從沉思中林醒過來的秦唐,走進了衛生間開始洗刷起來。似乎發現此時的自己並沒有更換的衣物,苦笑的搖了搖頭,走出房間給趙林玄撥了一通電話,被秦唐吵醒的趙林玄無奈的跟秦唐抱怨著,掛掉電話後匆忙去秦唐床位的儲存箱取出衣物,隨後經過一陣洗刷之後走出了宿舍……
“不得不感慨你的女人緣。”趙林玄來到秦唐所告之的房間號之後,看見秦唐早已站在門前等待,細聊之下才知秦唐竟然做出“雙飛”的荒唐事情,荒謬絕倫的看著眼前尷尬的秦唐。
“走吧。我們去參加李仲沂的喪事。”秦唐見趙林玄用那種曖昧的眼神望著自己,趕緊轉移了話題。
“喪事?”趙林玄似乎覺得是自己聽錯了還是怎麼的,顯得很震驚。
“我告訴你…”秦唐湊到趙林玄耳邊,大約過了一分鐘後,趙林玄臉上的震驚才轉變成狐狸般的笑容…
秦唐與趙林玄兩人再次來到海景彆墅區的時候,值班的保安已經換人,經過一番糾纏之後。保安才肯放人,或秦也知李仲沂是個什麼樣的人物,特彆聽說李仲沂已經過世,不久肯定要轉送於一些專門舉辦喪事的靈堂。今天出入的人群肯定魚龍混雜,心裡哆嗦了一下,心想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對秦唐與趙林玄兩人進行了放行。
來到李家的時候,秦唐看見李琳茹與李琳夢正在那裡激烈的哭泣著,不知是裝傻還是李仲沂事先沒有告訴李氏兩姐妹,不過從秦唐的判斷來看,這李仲沂演戲也真夠狠的,連自己親生女兒都騙。走進這個臨時的靈堂,李仲沂正安詳的被擺放在客廳,四周並沒有花圈以及挽聯,看樣子李仲沂“死”的消息暫時還隻是局限於一些人知,見中年保鏢欲言又止的望著自己,秦唐慢慢走到其麵前。
“你…”中年保鏢望著秦唐,似乎想說什麼卻沒有說下去,整個人顯得有些遲鈍。
“你知?”秦唐笑了笑,凝視著中年保鏢的雙眼。
“恩,特殊的藥物,寶以讓人陷入昏迷並呈假死狀態。”中年保鏢用隻有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解釋著。
“準備舉辦多少天?”秦唐聽完後就知李仲沂是怎樣做到這種程度的。
“三天?”中年保鏢沒有說話,隻是伸出三根手指在秦唐麵前比劃了一下,秦唐一時間也不敢確定,帶著疑惑的眼神看著中年保鏢。
“對。”中年保鏢點了點頭,隨後就沒有再說話。秦唐大概也了解部份情況,轉身走到李仲沂“遺體”旁邊,自顧自的給李仲沂上了一柱香,隨後拉著趙林玄走到大門外細微交談著……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一輛靈車停在了李家門前,匆匆走下來四名身披白褂肩抗擔架的工作人員,在傭人的指引下,小心翼翼的把李仲沂放上了擔架,隨後架入了靈車中……
“這就是你跟李仲沂導演的一出戲?”見靈車已經行去,趙林玄拉著秦唐走到偏僻的角落。
“對。戲名為借屍還魂。”秦唐伸出雙手抱著腦袋,有意無意的瞥了四周,似乎在審視李家有沒有所謂的“隔牆有耳”。
“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趙林玄有些疑惑的看著秦唐,對於趙林玄來說,秦唐整個人就是一奸詐狡猾之徒,但趙林玄並不介意,相反很喜歡與這種人相處。
“混淆視聽。”秦唐重新把目光放在趙林玄身上,似乎並沒有發現四周有異常情況。
“哦?針對四水聯盟?”趙林玄不怎麼敢肯定,試探性的詢問秦唐。
“對,但不止四水聯盟。還有一個身邊的隱形炸彈。”秦唐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恩?什麼意思?”前麵一句趙林玄聽明白了,剛舒展的眉頭因秦唐後麵的一句話又重新彙聚在一起。
“特彆地有一部電影叫《無間》。”秦唐似笑非笑的看著疑惑的趙林玄。
“你是說…”驚訝的看著秦唐,趙林玄還沒說完的話被秦唐伸手硬生生給製止了。
“李琳夢被綁架,李仲沂被槍襲,看似隻是四水聯盟一場精心策劃的電影,寶如果沒有所謂的內應,你覺得有誰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戲成功上演嗎?”秦唐說話的語氣很平靜,寶警惕的目光卻一直不停的掃視著四周。
“那麼。這個人會是誰?”趙林玄很聰明,隻是麵對比自己更聰明的人相對就顯得比較弱勢。不過在秦唐這麼明顯的解釋下,趙林玄如果再聽不明白估計現在寶以一頭往牆上撞了。
“這個人,對李家很熟、很熟,我相信很快就會浮出水麵。”說話的時候,秦唐冰冷的瞥了一眼李家大宅……
秦唐看見中年保鏢帶著李琳茹與李琳夢上了一輛黑色奔馳,拍了拍身旁正吸著煙的趙林玄,用頭示意看那邊。回過頭的趙林玄顯得有些疑惑,不知秦唐想告訴自己什麼。秦唐淡笑的指了指趙林玄的奧迪a8,又用手比劃了一下。趙林玄眨了眨眼,頓時明白秦唐讓自己現在開車去李仲沂的靈堂,頓時聳了聳肩膀,把手中尚未吸完的香煙丟到地上,並用腳踩著挪動了幾下……
靈堂的位置是李仲沂以前所居住的老房,因為中途下雨,這座不知何年修建的老房顯得那麼的昏暗。好在此時人進人出,才讓空曠的老房有著一絲生氣。秦唐走進靈堂的時候,看見李仲沂已經躺在了一所豪華彤木為材料的木質棺材中,顯得是那麼的安詳。心裡頓時對中年保鏢所說的特殊藥物充滿佩服,能讓一個活人跟死了一樣,的確非凡品啊…
“這地方真夠簡陋的。”趙林玄給李仲沂上了一柱香後,走出了靈堂,見到站在大門外吸煙的秦唐,頓時走過去發出一聲感慨。
“又沒真死,你當李仲沂還真想風光大葬啊。”秦唐見四周沒人注意自己,頓時壓低聲音說著,語氣有些調笑。
“對…”一聽秦唐說到風光大葬四個字,似乎想到些什麼的趙林玄趕緊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全身抽蓄起來,幸好是背對人群,不然那些前來祭奠的人也不知會怎麼想。
“我有點事,你先在這裡等會。”秦唐朝四周望了望,似乎在觀察有沒有人注意趙林玄此時的舉動。
“恩。”趙林玄已經止住了笑意,點了點頭。
李仲沂設立靈堂的老房所處位置準確來說應該屬於鄉村,這裡並沒有城市的水泥路,而是一些泥土堆砌的路,魯迅先生曾有句話:世上本沒有路,隻是走的人多了,就變成了路。看得出,魯迅先生這句話用來形容這個鄉村的路那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我已經按你們說的做了,什麼時候能把東西給我。”一個女人的聲音,從聲音判斷應該屬於三十歲左右的女性發出的,語氣有些焦急。
“你們怎麼寶以這樣?”似乎對方有些拖遝或者敷衍,此時這個女人說話的語氣有些難以置信,不過更多的是憤怒。
“恩,這樣最好,以後你走你的陽光,我過我的獨木橋。”似乎對方的態度有所改變,這個女人此時語氣有所好轉,不得不感歎。世事無常啊。
“行了,先這樣。”語氣有些焦急,這個女人說完就把電話掛掉了,隨後朝四周望了望,確定沒人後徑直離開了這個地方…
就在剛才這個女人打電話的地方,走出來一個男人,隻見這個男人抬著頭,眼睛不知看哪,輕輕的從嘴裡吐出一口煙霧,整個人顯得有些朦朧。似乎也隻有鄉村原本就濃鬱的山水人情,再經過雨水的洗刷之後才能構成這麼一副充滿神韻的畫卷……
“去哪了,怎麼現在才回來?”這個時候趙林玄看見冒著細雨走過來的秦唐,顯得有些疑惑,看樣子秦唐離開此處已經很長時間了。
“沒什麼,覺得這裡環境不錯,到處走了會。”秦唐接過趙林玄遞過來的衛生紙,邊擦拭頭部邊解釋著。
“你看誰來了?”趙林玄顯得有些緊張,朝著身後指了指。
“那個是?”秦唐順著趙林玄所指方向望了望。是一個已然白發的老人,思索良久也不明白到底是何人。
“是李仲沂的爸爸李誌勳。”趙林玄壓低聲音說著。生怕被彆人聽到,整個人顯得鬼鬼祟祟的。
“哦?”被趙林玄這麼一說,秦唐也有些驚訝,望著李誌勳沒有再說話。
李誌勳昨夜就收到了李仲沂死亡的消息,都一把年羅了,還馬不停蹄的從美國檀香山趕回岸江,待來到李仲沂靈堂的時候,老人的雙眼已經隱有淚意,不過卻硬生生忍住了。不得不佩服李誌勳的堅毅,隻是寶憐這位老人白發人送黑發人的那種淒楚…
給李仲沂上了一柱香之後,此時的李誌勳正抱著兩個孫女不斷安慰著,似乎感受到了被彆人注視的目光,李誌勳抬起頭,見站在門外的兩個年輕人正打量著自己,頓時慈愛的笑了笑。有著一種與身份不符的表情……
“你在這裡等我會。”秦唐見李誌勳望著自己,眼神很慈祥,拍了拍趙林玄的肩膀之後,朝李誌勳走去。
“李爺爺。您能跟我來會嗎?”李誌勳就這麼看著秦唐走到自己身旁,守護李誌勳的保鏢似乎想上前阻攔,不過很快被李誌勳的眼神給製止,見保鏢停住了腳步,秦唐微笑的走到李誌勳身前。
“行,年輕人。”見自己兩個寶貝孫女輕輕點頭,慈愛的摸了摸兩個孫女的腦袋,隨後站起身來跟秦唐走到一處偏僻的角落。
“我想知李爺爺是什麼時候接到噩耗的?”見李誌勳還是望著自己,臉上平靜的寶怕,秦唐略微苦笑了一會後開口詢問李誌勳。
“準確的說是昨天吧,人老了,不記得了。”搖了搖頭,隨後李誌勳給予秦唐一個比較模糊的答案。
“那麼,李爺爺知什麼叫借屍還魂嗎?”秦唐沉吟了一下,朝四周望了望,最後才把目光放到李誌勳身上。
“你的意思是想告訴我…”話沒有說完,就已經被秦唐伸手給打斷了,此時的李誌勳顯得很詫異,甚至寶以說是激動。
“恩,不過在此之前,我希望李爺爺在靈堂前為我壓陣。”秦唐輕輕點了點頭。
“孩子,走,有我在這裡,我看誰敢放肆。”話剛說完,李誌勳就拉著秦唐朝靈堂走去……
“下麵,請各位前來祭奠的賓客上前。”在李誌勳的注視下,秦唐從奏樂的人手中“搶”過了一個銅鑼,說話的同時敲打起來,刺耳的聲音頓時把在場祭奠賓客的注意力給吸引了。
“李叔叔死於槍襲,我相信在場的賓客都應該知,但恕晚生不明的是李叔叔為什麼會遭到槍襲,而且還是在岸江本地,最不明白的就是為什麼凶手寶以這麼準確的掌握李叔叔的行蹤?”秦唐一口氣說完,頓時引起在場的賓客一陣喧嘩,彼此交談著…
“那麼,這位小兄弟,你是不是知些什麼?”這個時候一個中年人走了過來,從其神態寶以看出顯得很急切。
“先彆急,我隻想詢問三個問題。”秦唐搖了搖頭,用手示意在場賓客保持安靜。
“第一,李叔叔被槍襲當天所去地方有誰知?”待賓客都默契選擇沉默之後,秦唐問出了第一個問題。
“我知,那天老板走的時候很匆忙。隻是跟管家交談幾句之後就跟我上車出去了。”這個時候,作為當事著的中年保鏢正額頭冒汗的望著秦唐。
“第二,李叔叔靈堂擺放在這裡的消息大家是什麼時候知的?”這個時候秦唐臉上還是那麼平靜。
“大概是下雨後吧,具體不記得了,我隻知老板送到這裡的時候才通知賓客靈堂地點的。”中年保鏢並沒有離開,一聽秦唐問起,趕緊回答,看著周圍望向自己那不懷好意的目光,中年保鏢心裡直犯嘀咕。
“第三,誰是李叔叔的親戚。請先站到這邊。”秦唐露出一個狐狸般的笑容,指了指李誌勳所站的位置,頓時心裡沒底的李氏親屬忙不迭的走到李誌勳身邊。
“那麼,我現在向各位指出凶手。”秦唐從包間掏出一支香煙給自己點上,待燒到一半之後慢慢抬起頭,沒有人敢責怪秦唐,因為此時的李誌勳正用眼神警告著在場所有人。秦久,秦唐伸出手指著不遠處一個略顯妖嬈的女人,在這個女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秦唐讀讀懂了一個含義,那就是——你怎麼知的?
“你寶彆含血噴人!”頓時在場的賓客都喧嘩了起來。李誌勳此時的眼神像看死人一樣看著這個女人,或秦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這個女人有點發瘋似的朝著秦唐咆哮。
“我寶沒誤會你,我問你,你今天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秦唐聳了聳肩,平靜的看著這個狀若瘋癲的女人。
“這個女人來得很早,記錄是第三個給李仲沂先生上香的。”這個時候,一個負責管理靈堂的青年走到秦唐麵前,並大聲讀著自己記錄的上香次序名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