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圓圓,星兒閃閃。藍父掩蓋不住內心的高興,來到了門外。右手捏著煙,左手卡著腰,愜意地在房子周圍東走走西逛逛南看看北望望。沉浸在老年得子的無比喜悅之中!藍父抬頭看看月兒,月兒好象在向自己笑。看看星星。星星調皮地眨著眼睛,好象在向自己祝賀。他又向房後看看,藍藍的天邊湧起白茫茫的雲頭。他注視了一會,突然想起什麼,趕緊回到屋裡把西間整理整理。再來到院子裡,挾起垛上的豆杆挪到屋裡。又走出去~
‘呼啦’‘呼啦’父親挪豆杆的聲音把母親從夢中驚醒,“她爹你在乾什麼啊?”“我在挪豆杆放屋裡,起雲彩啦!”“你鬼的哪一頭?幾個月就不下雨,今夜就下啦?”“好,不挪了。”他坐在門口喘口氣。點上一支煙抽抽。過了一會,母親又睡著了。
父親抽完煙走到外,雲彩已經鋪滿天,他又挾起豆杆放到屋內。‘呼啦’‘呼啦’,母親再次被吵醒,又把他吵了頓,但豆杆差不多挾完了,好看的:。
一覺醒來,天已大亮。藍父起床打開門,一股寒氣襲來。雪已經下得很厚了,雪花還在沸沸揚揚地飄落。“下大雪啦!”他高興地大聲叫道。
吃過早飯,大姐把大腳仙嬸子請來喂嬰兒。大腳仙嬸子拄著棍一進門,就嚷道:“大雪就是這孩子帶來的吧?這個孩子你怎麼不早點來啊?抗旱擔水挑把我的肩膀壓腫得象饅頭。”
“藍嫂子,這孩子叫什麼名字啊?”她給嬰兒喂奶時問道。“還起啥名字啊,隨便喊就得了。”從此以後,村人就喊這個嬰兒為小子。
小子該上學了去報名,老師問:“你叫什麼名字啊?”“我隻知道姓藍,彆人說我父母沒給起名字。”小子憨厚地答道。“沒名字哪行啊!”老師看看老教室外藍藍的天,於是說道:“你今後就叫“拉磚拖拉機”吧!”
“拉磚拖拉機”講得吐沫紛飛,衣米花聽得如癡如醉,不知何時她的頭靠在了他的肩上。
第二天一大早,“拉磚拖拉機”在新村牌坊等到衣米花,一起來到淨純飲品公司。萬俟總經理和歐陽秘書正在謀劃著什麼,聽見敲門聲,歐陽秘書起身到門口打開門,見是“拉磚拖拉機”和衣米花,紅唇輕啟:“藍先生、衣小姐請進!”衣米花跟著“拉磚拖拉機”進了總經理室,萬俟總經理吩咐道:“歐陽秘書,把衣小姐送到工廠去上班吧!”“是,總經理。”歐陽秘書又對衣米花說:“請跟我來吧!”“拉磚拖拉機”對衣米花點點頭,她跟著歐陽秘書到大門外打的到了郊區的生產廠。
歐陽秘書把衣米花帶進生產廠長辦公室,介紹給黃廠長,說讓她來做水質檢測員。黃廠長精明伶俐,把衣米花帶到檢驗室。他看到衣米花穿著雖然樸素,但白皙紅潤的麵容透著高貴的氣質,渾身上下顯露出自然的美麗。他喜形於色,殷勤地教衣米花怎樣使用儀器檢測水質。衣米花心靈手巧,很快就掌握了怎樣使用儀器檢測水質。
萬俟總經理和“拉磚拖拉機”談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客套話之後,說:“藍先生先到接待室裡休息,有事再找你。”“是,總經理。”“拉磚拖拉機”走進接待室坐在沙發上休息。不多久。歐陽秘書回來了,經過接待室門口向“拉磚拖拉機”笑了笑,就進入了總經理室。
萬俟總經理說:“歐陽秘書,馬上帶藍先生到發廊理個發型,我到公園去準備。”“好,我這就去。”說著走出總經理室來到接待室門口,柔聲喊道:“藍先生,請跟我來!”
“拉磚拖拉機”跟在歐陽秘書的身後,左拐右拐進了一發廊。“歐陽小姐,你要理發啊?”“不但我要理發,你也要理個發型。”“拉磚拖拉機”不解地問道:“我?理發乾什麼?”“這個嘛是工作需要,馬上就會明白,快坐下理發吧!”
兩小時後,歐陽秘書理了個最時髦的淑女發型。趁上柳葉眉、雙眼皮、高挑鼻子、櫻桃小口、一張粉麵,嬌豔極了!“拉磚拖拉機”理了個最新潮的酷發型,加上白淨的麵龐、如劍的雙眉,炯炯有神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厚適中的紅潤雙唇,帥斃了,勝過影視明星!
兩人打的來到一家公園前,歐陽秘書領著“拉磚拖拉機”進了公園。“拉磚拖拉機”心裡嘀咕道:“到公園裡談情說愛嗎?”當他看到萬俟總經理和兩個肩扛攝像機的人站在一個花壇邊,心裡說:“又想錯了!”
歐陽秘書領著“拉磚拖拉機”走到萬紫千紅的花壇中央站定。美麗大方的她把一隻玉手搭在了他的肩頭,右手接過總經理遞來的純淨水一下子送到了他的唇邊。兩架攝像機從不同角度早已對準兩人。“拉磚拖拉機”不喝不接純淨水而是趕緊拿開了歐陽秘書的玉臂,滿臉通紅羞愧難擋,想:“看這陣勢,你們是要拍色、情片子?那俺可不乾!”於是問歐陽秘書:“你們到底要乾什麼?不說清楚我就不乾了!”
歐陽秘書含情脈脈地看著他,微微一笑,“我們是在拍廣告。你怕什麼呢?”“拉磚拖拉機”茅塞頓開豁然開朗,笑了起來,“原來是這樣啊呀!”又在心裡說道:“衣米花我的好妹妹,哥是在拍廣告,並沒有做對不起你的事,其他書友正在看:!”歐陽秘書身體靠緊“拉磚拖拉機”。一隻玉臂搭在他的肩頭,另一隻手拿一瓶淨純牌純淨水送到他的唇邊。“拉磚拖拉機”仰起頭喝了一口,“味道和我們鄉下的井水差不多。”他在心裡說。
萬俟總經理在花壇邊叫道:“再來一遍,“拉磚拖拉機”要高興些開心些。歐陽秘書再貼緊點自然點。”歐陽秘書把身體貼緊“拉磚拖拉機”,幾縷秀發拂在了他的麵龐。“拉磚拖拉機”聽到她急促的呼吸,也感覺到她緊張的心情。歐陽秘書把純淨水瓶送到他微笑的唇邊~
萬俟總經理笑容可掬地拍著“拉磚拖拉機”的肩膀誇獎道:“棒小夥,做得好!做得好!”又對秘書說:“歐陽秘書,送藍先生回賓館休息吧!”
“拉磚拖拉機”和歐陽秘書回到賓館,“拉磚拖拉機”有禮貌地說:“歐陽小姐,坐沙發上歇一會吧?”歐陽秘書本就想和他聊聊,“好的,”說著坐到沙發上和他攀談起來。
經過一番交談,“拉磚拖拉機”知道了歐陽秘書名叫芳莉,出身於本市一家書香門第,今年剛從一所名牌大學畢業。因為她身材苗挑相貌俊俏,應聘到公司做秘書。由於她聰明伶俐勤奮好學做事得體,深得萬俟總經理的信任。
歐陽芳莉正值豆蔻年華,置身於英俊帥氣的純情少年身旁,在一番推心置腹的交談後,情不自禁地說道:“藍先生背井離鄉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熟,你我交個知心朋友如何?”“拉磚拖拉機”心想:“以後同室共事,交為朋友工作好做!”便高興地答應道:“如此甚好,我們就做個無話不談的朋友!”歐陽芳莉本來對一表人材的“拉磚拖拉機”意馬心猿早已魂不守舍,一把抓住他的手緊緊握隹,頭欲靠在他的肩上。“拉磚拖拉機”見狀驚慌失措,“嗨嗨”兩聲,把手抽了出來,高聲叫道:“怎麼啦?”歐陽芳莉被他一震,頓時清醒過來。對自己的失態羞愧不已,麵紅耳赤地說道:“對不起,對不起!”起身向門外走了,“拉磚拖拉機”看著她落慌的背影直搖頭。
下午,“拉磚拖拉機”正在午休,聽到敲門聲起床走到門口打開門。歐陽芳莉麵含羞色地說道:“藍先生。真是無顏再見你!”“拉磚拖拉機”真誠地說道:“歐陽小姐,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隻是情切失態,不算大錯。”“不過,我是真心實意想和藍先生交朋友並無他意。不知你還願意和我交朋友不?”歐陽芳莉俊美的麵容帶著真誠的微笑。
“我能感覺到你的真誠,很願意與你成為知心朋友!”說著他有禮貌地伸出了右手,芳莉連忙伸出右手握在一起。歐陽芳莉開心地說道:“藍先生,萬俟總經理在公園等我們,讓我來接你!”“好的,請!”
在綠草如茵萬紫千紅的鮮花叢中。在萬俟總經理的親自指揮下,“拉磚拖拉機”和歐陽芳莉拿著淨純牌純淨水以各種動作姿勢錄了像。
下午下了班,衣米花乘公交到了市區,進入粵珠賓館。此刻,“拉磚拖拉機”也剛回來不久,正在看電視。看著左手中的衣米花想道:“不知衣妹怎麼樣了,是不是該下班了?”起身向門口走去,到街上看看。衣米花走到0109號門前。伸手正要敲門,“呼啦”一聲門突然開了。嚇得啊地一聲直往後退。“拉磚拖拉機”突然看見有人也嚇了一跳,見是衣米花喜上眉稍,連忙接著挎包把她請進室內。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兩人坐在沙發上,開始了屈膝長談。“藍哥,你不在身邊我總是魂不守舍。”衣米花紅唇輕啟,娓娓訴起相思,“你知道嗎?我工作的時候,休息的時候,吃飯的時候。我的眼前總是出現你的音容笑貌!”“拉磚拖拉機”也情意綿綿地說:“當我想你之時,就伸開左手看著掌中衣米花,感覺到你正站在我的手掌上微笑!”兩人有訴不完的情說不儘的愛。
衣米花無意中向電視上一看,頓時睜大雙眼,呆若木雞:電視中一位美少女身體緊貼一帥哥,幾縷頭發拂到他的臉上,一隻雪白的胳膊摟著他的脖子,另一隻手拿著瓶純淨水放到了他唇邊~突然畫麵一閃,出現一個男播音:“現在播報新聞”
那帥哥不正是說想她、念她、愛她到海枯石爛的“拉磚拖拉機”嗎?一天沒過完怎麼就背著我讓美少女摟著喂水呢?太不可饒恕了,!衣米花又羞又惱,淚水如水庫開閘,氣不打一處來,用手指著“拉磚拖拉機”的鼻子說不出話來,一口氣沒有緩過來暈厥過去。
剛才還是情真意切溫柔有加,怎麼突然大怒氣得暈了過去呢?“拉磚拖拉機”丈二和尚摸不隹頭腦,慌亂地把她摟在懷裡,聲淚俱下地喊道:“衣米花,衣米花,你怎麼啦?可彆嚇唬我”
衣米花渾身發軟四肢無力氣息微弱,“衣妹啊,你到底是怎麼啦?你快醒醒吧?”他輕輕地晃動她的肩膀,痛不欲生!突然,衣米花咳嗽一聲吐出一口痰,哇地一聲慟哭起來,雙手不住地捶打自己的額頭。“衣妹,你到底怎麼啦?快說啊?”
衣米花一把推開“拉磚拖拉機”,撕心裂肺地喊道:“彆碰我!”“拉磚拖拉機”心慌意亂不知所措,“你是怎麼啦?我做錯什麼了嗎?”衣米花用手指著電視怒道:“你,你乾的好事!”“拉磚拖拉機”急抬頭看電視,電視正在播報新聞,“電視怎麼了?不好好的正在播報新聞嗎?”
“你乾的好事,還不如實招來?”“我今天沒乾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啊!”“你還嘴硬,快說!”衣米花一跺腳雙手捂著臉俯下身子又大哭起來。
“拉磚拖拉機”努力地回憶著,“呃”了一聲想起來了:從公園回來,歐陽芳莉抓過他的手,頭直往他肩上靠,“你說的是她”
“紅裙白上衣,雙眼皮大眼睛,櫻桃小口彎彎的柳葉眉~”衣米花是認得歐陽芳莉的,不過她重新理了發型打扮得嬌豔,一時沒有認出是她。
“拉磚拖拉機”誠實地點點頭,說:“不過,我已堅決拒絕!”“你堅決拒絕?你還騙我”衣米花歇斯底裡地叫道,抓住挎包起身衝出門外,跑到大街上攔輛的士坐上走了。
“拉磚拖拉機”在後麵緊追,把迎麵過來的一服務生撞個趔趄,自己也幾乎摔倒。當他竭力追到大街上,早已不見了衣米花的蹤影。
衣米花下了車,踉踉蹌蹌回到家,一頭栽倒在床上嗚呼哀哉,任憑阿芳嫂怎麼勸都不聽。電話急促地響起,阿芳嫂過去拿起聽筒:“喂,你找誰?”話筒傳出焦急的聲音:“請衣米花接電話好嗎?”
衣米花接過話筒,話筒中是令她既愛又恨、很想聽到又極不願聽到的聲音。她拿住聽筒的手顫抖著,強忍著心中的怒火和哀怨,想到昨天剛信誓旦旦,沒想到今天就做出這悖逆之事,原以為可以托付終身,今天卻令自己徹底失望澆了個透心涼!““拉磚拖拉機”,你這個偽君子,從此以後你我一刀兩斷!”說完重重地放下一聽筒。
“拉磚拖拉機”握住電話筒,隻覺得天旋地轉!
第二天,“拉磚拖拉機”早早地來到新村牌坊,左尋右找哪裡還能見到衣米花的身影!他在新村大街找遍也沒見不到他的衣妹衣米花,他在心裡反複地說:“衣米花啊衣米花,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你雖然來自窮鄉僻壤學問不高,對愛情當忠貞不二我還是明了的。我哪裡做錯了就請你對你直說!”
“拉磚拖拉機”又找到二人初次見麵的紅鵲花園,望著款款進出的麗人靚女,哪一位也不是他要找的心愛的人兒!他伸開左手,看著掌心裡衣米花不斷地呼喚:“衣米花,你在哪裡?你在哪裡”
衣米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可急壞了阿芳嫂,在床前哀求道:“衣小姐,你就起來吃點飯吧,英俊帥氣的男孩最不可靠,你何必為這樣的人折磨自己呢?也說不定是你誤會了他!”顯然,衣米花把她和“拉磚拖拉機”的事情都告訴了值得信任的阿芳嫂。
衣米花說:“這是我親眼看到的,他自己也承認了,難道錯怪他了嗎?”“既然如此,你就去見他最後一麵,把話說清楚,然後再去水廠上班吧!”“不要再提他了。當初為了能常見到他才接受水廠的工作,今天我還有必要去上班嗎?”“那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反正也不缺錢花。”阿芳嫂停了停又接著說:“唉,你總是不聽父母的話非要自己找工作,落了個茶不思飯不想,哭哭啼啼到天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