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男人死了,女兒又差點沒了,安楚受了大刺激,不正常了也是應該的。
這麼一想,李香桂就有些害怕了。
神經病跟正常人可不一樣的,萬一安楚抽冷子給自己一刀,那她可就沒了啊!
不行!
她還沒有享耀宗的福呢,可不能死在安楚這賠錢貨的手上。
傷了也不行,不劃算!
這麼想著,李香桂就起了退意。
但她也不會對著安楚認慫,於是就板著臉斥道:“你還不快放手,耀宗等著我吃飯呢!”
寧安楚可不慣著,手上又微微用了些力氣。
“哎呦!哎呦!安楚,你要殺人呐!”李香桂痛叫,“快放手,我不借碗了還不行嗎?”
初來乍到,又給了李香桂一些小教訓,寧安楚也就微微鬆了手,橫豎要收拾人,也不急於一時。
得到自由的李香桂“嗖”一下奔出院子,正好碰上了聽到動靜過來查看情況的安雄。
“嘭!”埋著頭往外躥的李香桂直接撞到了安雄的懷裡。
“啊!彆打我彆打我!我把東西還給你,都還給你!”
李香桂以為是寧安楚追出來攔她,嘴上說著討饒的話,手上也沒閒著,對著“安楚”一頓抓撓,一點都沒有留手。
寧安楚和周西就看到安雄臉上被抓出了一道道血條子。
“嘶!”母女倆同時眯眼做出了忍痛的表情,身體還微微往後仰了仰。
“李香桂,你發什麼瘋!”安雄抓住李香桂的手,眼神掃向了院子裡看熱鬨的母女倆,“誰要打你?”
“安楚,怎麼回事?”
“舅舅,我媽媽才沒有打人!”周西立刻維護,“是舅媽又來我家裡拿東西!”
周西雖然勇敢地站在了寧安楚的麵前,但她的眼神卻沒敢對上安雄的。
寧安楚立刻察覺到周西的異常。
周西在害怕安雄這個舅舅?
娘親舅大,她不應該親近舅舅的嗎?
寧安楚眉頭微蹙,搜尋了一圈安楚的記憶,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她心中微歎,走馬觀花的記憶果然靠太不住。
沒事,不出意外,她得在這裡待上一輩子,有的是時間找出所有事情的關聯,找到周西異常的原因。
寧安楚垂了垂眼簾,無論曾經發生過什麼事情,她都會為周西討回公道的。
院門外,李香桂聽到安雄的聲音,立刻換上了委屈的表情:“安雄,管管你妹妹!”
她抽回被安雄製住的手,把紅了一圈的手腕放在安雄眼前:“不就借個碗嗎,我又沒說不還,你妹妹竟然對我動手!”
安雄:……啊這,安楚對他媳婦動手?
他怎麼那麼不信呢。
這馬上就要退掉的紅痕有沒有可能是自己剛剛沒有掌握好力道捏的?
安雄心裡很清楚,一直以來,他媳婦從安楚這裡拿東西那都是有借不還的。
所謂泥人還有三分性,安楚偶爾不乾一次也很正常的吧。
不過,他更明白,他媳婦做這一切都是為了他們的小家。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安雄開口說道:“安楚,把碗給你嫂子,過幾天,我去鎮上買幾個新的還給你就是了。”
這話,安雄說得理所當然,同時他也下意識忽略了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