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覺得自己的脖子比彆人硬還是怎麼滴?
到目前為止,在這個陌生的世界裡,周西是她唯一需要在意的人。
那既然周西對安楚的改變沒有異議,她是不是也就不用搞勞什子的謀定而後動那套了。
直接坐實了,安楚就是現在這個樣子的!
至於其他人?
不是說“安楚”瘋了嗎?
這就是“安楚”性情大變的契機!
既如此,那她就知道要怎麼應對安家人了。
“你離我這麼近,我聽得見,不用喊。”寧安楚正兒八經說道,“還有,我肯定活得比你久。”
“你!你怎麼敢?”
“你個不孝女!”
寧安楚肅容,在安建業說出更多的不實指控前,先發製人:“不孝?”
“今兒這事就是你兒媳與兒子要硬搶我家東西不成鬨的。”
“你的這句不孝,依據的是哪條律法?”
“我聽過要侍奉雙親儘孝的,倒是沒有聽說過要對哥哥嫂嫂儘孝的。”
她寧安楚是武能上馬定乾坤,文能跟文官扯皮打嘴仗要軍糧的全能大將軍,哪能被一個偏心眼的老頭子拿住了話頭?
這老頭子跟那些渾身黑心眼子的文官相比,那可差太遠了的,她隨時能懟得人說不出話來。
安建業果然被噎住,往常他們在安楚這裡予取予求慣了,冷不丁的安楚不慣著他們了,他們除了用所謂的孝道壓製外,一時間根本找不到彆的理由。
而孝道這套,寧安楚現在不吃。
畢竟,她會出現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跟這些陌生的人有交集,大概率跟她應該孝順的人大有關係。
她在楚朝都未必能保證經曆這樣的背刺後,自己還能不能秉承孝道,何況是麵對這些陌生人?
安家人給寧安楚的印象可一點也不好呢。
安建業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極大的挑戰。
如果他連安楚的事情都擺不平,那大隊其他人怎麼會服他?
前兩天可剛發了支書換屆的選票呢!
想到這裡,安建業就瞪著安楚:“你的確不用對你哥嫂儘孝。”
“那你要對我儘孝吧?”
“那你百年之後分家產給我嗎?”沒等安建業說完,寧安楚又一次搶過話頭。
安建業:……他怎麼可能分家產給出嫁了的女兒?
“安楚你是真的瘋了!”李香桂不可置信說道。
“我要是真瘋了,剛剛就不是握住你的手腕,而是擰住你的脖子了!”
“我家的東西你之前拿去不少吧,都給我一件不落地還回來。”寧安楚看著李香桂說道,“如果你已經吃了用了,就折成現……”
寧安楚本來想說“現銀”的,掃了眼在場之人的衣著,及時改口:“折成現錢還給我。”
“你做夢!”李香桂本來是扶著安雄的,這會兒她人也不扶了,直接叉腰對著寧安楚叫囂,“那些東西我都孝敬給爸媽了。”
她臉露得意:“有本事,你問爸媽討要去啊。”
寧安楚就看向了安建業。
安建業臉一板,下意識就想跟從前一樣直接壓著安楚退讓。
但他一對上安楚的眼神,心裡就是一突,直覺告訴他,今天這事他要還是像從前那樣偏幫安雄一家,以後,他可能就沒有安楚這個女兒了。
他本來要衝口而出的話就是一頓。
不知道為什麼,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