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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言又止 梟雪兒 4824 字 5個月前

伊樹愣住須臾,就勢加深手掌的姿勢,掌心的密度緊絲縫合,就像曾經的他們。

病房安靜如初,月光靜謐,而此刻隻有許燚均勻的呼吸聲。

急促的視頻通話響起,伊樹受了一驚,她想縮回手按靜音,掌心卻被牢牢禁錮著,這已經不是睡著的人該有的力度。

電話掉到床沿,許燚不知道何時睜的眼,他嗓子沙啞低沉:“我還以為你巴不得我趕緊死。怎麼,舍不得我死?”

伊樹的手心緊挨溫熱,她明白這是他們之間不該有的舉動,彆過頭說:“許燚,把手鬆開。”

她的抵觸是發自內心的,許燚輕曬一聲,扯了嘴角,把手抓得更緊:“伊樹,你真當我寬宏大量?我許燚什麼時候是個好人,你撇下我,是不是覺得沒有我你會過得更好,但你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從你扔下我的那刻起,一輩子都不值得原諒。

黑暗中,伊樹慢慢紅了眼圈,輕輕地說:“其實,我真的,許燚,你能不能,”

其實她有很多話要說,也有很多話不能說,有些事情爛在肚子裡對誰都好,但也有一件事她沒法否認。

她拋棄過許燚。

他們是傷害與被傷害的關係。

伊樹沒有機會把話繼續往下說。因為門被人重重推開,刺眼的白熾燈晃到眼睛。

還不等她反應,許燚先開口:“您怎麼來了?”

是萬平津。

伊樹對他很有印象,他原本是許姥爺的司機,後來才成為許氏的管家。

許燚跟她提過幾次,他說他很小的時候爸媽車禍身亡,是萬叔頂著生命危險救下了他。從那之後萬叔承擔起照顧他的職務。

她記得她那時窩在許燚懷裡,聽了這麼個感人的故事,撐著下巴說,“他一定很疼你吧,都這種交情了還能使喚人嗎許大少。”

許燚摟著她,吻她額頭,他隻淡淡說:“我當初一直這麼想的。後來爺爺跟我講了個故事,他說垂釣的漁夫丟了條帶有傷口的魚兒,血腥味吸引無數的魚群,他也成功釣到最肥美的魚兒。我爺爺問我,這個故事誰最厲害?你覺得誰最厲害?”

伊樹想也不想地報答案:“漁夫?”

許燚聽了隻把頭埋進她的頸窩,呼出的熱氣弄得人很癢,他說:“我爺爺告訴我,這個故事沒有最厲害的,隻有最可怕的。”

那時候伊樹尚且聽不懂言外之意,可她現在不得不明白故事的真正含義。

漁夫能為利益不擇手段,聞著血腥味趕來的魚群也不是要拯救同類,不過想吃掉它飽餐一頓,就連被當作誘餌的魚兒,也可能是自己貪吃才遭受滅頂之災。

許燚比她更早地明白人不能輕易暴露傷口,也不要相信彆人的創傷。

他就是明白得太早,失去天真的權利,才變成了不近人情的年輕公子哥。

那五年前他就這樣放過自己,真的隻是因為愛嗎。

伊樹把亂七八糟的想法剝開,迅速掙脫桎梏,收回手後站起來鞠躬:“萬叔好,醫生說明天打完點滴就能離開。我就先走了。”

萬平津從來沒想過還能再見伊樹,他反應好一會兒,最後客氣地點頭,做請的姿勢:“是,夫..不,伊小姐您慢走。”

門重新關上,萬平津著急地走向病床,嘴裡關心了幾句,還不忘彙報:“少爺,都處理完了,您這傷要不要緊?回去再叫鐘醫生瞧瞧吧?”

許燚擺手否決,他碾著拇指打轉,腦子思考著說;“彆驚動爺爺,明天交警還會來,那車先彆報廢,另外,這次的意外誰也彆說。”

萬平津愣住,又說:“要不要私底下安排保鏢?少爺,您的安全最重要。”

“用不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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