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有的情侶分手了重逢還能一笑泯恩仇,工作感情權衡得當。
但他們不是許燚,以他的狗脾氣,無法容忍逃婚的未婚妻接手公司代言,以致於要堵死她的事業,好像也說得過去。
“伊樹姐。”
是惠文在叫她,伊樹邃視線看去,實習期間她的著裝還停在休閒俏皮的風格,實習期一過,還真有主播的味道。
伊樹頷首笑了笑,朝她舉杯。
惠文把門輕輕帶上,誠懇道了句:“宋局長昨晚給我的通知,我第一時間給你打了電話,但你沒接,所以才-——”
昨晚她在會所,回去已是淩晨。她不想自己的睡眠被許燚無緣無故的電話打擾,所以一直是靜音。
“好啦。”伊樹把杯子放好,用欣喜的目光打量她,似乎從未發生過停職,她笑說,“衣服很適合你。”
惠文不傻,她怎麼可能心安理得,天底下從不免費掉餡餅,這道理她還是明白的。
她再猶豫也問出口:“說實話,伊樹姐,這個位置我要的不安生。你和局長是吵架還是你要升職了?我心裡沒底。七上八下的。”
伊樹繞過她的問題,說:“昨天他給你打電話,有聽見彆的什麼嗎?”
這麼問惠文倒是有話能講,她仔細想了想,說:“他應該在喝酒,鬨哄哄的,口氣怪愉悅的,可能有高興事兒吧。”
伊樹頓了頓,轉瞬安慰惠文:“好啦,不是你也會是彆人,我倒寧願是你。去準備吧,第一天主持,好好表現。”
等惠文離開茶水間,伊樹在這方寸之地踱了幾步,她倚在門上,給宋州君打了通電話。
-
雲頂套房駐守幾位保鏢,許燚在會議室待了八九個小時,終於把生意上的尾巴處理乾淨。他回套房坐在椅子上,一頁一頁翻閱資料。
不知從何時起,他也會為一個工程,幾個項目跑東跑西,在飯桌上說著冠冕堂皇的話,轉個背就扔掉所謂的“真心”。
那些紙醉金迷,從他成為胚胎的那一刻起,身體、婚姻、未來都被明碼標價地貢獻在一盤餐碟上,所有人都可以拍賣,沒有選擇而言。
享受了最好的資源,就要付出同等的回報,哪怕他是許盛澎的孫子。
沒多久,桌上聽筒響起人聲:“許總,海棠氣象台的伊樹想見您一麵。”
僅僅幾個小時的冷卻,伊樹沒怎麼睡好,她想許燚估計也沒睡好。他恨得咬牙切齒,能睡好才稀奇。
不過見到許燚生龍活虎地坐在椅子上,倒真恍惚一番,他還挺像總裁的,起碼看著讓人有安全感了。
“是想見我,還是不得不見我?”他不著調地諷刺。
“你進醫院的那天,城東有一起大型甩尾事故,”
伊樹從包裡拿出信封與U盤,她把兩樣東西壓在桌沿,每說一句,就挪一分,“經過記者暗訪證實,這起案件不屬於交通事故,”
“而是生產安全責任事故,這起事故造成5人死亡,12人受傷。駕駛人駕駛的車型正是輕雲公司推出的新品,這是宋紅兵和輕雲經理吃飯的照片,U盤裡有檢測報告單。”
“所以,來我這打秋風?”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