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酒船宴回來後,娘娘便‘生氣’了許久。
整個院子裡的人都知道,郡主娘娘被沈家徹底傷了心,回來又發了好大的怒氣,連喬小姐都不讓來看望,院門緊閉,一個外人都不見。
眾人都提心吊膽的伺候著,生怕在觸了黴頭。
婢女貼身侍候,得郡主信任,略猜出一兩分來,心裡便有些數目,不至於太過提心吊膽,但剛才聽到的消息,卻結結實實讓她慌了神。
進了花廳裡,見郡主娘娘正在煮茶。
屋子裡茶香清幽。
倒是婢女進來急匆匆的步子,擾了這份煮茶心靜的禪意。
禾陽郡主淡淡問了句,“出了什麼事讓你急成這樣了。”
婢女略躬身走進,低語回稟。
禾陽郡主聽後,手中調膏的動作停了下。
“立刻著人去清竹苑裡看看,究竟是怎麼回事?”見婢女轉身就要下去,禾陽郡主眉眼一斂,放下手中的茶洗,語氣微沉道:“不,還是你親自去看。”
她前些日子隱隱懷疑,荀哥兒在外頭養了個外室,但想著他京中事忙,且荀哥兒向來是個心底裡有主意的,便不再仔細打探。
可這會兒下人來報,說親眼看著大公子抱著一個女子進了清竹苑裡。
莫不成是將外頭養著的那個女子帶回來了?
既然是抱著回來了的,定是身子有恙。
難道是…有了?
養一個外室,與養出來一個私生子是截然不同的事,這如何不讓禾陽郡主心驚!
婢女正要應下,門外傳來通稟聲。
“大公子來了。”
禾陽郡主抬眸看去。
趙非荀大步邁入花廳,行至她麵前三步處,拱手請安,語氣恭敬喚道:“兒子請母親安好。”
禾陽郡主坐正了身子,抬手命四下侍候的婢女們通通下去,把花廳留給他們母子二人單獨相處。
待人退下後,禾陽郡主也不開口讓他坐下,昂起些目光,看著眼前高大威嚴的兒子,語氣平緩聽不出喜怒,“荀哥兒來的正好,我正好有事要問你。”
趙非荀放下手,目光平靜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