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吾匿此鳥,毋使異心者得之,等緣者得琴則取之。
折路。”
折路……這是……爺爺寫的?
正在蘇菏試著讀懂這段話意思的時候,一滴鮮血突然落下,砸在了書上,蘇菏猛地回頭,看見孔洛眼神迷茫,臉色十分蒼白,鼻子裡湧出了鮮血。
“洛兒!你流鼻血了!”蘇菏有些手忙腳亂的幫孔洛仰起頭,給她遞上衛生紙,“這是怎麼了?”
“……不知道,頭好暈……”孔洛此時感覺腦子昏昏沉沉,整個人就像在坐過山車一樣,微微搖晃著。
蘇菏的身影都變得紛亂不真實,耳旁還回蕩著微弱而遙遠的聲音,身體輕飄飄的,直往下墜。
蘇菏扶著她仰在沙發上,拿來毛巾和溫水,孔洛的手搭在額頭上,眼前隱約出現那個戴著長角的動物麵具的男人。
你到底是誰?孔洛在腦子裡對他大喊。
那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朝著黑暗走去,孔洛急急的想去追他,可是卻撲了個空。
“好點了嗎?”蘇菏單膝跪在地上,貼心的幫她揉著太陽穴,關心地問道。
鼻血已經止住了,但是孔洛還是不舒服,有一種脫力的感覺,四肢像是灌了鉛,不想動彈,但是她很想知道剛剛寫下了什麼,隻能和蘇菏道“好些了,剛剛我寫了什麼呀?”
“你不知道?”
孔洛搖搖頭“全神貫注在看紙條,完全沒在意寫下的是什麼東西。”
蘇菏拿起那本被當作筆記本的書,將這一段話讀給孔洛聽,他拿出手機,開始搜索裡麵一些詞語的含義。
“己卯年……這到底是哪一年?1999年?還是1939年?六十年一甲子……”
“如果折路真的是蘇爺爺,那應該是1999年吧,1939年……蘇爺爺那時候應該還很小呢……”孔洛想著蘇淩峙的樣子,猜著他的年齡。
“也許,隻是我覺得,可能是193菏有些拿不準,“甲戌月是差不多陽曆十月的樣子。”
“所以說,是在1999年,或者1939年10月,某一天黃曆說是忌破土,但是還是有五個人去挖了個叫‘伴月’的地方?”
說真的,孔洛不喜歡文言文,她常常腹誹古人說話咬文嚼字,一句話得磨嘰半天,還得猜猜其中的含義。
“挖了‘伴月’,才有機會回來?”蘇菏繼續解讀著。
“伴月是哪呀?”
蘇菏手指在手機屏幕上點了一會,皺了皺眉頭,顯然是沒得到滿意的答案。
“隻能查到一種天文現象,叫做‘三星伴月’,在《漢書·天文誌》裡麵記載,‘四星若合,是為大湯。其君兵喪並起,君子憂,小人流。’,是大凶之兆。”
“所以說這群人不僅是在忌破土的日子去挖東西,結果還剛好遇到了所謂的大凶‘三星伴月’咯?”
“我還是覺得伴月是個地名。”蘇菏鍥而不舍地翻著各種搜索引擎,“等等……有個地方,叫做三星伴月……堆。”
孔洛也顧不得自己手腳發軟了,從沙發上躍起“你是說三星堆?!”
“看來隻有這個解釋了。”蘇菏點頭,“這幾天身邊全是和三星堆有關係的東西,那個麵具雕刻……”
“金麵具。”孔洛趕緊說了那個麵具的名字。
“對,金麵具。”蘇菏繼續道,“青銅梅花鎖,青銅鳥,還都是些老物件,平日裡誰能見到這麼多青銅器?”
“是啊,好像都和三星堆有關。”孔洛拿起那個青銅鳥頭,“你看,這隻鳥的冠羽……和三星堆已經出土的青銅鳥幾乎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