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孔洛的怒吼,蘇菏卻笑了起來,一開始隻是微笑,然後笑容越來越大,直到後麵笑出聲來,握著方向盤的手都笑到顫抖。
“你笑什麼?”孔洛完全不懂他為什麼還笑得出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多麼擔心……
蘇菏一腳刹車,把車停在了路中間,他轉身看著孔洛,拉起了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你在關心我,這讓我很開心。”
蘇菏收回了放聲大笑,但是還是眉眼彎彎,臉上的喜悅溢於言表。
他確實很開心,孔洛這樣對他發脾氣,是他這些年來做夢都不敢想的,她真心實意的在擔心自己的安危,這比任何事情都值得。
“命重要還是我關心你重要?!”孔洛想不明白,他居然因為自己發脾氣而開心,他是受虐狂嗎?
“你的關心更重要。”蘇菏毫不猶豫地說。
孔洛啞了,她張著嘴,半天不知道說什麼好,腦子裡麵冒出了一大串問號,發生了什麼?自己真有這麼大魅力?誰會為了剛談一周的女朋友連命都不要了?
是不是從南半球的夏天到北半球的冬天,蘇菏生病了?發燒了?腦子燒壞了?
她抽回自己的手,去摸蘇菏的額頭,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把腦子燒糊塗了。看著她一臉懵逼想不明白的表情,蘇菏猜到了她腦瓜子裡轉的是什麼,一把攔住了她的手,笑著探身,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會知道是因為什麼的。”留下了這樣一句話,蘇菏繼續開車前進了。
一路上,孔洛都還沉浸在“在蘇菏心中我比他自己的命都重要”的震撼中,她知道戀愛腦是啥,但是沒想到蘇菏居然也是……
真是人不可貌相……
不過換一種方式來說,孔洛倒是覺得挺歡喜的,原來這個從天而降的男朋友,不僅長得帥、性格好、無限縱容自己,現在居然還是個正兒八經的戀愛腦。
這可是比中彩票的幾率還低的概率,居然被自己遇見了?
電影都不敢這麼演。
蘇菏開著車,兜兜轉轉了一大圈,路上行人極少,偶爾看見的都是和之前見過的鎮民一樣長相怪異的人,緩慢地在道路上漫無目的的走來走去,不過還好他們沒有用那種詭異至極的表情盯著這輛十分顯眼的車,而隻是當它不存在一樣。
除此之外,這個鎮子上沒有其他任何生命存在,沒有小貓小狗,連鳥叫都沒有,。
因為現在是白天,孔洛能更清楚地看清整個鎮子的樣貌,她心中生出不少困惑,這個鎮子整體規劃毫無規則,扁長,卻有很多彎道,有的地方海拔向上攀深,有的地方又緩坡向下。
路麵不是城市裡的平坦馬路,而是最原始的土石路,時常有石頭被輪胎壓得飛起來,砸向路邊的房子或者柵欄。
那些尖頂的居民房就沿著這些道路,密密麻麻的佇立在兩旁,大多都圍著柵欄,有些房子已經無人居住,窗戶開著,能看到裡麵的破敗景象,難怪那個從外地來的中年女人和她的丈夫,可以很輕鬆的在這個鎮子找到地方住下。
很多房子地基已經下沉了,房子有些歪歪斜斜,甚至能看到柵欄上的還沒被大雪蓋住的蛛網。看上去區荒涼又蕭索,整個鎮子都像是一座廢墟,破舊、肮臟、陰鬱。
那些有人居住的房子,門窗和晚上看到的一樣緊閉,有的窗戶上甚至釘著結實的木板,似乎像要阻止什麼東西從房子裡出去,孔洛感覺自己像是聽見了嘎吱嘎吱的聲音,讓她很不舒服,但是她看了看車窗,還是關的嚴嚴實實的,應該不可能啊。
當車開到了在鎮子邊緣的一個巨大石堆麵前,蘇菏稍微停了一會兒,他們倆同時將目光投向那個詭異又醜陋的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