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降靈酒雨。
按理說這些個修仙者耳聰目明,早該開始從容閃避。
地上這些人卻仿佛視而不見、聽而不聞,滿心隻有一件事。
什麼東西?
他們聽到了啥?
天老爺啊,什麼叫崔靈兒和沈行簡亂搞的時候,他在偷窺?
你們元嬰修士都這麼會玩的嗎?
儘管臨空而立的崔柏看起來仍仙風道骨,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他在在場眾人的心中形象早已經變了個模樣。
包括金百萬在內,在場的絕大部分人眼神亂飛,不約而同地下定了決心。
絕對不能讓崔柏知道心聲之事!
或者絕對不能讓他知道自己也能聽到!
開玩笑的事情,要是卷入元嬰修士之間的紛爭,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噗……”
噴酒聲一時間此起彼伏。
而此刻不明所以的崔柏瞧著這個老對手瞬息而至,本以為當場引發一場惡戰,正在蓄勢待發之際,甚至還來不及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做主。
卻見這個老對手隻是懸停在空中,隨後竟是沒來由地噴了一口酒。
?這是什麼操作?
崔柏聲音冷冷,神情鄙夷,心裡卻打足了十二分精神:
“金老頭,你這是越活越回去了。”
金家老祖正在心裡笑得打跌,險些成為普天之下第一個被靈酒嗆死的元嬰。
眼下他根本懶於理會崔柏的挑釁,隻笑嗬嗬地給自己撫胸順氣,嘴上隨口應付:
“啊對對對對對,你說的都對。”
崔柏:?
仍然不知內情的人:難道金家老祖瘋了?
彆啊!
你要是看不下去熱鬨,我們看什麼啊!
眾人的目光一瞬間集中在還在愣神的楚雲緲身上,一個個的仿佛在眼神暗示:
管管你徒弟!
楚雲緲身為元嬰修士,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丟人現眼,竟還是拜這個徒弟所賜。
她也終於沉下臉來,冷聲道:“行簡,可確有此事?”
儘管心裡已經隱約從幾人的反應猜到了結果,她仍然想聽這個徒弟究竟怎麼一說。
沈行簡對上師父的目光,在下意識的一個躲閃之後,還是硬挺著咬緊了牙關,搖了搖頭。
“師父,徒兒哪敢做出這等事啊!”
楚雲緲:?
一時間,她心裡驚濤駭浪。
今日之事已然驚世駭俗,難不成沈行簡還能做出什麼事來?
而另一邊,瞧著楚雲緲臉色漸冷,崔靈兒隻顧在父親麵前啜泣,沈行簡頭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孤立無援。
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