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來就蹭破點油皮都要大呼小叫的姑娘,哪裡受過這種罪呢,
“那依你看,應如何處置王林?”
朝陽公主欣喜若狂,
艱難地思考了會兒,這才向皇上提議,
“不若將駙馬的官位罷免了,也算給那位會元一個交代。
之後就讓駙馬在公主府禁上幾年足,等眾人都漸漸忘了這事再讓駙馬在外麵活動如何?”
“如何?朕看不如何,
隻罷了官位禁足,如何能抵得了兩條人命。
你還想繼續留著他當你的駙馬?想都不要想。
欺君之罪,免了死刑已是恩典,朕看流放三千裡就行。”
皇上自覺已經看在了朝陽的麵子上,
可朝陽哪裡肯呢,她的眼淚立馬就又下來了,
“父皇,這怎麼行,駙馬自來是個文弱的讀書人,流放三千裡,這和直接殺了他有何區彆,”
朝陽又接著伏身哭求道,“求父皇,放過駙馬吧,他真的承受不住。
如今母妃被禁足鐘粹宮,若是駙馬也被流放,女兒…女兒…”
……
最後,皇上與朝陽公主拉拉扯扯最後定下的是,將王林官位罷免,白身被遣返回原籍。
不提王林被遣返時的驚慌失措與震驚,
蘭珂在聽到皇上說起這個結果後,隻微怔了片刻,快的連皇上都沒有發覺,
挺好的,前世他將自己送回老家,以至於她被朝陽公主截殺;
今世輪到他被遣送原籍,
也算一報還一報吧。
——
王林被送走以後,朝陽公主也安分了些日子,蘭珂也好生養了段日子的胎。
隻除了這日子一天天熱了起來,皇上還不許她多用冰,
蘭珂已經好幾日沒給皇上一個好臉了。
這天皇上下完早朝,依舊來了永壽宮,
蘭珂隻穿著一身裡衣在床上歪著,
懷孕已經三個多月了,蘭珂也早就顯懷了。
此時歪靠在床上,稍微鼓起的肚子將冰絲製成裡衣撐起些微弧度。
皇上坐了過去,大掌扶在上麵,語氣溫柔的能滴出水來,
“想沒想父皇啊?”
蘭珂將身子朝裡邊一扭,“想不想皇上有什麼要緊的,我們娘倆都快熱死了,也沒盆子冰。”
“呸呸!”皇上連忙捂住她的嘴,什麼死不死的,下次不許再說了,不吉利。
皇上之前從沒迷信過這些,可在蘭珂懷上後卻是一點險也不敢冒。
哦,蘭珂悶悶地應了聲,卻仍是不大高興的樣子。
“還在生氣?”皇上乾脆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冰用多了對身體不好,咱們吹著風也是一樣的。”
蘭珂嘟起嘴,許是被皇上寵了幾個月,也養出些小脾氣來,
“可臣妾還是覺得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