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珂眨眨眼,一股與他這個人無比契合的,淡淡的雪後鬆木的清列氣味在鼻尖縈繞,
容慈卻是在摟上蘭珂纖腰的那瞬間,手就有些僵硬了,
實在是太細了,
尤其是在她還穿著這身修身旗袍的情形之下,
真是應了那句,
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容慈不敢動作,生怕一動就將這似風中拂柳般的腰肢,給折斷了,
但覆在她腰上的手,卻又不受他自己控製般的,不斷收緊,
甚至於喉頭都滾動了下,
容慈清楚的意識到,
自己不僅沒有抽身而出,甚至還越陷越深,
哪怕他已經對自己說了一千遍一萬遍不要喜歡,
也無法阻止自由意誌心甘情願地沉淪。
他,好像,真的,
放不了,也放不下了。
許是容慈越收越緊,蘭珂感到了束縛,她不自覺得動了動,
容慈像是才反應過來一般,
立馬放開,
扶她坐好,
而後,自己也急忙坐下來,
之後兩人都默契的沒有再提這件事,也沒有說話,
直到菜上來後,空氣中也還是彌漫著尷尬的氣氛,
蘭珂偏頭去看,
發現容慈的耳朵尖竟然紅了,
蘭珂低頭悶笑,沒想到平日裡矜貴清冷的容總,竟然還有這樣一麵,
不過笑過之後,她還是先開口道,
“容慈,那個項目,不管怎麼說,還是要謝謝你的。”
說著她舉起自己的杯子,“我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
容慈見蘭珂說起了新的話題,鬆了口氣,
明明兩人更親密的事情都做過了,
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當時他神誌不清醒的緣故,並沒有過多的感觸,
倒是剛才,讓他記憶猶新,
他摩挲了下指尖,才舉起自己的茶杯,同蘭珂碰了個杯,
“真不必,這不過是為我的失誤彌補罷了。”
蘭珂不置可否,卻沒有再在這個話題與她多糾纏了,
這個問題,他們永遠談不攏,
她提起了自己這兩天,在設計黃總女兒成人禮的珠寶,
今天上午已經發過去了,沒有延期,兩家的項目也正順利推進,
容慈靜靜地聽著,
並沒有一絲一毫地心疼自己白給出的項目,
甚至嘴角還掛了抹淡淡的笑意,
似乎是為了,這個因為自己的失誤而徒生波折的項目,進展順利而高興,
也像是看著蘭珂眉飛色舞地描述自己的靈感與設計理念時,不自覺露出的笑意。
說了一會兒,蘭珂突然想起什麼,對容慈道,
“對了,我設計那套珠寶時,還有個靈感,我覺得很適合你,等尋摸到好料子,雕好之後,就送給你。”
容慈頗有幾分意外地看著她,眼中也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他其實知道自己不該,也不能接受這樣的禮物,
但他卻拒絕不了,她親手為自己設計的誘惑,
他沉默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蘭珂在心中無聲地笑了聲,
她發現容慈好像拒絕不了她,
而且默默點頭的樣子,
有點乖,
也似乎是有點悶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