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來得及收拾偏殿,她就讓人攙扶著自己,去蘭聖母皇太後的慈安宮,
在進正殿之前,張太答應避著人將一枚累絲鏤空雕花紋金鐲給木香帶上,她是一直負責給聖母皇太後娘娘打聽宮中各種消息的,
語焉不詳的說了句,“有些事情也用稟報的那麼詳細,”
木香高興的摸著自己手上帶的鐲子,聖母皇太後娘娘最倚重的宮女是木槿,賞賜最多的也是她,
但這麼好的鐲子,就連木槿姐姐也沒戴過,
她將鐲子遮在袖子底下,小聲的道,“娘娘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說,”
張太答應這才進了正殿,一進裡間,她就軟倒在聖母皇太後娘娘腳邊,哭的不能自已,啞著嗓子道,
“太後娘娘,您可要為嬪妾做主啊,”
聖母皇太後娘娘倚靠在榻上,木槿在旁邊給她捏著肩,聽到動靜,睜眼疑惑地問道,
“這是怎麼了?”
張太答應邊拿帕子抹著淚,邊將提起打好的腹稿說出,
“太後娘娘明鑒,昨兒您不是讓嬪妾出主意嘛,但臣妾愚鈍,回去之後也沒想出什麼好主意,
今兒就想著去慈寧宮那邊請個安,打探些消息,許是就想出什麼主意也不一定,
可慈寧宮那位,見了嬪妾,一句話都沒說,直接就罰嬪妾跪了三個時辰,還將嬪妾給貶為了太答應,”
張太答應見聖母皇太後臉色雖然不好,但卻並沒有暴怒的情緒,
果然,刀子不落到自己身上,不覺得疼,她在心底自嘲,而後話題一轉又道,
“嬪妾當時都說了自己是娘娘您的人,若要罰也是應該娘娘您來罰才是,可,可母後皇太後她卻道,卻道……”
張太答應欲言又止,
聖母皇太後追問,“她說哀家什麼?”
“說您,說您……”張太答應說不出口的模樣,很是小聲的道,
“說您沒了宮權,就是個廢物,她一隻手都能摁死……”
聖母皇太後聞言臉色大變,失了宮權,她最記恨的就是有人提起這件事,還是這種嘲諷的話,
“夠了!”聖母皇太後重重一拍炕桌,
張太答應及時停住,俯身恭敬道,“太後娘娘,奴婢所說句句屬實,您大可以傳喚木香進來問問,”
“罷了,我還能不信你不成,”聖母皇太後擺手道,
“隻是如今咱們沒有宮權,還真就拿她沒辦法,”
張太答應抬眸,眸中有掩藏不住的陰暗怨恨,“太後娘娘,嬪妾有一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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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寧宮內,李嬤嬤看著張太答應被攙扶著一瘸一拐的離開,心中思量著,得尋個機會將她送到冷宮,或是直接除掉,
畢竟隻有千日做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一勞永逸才是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