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友受傷,陸岑心急如焚,拍了陸業兩下。“阿兄你少說兩句吧!現在人都跑了!你怪哪個都沒用,朝暉公主受驚過度,你還是想想怎麼和官家交代吧!”
陸業一噎住,忙把人扶起來,擠出個笑臉模樣,對李意如道,“對不住,表哥是關心則亂。”
朝暉公主仍然心驚不已,她寒著臉說道,“要說怎麼混進來,就還是問問咱們陸三娘吧,邀帖和回帖都是陸三娘在保管吧,查一查,對一對,就知今日那些人來過,卻沒有露麵了。”
陸岑自然是已經派人查過了,隻是今日有十數人因公主到來而拒帖,她一生氣,沒看就扔掉了,要一個個去查,顯見不是一兩天的功夫。
陸岑道,“也不一定就是我的賓客,他武藝驚人,或是半路翻牆進來的?他口口聲聲說要找朝暉公主,不知殿下可有頭緒?近來是否和人有什麼過節?”
朝暉公主高聲道,“陸三娘可是在拷問本宮?我怎麼會認識此等賤民!你們陸家防衛虛設,竟要怪罪到客人頭上來,就算我與人有隙,在你家作客,你陸家不該保證本宮的安危嗎?”
她聲音高了,扯著傷口也疼,嘶了一聲暗啞下來,低聲斥了陸三娘一句“真是沒規矩”。
李意如道,“好了好了,我想此案就交由長安令去忙活。十七姐受傷頗重,近日就在禁中養傷罷,若是想出來遊玩,我分四個長衛保護十七姐的安危。”
“真的?”朝暉眼神微閃,她自己的長衛不過尋常侍衛,可宣寧的公主長衛卻是由身經百戰的金吾校尉改編而來,要知道李家有幾個皇子都是沒有兵卒的,宣寧卻能擁有八個。
想到翟車後邊跟著幾個威風凜凜的長衛,朝暉覺得心情也變得雀躍起來,笑容滿麵地打量身邊的幾個長衛,李意如覺得她單純好笑,讓她自己挑選。
朝暉很想把衛缺也選了,不過怕李意如不同意,便在其中選了四個較為高大的作罷。
“等事情過了,還得還我的。”
朝暉一瞪眼睛,說了句:“知道了,誰稀罕!”
幾人的傷勢不重,憐光背上雖腫起,卻沒有傷及肺腑,休息半月便可痊愈。
李意如猜想不錯,那少年隻為朝暉公主而來,對手無縛雞之人不屑用全力,更不願傷及他人。
究竟他們之間有何恩怨?
“大郎!楚世子來了!”
李意如瞳孔微縮,手不自覺攥住,楚郢沒有拜帖,可畢竟身份在那,陸家仆從不敢攔人,由得他長驅直入。
陸家彆院遇襲之事傳得很快,楚郢冒著烈日一路從行宮趕過來,鬢邊沾著汗水,淡漠的眉眼上染上焦急之色。
他的目光流轉了一圈,直直地落在李意如頸上的繃帶上,“殿下…”
“楚郢哥哥,我好痛啊!”朝暉喊了一聲,總算引起了楚郢的注意,他招呼了一聲,沒理會陸業的陰陽怪氣,徑直坐在了李意如身旁。
李意如兩眼一閉,想喊宣寧出來應付,哪知宣寧毫無反應,朝暉在場,她隻好咬了牙,衝楚郢微微一笑,“楚世子來了。”
楚郢微微點頭,轉向大夫問道,“宣寧殿下傷勢如何?”
大夫搖搖頭,“殿下是皮外傷,將養兩天結了痂就好了,綁上紗帶隻是因為上了藥,不能碰水與灰塵。”
“好,多謝您。”
楚郢又問衛缺,“怎麼回事,哪裡來的賊人?”
陸業冷笑一聲,“怎麼,楚世子是來辦案子的?要把這兒的人都當嫌犯問上一圈兒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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