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問,白氏冷眼睨著他,“你和那死老太婆一模一樣,也難怪她喜歡你,你們都是一丘之貉,表麵上什麼事也沒有,背地裡跟蹤查探殺人埋屍,心機歹毒。”
聽白氏罵老太太,萬之褚咬緊了後牙槽,“你住口!殺什麼人埋什麼屍?你有什麼證據?”
“證據?死了的人不是最好的證據?腐爛的屍體不是最好的證據?你丟了的那隻靴子不是證據嗎?”
白氏的話聽得萬之褚一頭霧水,他的臉色陰沉,“誰死了?什麼我丟了的靴子?”
“五歲生辰時,我親手做了一雙靴子給你,繡了小馬駒那雙,你忘了?”
萬之褚聞言想起了來了,那年他剛學會騎馬,很是喜歡駿馬,白氏給他做靴子,他問白氏能不能繡小馬駒在上麵?白氏說能繡但是不好看,不好看的話弟弟不喜歡,所以他就沒有再說了,但最後白氏還是做了兩雙一模一樣的靴子,靴子內側繡了桃紅色的小馬,他特彆喜歡,平時都放著看很少穿。
後來萬之斕同他說,他跟著陶家公子一同去河道摸魚了,靴子被河水衝走了一隻,怕惹白氏生氣,反正他這雙也不穿,就給他一隻,瞞著白氏。
“我問過你,你的靴子還在嗎?你當時說,還在。可是萬之褚,我是在外麵撿到了那隻靴子,回來問了之斕才又問的你,他的一雙都在,你的卻隻有一隻。”
“你應該知道,我是在哪裡撿到的吧?”
萬之褚腦子嗡嗡作響,恍惚有什麼東西在心間炸了開來,他壓著情緒沉聲問道:“你說死了人,是誰?”
白氏忽然笑了起來,笑得有些癲狂,“把人都殺了,你不知是誰嗎?”
“我不知道。”
“你說我和祖母殺人埋屍,我沒有做過!你說我丟了的靴子是證據,那雙靴子我很喜歡,平日裡根本就沒有怎麼穿出去,更不可能穿丟了!”
“至於我那少了一隻的靴子,是被萬之斕拿走了,他說他和陶家公子去河道摸魚被河水衝走了一隻,怕被你發現惹你生氣,便來找我從我那裡拿走了一隻,我心想我平日裡卻是很少穿,你們又總是告訴我要謙讓他,那拿走就拿走罷。”
“就這樣,變成了我殺人的證據嗎?”
白氏望著萬之褚,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默然的望著她,她心間忽然一顫,還沒來得及問就聽萬之褚繼續道:“死了的人是誰?你憑什麼說是祖母參與了殺人?”
“是我表哥,我們從小青梅竹馬相依為命,被難民衝散後我認識了你父親,跟著來了京城,沒想到後來會在京城再見到他,我們私下見過幾次麵,被你祖母知道了!她表麵上警告我,回頭就將人給殺了!還有你,我不疼你嗎?我對你不好嗎?讓你跟蹤我?”
“我是不堪,我是心思不純,我一心隻想過好日子一輩子衣食無憂,我怕彆人提起過去,我怕被人看不起!你是我的兒子,你為什麼要用那種眼神看我?”
望著麵前的萬之褚,他的神色平淡,但白氏卻永遠忘不了萬之褚站在拐角處看著她將東西給了表哥的神情,嫌棄鄙夷,好像她是個臟賤之人!
半夜三更,便是她什麼也沒有做,也是有口說不清。
後來表哥死了,她又撿到了那隻靴子,就在埋人的不遠處,想起他那晚的眼神,她心都涼透了。
找了周邊的人查了一圈,那周邊的人指認出青嬤嬤的畫像,曾看到她去過那邊。
“你說的這些事情,我今日才知,小時候我父親對我嚴厲,你也嚴厲,所以我每日挖空了心思隻是想努力讀書努力練武,隻是想得到你們誇一句,你跟誰來往,見了誰做了什麼,我一概不知。”
“祖母不喜你,也不是單純的不喜你,她早給父親定下了親事,父親強硬要娶你,所以得悔婚,她向來守諾,所以無法接受對不起那家人!她再不喜歡你,父親分府時,她不是也給了你們很多銀票莊園!她既然警告你,便不會做背後殺人之事,她一生光明磊落,請你不要冤枉她。”
“你撿到的,可能是萬之斕的靴子,不是我的。”
“如果你覺得那靴子是證據,那麼,你厭惡錯了人,你冤枉了我。”
白氏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瘋狂的搖著頭,“不可能!不可能!”
萬之褚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像是釋懷了似的,這麼多年,他一直不明白白氏為何丟棄他,想著僅僅是因為何祖母親近的理由太過於單薄,思來想去不明白的事情今日終於真相大白,可笑至極!
“你想見萬之斕嗎?”他問。
白氏沒有回話,萬之褚淡淡說道:“我會讓他來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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