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冷,李翾穿的有些單薄,頭發也隻是簡單的挽在腦後,帶了一根白玉簪子。
曹皇後身後的宮女素雲手中還抱著一件披風,出門時來不及穿,路上又急她穿得厚,便一直沒有披上。
如今看著李翾單薄的衣襟,她在心下做了選擇,李翾說天闊任鳥飛,應該是會幫她的吧?心想便將披風取了過來,給李翾披上,李翾柔聲道:“多謝皇後。”
曹皇後道:“臣妾應該的。”
她們到福慶宮時,惠太後還沒有到,趙釧也和一眾宮人站在院中,見一同前來的李翾和曹蔻,急忙行李:“奴才給小太後、皇後請安。”
李翾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起來吧。”
說著便朝殿內走去,趙釧想攔但是又不敢攔,那畫麵看了感覺要生雞眼,可李翾身為太後,皇帝沒了她肯定是要看的,沒有法子隻得跟了進去。
掀開了床帳,傅祁州還趴在文茵茵身上,李翾的臉色黑的難看,沉沉的閉上了眼,曹皇後卻避過臉就跌坐在地,哭出了聲。
真是將她身為皇後的傷心演得極其到位,僅傷心哪裡夠,被宮人攙扶起來後,指著文茵茵怒道:“來人,給本宮將這個賤人給拉下來,給本宮仔細搜查福慶宮!”
正在這時,惠太後到了,她哭得肝腸寸斷,跌跌撞撞的衝進來像是沒有看到李翾和曹蔻一般,直撲傅祁州。
撲到床前就這景象刺激到了,李翾急忙伸手攙扶住她,兩人對望,雙雙落淚一言未發。
這樣的死法,若是被外人知曉,死後汙名,遺臭萬年!
李翾不介意,曹蔻也不介意,但惠太後怎麼可能不介意,她的兒子早早死了不算,還要被後世唾罵,萬不能如此!
可此時失了兒子,她想死的心都有,隻想跟著去了,但去之前也應該替傅祁州料理好後事。
她緊緊的抓著李翾,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她總覺得傅祁州的死和李翾有關係,可眼前的事實告訴她不是!她沒有證據指責李翾,再者,她想到之前宮中流言,她見了傅祁州一麵,難得聽到了傅祁州的一句實話,他喜歡李翾沒,也知兒子可能對李翾做了什麼事,她總想什麼時候去東慈寧宮裡和李翾聊聊天。
可一直也還沒有來得及去,傅祁州就出這事兒了。
此時此刻再見李翾她感覺陌生極了,可李翾此時神色愛上,眼中充滿了悲痛,淚水無聲滑落,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彰顯著她的悲傷。
緊緊的托著她,扶著她。
床榻上的文茵茵已經被曹皇後安排人從床上拖下來了,她哭著問李翾和惠太後,“母後,早朝的時辰就快要到了,我們不能讓朝臣知曉陛下是怎麼去了的!”
曹皇後此話一出,李翾望向惠太後,說道:“我們得將陛下送回養心殿。”
這正是惠太後想要的,她抓著李翾的手頻頻點頭。
曹皇後安排著宮人瞞天過海的將傅祁州送回養心殿,敲響了喪鐘,皇帝駕崩!
滿朝文武還在大殿內等著皇帝上朝,遲遲沒有等來傅祁州,因為前些日子傅祁州的荒唐行徑大家都有所耳聞,想著今日可能又還在那文氏床榻上,正憤怒不已時,聽到了鐘聲響起!
那是皇帝駕崩的鐘聲,眾臣懵了片刻,跪倒一地!
萬之褚和彭鴻章比肩而站,跪下後不約而同的看了對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傅祁禎剛死不久,這傅祁州也跟著去了,傅祁州跟前無子,皇室宗親都開始躁動了起來。
那邊安頓好,趙釧來了大殿,“傳太後口諭,陛下駕崩,舉國同哀,請諸位大人去養心殿!”
作者有話要說: 感冒不舒服,下班回來睡了一覺,好想請假呀,但我感覺我這個感冒明天會更嚴重,還是撐著碼了點,感謝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