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重新落座,葉歡隻能在盧中郎的身後侍立,案幾已經被他一掌拍碎了。
“單於,你我便按所議,五日之後還在此處締結盟約,還望單於信守承諾,不再妄興刀兵。”盧植正色言道。
“中郎放心,我既然答應中郎,就不會背約,那……”蹋頓說到這裡看了葉歡一眼。
“此事老夫足以應承,單於不必掛心。”盧植撚須道。
“好,中郎一言勝似千金,那我們五日之後與此相會,先行告辭了。”蹋頓說完起身對盧中郎一禮,再看了葉歡一眼,這才率眾去了。
葉歡剛才就覺得中郎和單於話中有話,眉來眼去的肯定有陰謀,一見烏桓眾人出帳便輕聲對盧植問道“中郎,單於言語間老盯著歡看,卻是為何?”
“你還來問老夫?老夫還要問你呢。好好的送人回去為何要一騎雙乘?你那手腕之上又是什麼?今日又為何向單於要飛雲朵姑娘?”盧植聞言雙眉一揚接連問道。
“我……一起雙乘是她的馬腿斷了,這手鏈我也不知道什麼意思啊?今天?今天隻是個比喻,彆人不清楚,中郎你還不清楚?我冤枉,中郎你得給我做主。”
“馬腿斷了不還有隨從?手鏈你不清楚可以不要,打比方非要用人家姑娘嗎?你這一來二去還不讓蹋頓父女會錯意?還讓老夫為你做主!”中郎說的胡須飛揚。
“我……”葉歡竟無言以對,剛才談判也沒見中郎你有這般好口才啊。
“悅之,飛雲朵乃是蹋頓單於之女,長的又不錯,也不算屈了你吧。”劉將軍一旁道。
“將軍,不是這事兒,我對他根本沒有兒女之情。”
“什麼兒女之情,大丈夫誌在天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聽著就是。”盧植沒好氣的道。
此時典韋掀開帳簾進來了,自從葉歡進帳他就一直關注著動靜,一開始還好,都是歡聲笑語,怎麼忽然中郎就動怒了?
“悅之,你是世家公子,如今兩邊議和止歇兵戈,你這也是錦上添花。”江陵笑道。
“這還錦上添花?”葉歡一頭黑線,不管不顧的就對盧植道“中郎,歡如此也是大漢烏桓和睦,要早知道我就不來了,我不管,中郎你得為我做主。”
見葉歡一臉憋屈的耍賴,劉將軍和江祭酒不由笑出聲來,如此的大公子可是第一次見到。
“你當真要老夫給你做主。”盧中郎沒好氣的問,眼前的葉歡哪有半點像戰將?
“我不管,中郎你是長輩,又是大帥,不能委屈我。”
“行,我給你做主,飛雲朵許你為妾,五日之後回返晉陽老夫親自登門找伯卿兄說,你給我好好待著,等你父親定奪之後挑個日子把事辦了。”中郎不想再糾纏了。
“我爹也不能願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