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葉統和鄭毓飛快的從窗戶翻入,一人一劍架在了座上男子的頸中。說時遲,那時快,一切都在葉歡翻滾之時完成,大公子起身便看見了座上二人。
“嗯?”兩名男子皮膚細膩,麵白無須,右邊那人葉歡見過畫像,正是十常侍之一的郭勝。而左邊男子卻是他認識的,黃門令黃池,他怎麼會在此間?
“郭常侍,不愧身居高位之人,夠沉穩。”葉歡看著郭勝一笑道,利劍在頸,此人麵上卻不見驚慌之色,依舊可以保持平靜,這一份心理素質的確不凡。
“尊駕是誰?既能識破雜家之計,還能安排的如此妥當,閣下絕非無名之輩,必是衝著鄭老匹夫來的吧?”郭勝出言問道,言語之中還頗具威嚴。
“你說什麼?”鄭毓聞言手中寶劍一緊,郭勝頸項之中就有鮮血緩緩流下。
“郭常侍你是明知故問,有這個功夫不如想想你如何自處。”
郭勝笑了,笑的還很自然,猶如利劍是割在他人頸中一般。
“雜家如何自處?你若想殺我多得是機會,不用等到現在。此刻河南府雖在你掌握之中,但城外周圍還有雜家五千精兵,隱瞞消息能有多久?無非是要以我為質。”
葉歡聞言微微頷首,挑起了大拇指“臨危不懼,有禮有節,郭常侍果非常人。不過有一點你說錯了,有你為質固然好,殺了你我也有脫身之法。”
“殺我?”郭勝露出一縷譏笑的神色,卻不知是對葉歡,還是自嘲。
“你不會殺我,殺了我內臣清流勢必勢同水火,到時就未必如人所願了。”
“哦,郭常侍如何知曉我是清流之人?難不成你還會卜算?”
葉歡說話之時徐既和聶宇已經去了後屋,帶出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隱隱有出塵之姿。鄭毓見了立刻麵露喜色,但此時卻不能擅離職守。
“謀而後動,環環相扣,將計就計,一擊得手,那幫外戚去哪兒找你這樣的人物?我不信,真若如此,郭某死在你手上也不算冤,更能讓內臣清流相爭,漁翁得利。”
“哈哈哈哈,好見識,你我二人也不用互相吹捧,先請郭常侍睡一會兒。”葉歡笑的也很是歡暢,這麼聰明的人必定識時務。
鄭毓聞言取出一根金針在郭勝頸中紮了一下,後者雙眼張合幾下,軟倒在座上。
那邊葉統也要照葫蘆畫瓢,黃池此刻卻忽然輕聲道“葉郎,真的是你?”
他出言之時麵上全是驚喜之色,語氣之中亦是飽含喜悅欣慰之情,尤其是那一句葉郎。聽的眾人心奇的同時渾身一寒,就連老道的葉統都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