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袁鸞笑容,葉歡反應過來,多半是今日早間葉府被媒人圍困之事傳出來了。心裡不禁有些納悶,你說這漢末也沒有自媒體,咋流言就能這麼快?
“哎,為兄也是身不由己啊。”葉歡頗有感觸的歎道。
“小妹多言,兄長勿怪,以葉家之名,如此……”袁鸞沒有說完。
“無所謂了,祖母年歲大,隻要她開心就好,為兄還要建功立業呢。”
“嗯,兄長一片孝心,卻是難得。匈奴不滅,何以家為?”袁鸞正色道。
“知我心者,鸞妹妹也。”葉歡微微頷首。
“兄長,兄長你說什麼呢?”袁鸞聞言一羞,言語薄嗔卻見扭捏之態。
“無心之言,無心之言,妹妹莫怪。”葉歡急忙拱手。
袁鸞聞言白了葉歡一眼,又換上一副輕鬆笑容:“剛才劉姐姐來剛說了城西盛景,想來兄長那觀影也看的不少了吧?”
“不瞞妹妹,昨日那東南西北送來好多,林姨讓我看了五六十張,卻也沒有一個有……”葉歡一笑順嘴便答,說到一半卻立刻反應過來。
袁鸞冰雪聰明,豈能不知葉歡後麵之言想說什麼?心中也不知是羞是喜。
恰在此時盧芸躡手躡腳的過來偷聽二人對話,葉歡瞥見便一笑道:“沒有一個能有芸兒那般漂亮。”
盧芸隻聽見葉歡說她漂亮,笑顏如花的問:“悅之哥哥說什麼呢。”
“哦,我說再過兩三年,我們芸兒定是國色天香,也不知哪家男兒有福氣。”
袁鸞聞言心中一甜,在她看來那句“國色天香”是送給自己的。盧芸到底年紀小,拉著葉歡的膀子搖晃道:“悅之哥哥,那彆人要欺負芸兒怎麼辦。”
葉歡雙眉一揚,作勢捋起袖管:“他敢,我讓他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嘻嘻,悅之哥哥對芸兒最好。”盧芸拍手笑道,袁鸞亦是莞爾搖頭。
張衝趙曆離開太常府之後,便同車往長街而去,到了街口卻是一匹烈馬飛快的奔過,趕車的急忙勒住馬韁,口中大罵:“哪個短命趕死的,衝撞張公子車架。”
馬上之人聞言回頭怒目而視,車夫毫不示弱,張趙二人的隨從都到了車頭。那人似乎是見對方人多勢眾,不敢糾纏掉轉馬頭去了。
“公子無事,碰見個街上奔馬的,已經跑了。”見張衝探頭出來,趕車的急忙解釋。
“彆給本公子碰上。”張衝斥了一句,重又回到車內。
此時誰也沒有注意到,有一個黑色的短小身影趁著眾人不慎,迅捷無比的鑽入了車底,隨後竟然消失不見!馬車重新行動卻也難尋此人。
雙手雙腳緊扣木縫,聶宇就這麼將自己死死貼在了馬車下方。剛才一番動作無聲無息,卻是他幾十年功力的展現,此刻他正左耳緊貼車底靜心細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