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陛下信重,臣定會護衛陛下萬安。”葉歡說話間誠懇之極,心頭的疑惑卻更甚了,怎麼張讓今日都透著奇怪,且那王美人還在為之助攻。
“不管內臣有何圖謀,我都得加上一萬個小心。”葉歡暗自告誡自己。
一番飲宴,靈帝喝得有些微醺,酒宴結束之後便回了中元殿,何進與張溫紛紛告辭而去,原本葉歡定下後日進宮教授皇子也要告辭,卻是被何後留下了。
讓林女相上了香茶,皇後讓左右退下身邊隻留下了華育。
“悅之,觀你今日不似往日那般,可是覺得事有蹊蹺?”何後直言問道,她在席間就看出了異常,而葉歡的表現亦讓她覺得自己的感覺沒錯。
葉歡沒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斟酌什麼,何後也不催促,端起茶吹了起來。
“皇後,微臣隻是深感肩上職責之重,為陛下與娘娘萬安著想。”
“哦?”何後秀眉一挑又道:“單單如此?陛下禦駕親征也不見悅之這般。”說著話一雙美目神光湛然的看向葉歡,麵容亦是微微一沉。
“娘娘,微臣終是外臣,宮中之事卻是不便置喙。”葉歡稍有為難的道。
“悅之,你是辯兒教授,彆人不清楚本後心中卻是明鏡一般。辯兒就是得悅之教導之後才突飛猛進,得陛下歡心。否則那賤人又豈會如此?”
大公子心臟猛的一跳,何後如此直白的在自己麵前將王美人稱為賤人,目的隻有一個。那便是逼他表態,賈詡算的不錯,皇後亦要有屬於自己的勢力。
葉歡深深得吸了一口氣,這才起身施禮道:“娘娘目光如炬,臣的確是怕會有人借田獵之機對天子不利。”這句話無論神情語氣,大公子拿捏的很是到位。
何後聞言笑了,似乎對葉歡的表現很是滿意,揮揮手輕聲道:“悅之坐下,你的忠心本後與天子深知,隻是悅之有一點想的不夠深,他們為何會如此。”
大公子並不落座,咬咬牙又道:“娘娘,一切都隻是微臣的猜測。”
“悅之不必顧忌,本後既然問你,就是對你與葉家深信不疑。”
“娘娘,微臣聽臣父言及,前段時日陛下就有立大皇子為太子之意。臣歡欣鼓舞,大皇子名正言順,且江山有繼,必能振我軍心民心,可為何……”
“為何?”何後一聲冷笑:“自是有人提起陛下年華正盛,且辯兒還小。”
葉歡聞言微微頷首:“娘娘,這怕是某人的緩兵之計,因為他們知道,此時立嗣,大皇子的地位不可動搖。而大皇子一旦成為太子,對他們而言有害無利。”
“冠軍侯,你此言可是真心實意?”一瞬間,何後的目光變得淩厲起來。
大公子不慌不忙,坦然相對,麵容不變的道:“微臣心中,隻有忠君愛國,江山正統,皇後母儀天下,大皇子名正而言順,出此之外豈能再有它想?”
何後聞言不置可否,依舊直視葉歡雙目,內堂中安靜下來,針落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