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常侍?他是來和冠軍侯為難的?”人群中又有議論。
到了近前,趙忠還在思考著怎麼開口,薑馥對葉歡行了一禮卻是先說話了“君侯,我奉陛下之命,要先做一件事。”
大公子微笑頷首,薑馥便帶人走到了羞花館前,隨即在眾目睽睽之下放倒了門前石獅。前者還一腳踹壞了大門,這才若無其事的拍拍手,又踱回了葉歡麵前。
這一下劉陽是真的傻眼了,本來他還指望趙常侍是來為他做主的呢。可聽薑馥的說法,又是如此作為,那代表什麼?就連天子都要為葉歡撐腰。
“什麼大事兒要勞動趙常侍來此啊?”大公子看似客氣,卻連拳都沒抱一下,心中也在轉著念頭,天子如此示意卻是表達什麼呢?按理靈帝是不應該參與其中的。
“哦,陛下對君侯恩寵有加,聞聽此事特地派老奴來問問,是誰得罪了君侯。”趙忠擠出笑容道,要是放在從前,趙常侍絕不會如此低聲下氣,但此時……
“哎呀,這些小事豈敢動聖聽?歡就是看這羞花館不順眼,想砸就砸了唄。”葉歡微微一笑,雲淡風輕的道,天子派趙忠前來,難道說……
一眾聽得白眼直翻,鬨出如此大的場麵,感情就因為你大公子一句不順眼?
“嗯,大公子言之有理,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趙忠一言又令人絕倒。
“趙常侍奉天子之命而來,歡豈能不從?”
“那便請君侯車上說話。”趙常侍伸手相請。
說完葉歡與趙忠一同登車,禦前侍衛們就在車邊五丈護衛,圍觀者見了都是心癢難熬,卻也不知大公子和趙常侍究竟談了什麼?
約莫一炷香功夫,二人重又下車,看樣子談的還比較融洽,下車之時冠軍侯扶了趙常侍一把。隨後趙忠和剛才的薑馥一般,到了羞花館門前踢了那倒地的石獅一下,這才離去。
中元閣中,太尉崔烈與司空張溫正在與天子議及兗州黃巾戰事,二位大人的意見很是一致,要借田獵天象祥瑞之事對黃巾發動攻擊,葉歡便是最佳的人選。
“陛下,朱中郎已經數次來信,要增加前線兵力,如今我軍攜平叛西涼之威,正其時也。蛾賊與大漢終是心腹大患,而悅之對蛾賊之威懾無人可比。”張溫正色道。
“陛下,司空之言是也,悅之麾下定邊軍雖隻數萬,但其百戰百勝之名就是對蛾賊的最好打擊,涼州回來一月有餘,悅之的傷也該養好了。”崔烈亦道。
二人一心為國,其實早有此想,可此時掌控天下兵馬的乃是大將軍何進。一開始大將軍對派葉歡出征是持讚成態度的,但田獵回來之後卻發生了改變。
何進言及,漁陽叛亂牽扯了大漢不少兵力,東都洛陽總要有兵可調。西涼平叛雖說十分順利,但十數萬大軍損耗當是不小,因此冠軍侯葉歡暫時不能輕動。
“二位愛卿,朕亦知蛾賊乃心腹大患,但此次田獵,為追繳刺客,悅之在地宮之中受創七處,一切都是為了護衛朕與社稷,此時讓他出征,朕過意不去。”
“啊?悅之受創七處?”崔烈張溫聞言不由一愣,他們倒是沒有察覺。
當日葉歡的劍傷因玉佩的戰場幸運而愈合,但血跡尚在,天子與皇後及張讓都是親眼得見。冠軍侯雖是行動如常,靈帝心中卻是他在硬撐,這才對之更加心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