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公這話,背後說說就算了,千萬彆當著那小子的麵。”葉公搖搖頭。
“以老夫所見,悅之就該多來書院,對他們亦是一種激勵。老夫想著還要讓他為學子們上一堂課,冠軍侯現身說法,定然不俗。”鄭玄笑道更燦爛了。
“鄭公太抬舉這小子了,不過前番他推薦來的潁川郭嘉的確是才華橫溢,天資聰穎。我看好好調教三年,大有可為。”葉公正色道。
“的確不錯,看見這郭奉孝,老夫就能想起當年在河南初見悅之。隻不過得來容易,往往會苦功不足,還需伯卿好好打磨,方能成器。”
二人說話之間,操場上的蹴鞠已經告一段落,場邊的葉歡也在和學子們“親切交流”。
“君侯好身手,當是生平僅見。”有人出言眾人隨之連連點頭。
“蹴鞠之道,強身健體,各位寒窗苦讀頗為辛苦,沒有強健的體魄可不行。”在學子們麵前,葉歡收起了一貫的張揚,沒有大笑著說自己是並州大獎賽愛磨皮。
“君侯說的是,老師們亦言北地之寒,就是礪其體,鍛其誌。”
“礪其體,鍛其誌,說的好啊,此乃一切之基。”葉歡感歎道。
見冠軍侯有問必答,態度和藹,學子們的膽子漸漸大了起來,問題越來越多。
“君侯,南山書院要為農事,太學與其他卻沒有。”
“農事當然要為,你們想想,以後學成為一方之父母官,是不是要先讓百姓吃飽?你自己不了解農事如何辨彆下屬的所報?倘若有人有意欺瞞,百姓豈不要受罪?”
“哦,原來如此……”
“觀朝中名臣,如司徒,太傅,司空等又有何人不知農事?鄭公與父親亦是如此。所謂民以食為天,各位對此萬萬不可小覷。”葉歡旁征博引,一臉認真。
“那君侯你也是對此涉獵頗深了?”郭嘉想了想還是問道。
“頗深不敢說,但凡農莊之事,葉某都曾親自為之。”
說話間聚在大公子身邊的學子越來越多,隨著問題的深入,葉歡知無不言,廣博的見識與深厚的功底令的學子們心生敬仰,盛名之下無虛士,此言不假。
“君侯,午後書院會有一場詩會,我等皆想一見君侯大作。”此言一出,學子們眼中都有期待,傳言之中大公子“三歲能文,四歲能武,五歲成賦驚天下”。
且方才一番言論,語中亦多有精辟之處,豈能不令人期待?
“哦,這個我可比不得各位,看看可以,哪兒能有什麼大作。”葉歡一笑道。
“君侯太謙了,俠客行我等都曾拜讀,豪邁之氣儘顯。”看在學子們眼中,冠軍侯之言就是謙遜了,他們當然不知那是葉歡的真實想法。
詩詞要什麼?即興,應景,哪怕葉歡胸中再多名篇,卻也未必適合。
“不是歡自謙,各位亦知拳不離手曲不離口,歡這數年來轉戰天下,生疏了很多,還是一觀各位的才華。”葉歡擺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