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這西河郡守不會有問題,五原雲中我亦要與丁原爭一爭,隻不過此次不可親自出麵。”張苣走後,葉歡又在書房之中坐了很久,三更過後方才歇息。
次日一早起身,與宗家眾人用了早餐,葉歡如約直奔張司空府上。
出來相迎的是司空之子張淩,荊州耒陽縣縣令,特地告假回來照顧父親。
“未料葉將軍來得如此之早,有失遠迎了。”見了葉歡,張淩麵有欣然之色。
“伯雲兄何須如此客氣?司空可曾好些?”
“昨夜起了兩次,林先生正在看著了。”提起父親病情,張淩又有愁容。
說話間帶著葉歡入內,直奔張溫的臥房,到了門前門簾掀開,林棟走了出來。
“林先生,久違了。”葉歡抱拳為禮。
“林棟見過冠軍侯。”後者連忙回禮才對張淩道“大人是受了風寒,我開了兩副藥調理,應該沒有大礙,洛陽今冬寒冷,想是開了春便可好轉了。”
“多謝林先生,管家,替我好好送先生。”
“伯雲兄你先去,我來送送林先生。”葉歡一旁笑道。
“豈敢勞動君侯?”林棟忙道。
張淩點點頭,他知道葉歡一定是有話要問林棟,大公子的醫術亦頗有名。
“林先生,司空隻是風寒?”二人同行葉歡輕聲問道。
林棟回頭看了看,見管家遠遠的在後麵跟著,才轉身道“君侯,的確是風寒,可張大人可能是之前虧損太多,因此恢複極慢……”說完他是微微搖頭。
“可有什麼好的補缺之法?”葉歡想了想又問,他聽懂了林棟的意思,病不是大病,真正的原因還是衰老!
“就怕虛不受補,需得緩緩行之。”
“嗯,司空的身體,勞林先生費心了,需要什麼藥物,先生儘管開口。”
“陛下當日亦是此言,君侯放心,在下一定儘力。”
葉歡將林棟一直送到大門,看著對方上車離去。
不單單是詢問張溫的病情,葉歡還想驗證一個可能,會不會有人下藥呢?
看林棟的反應不像,或者說他與此事無乾!待會兒還要親自查驗一番,倘若是中毒,更瞞不過張離的眼睛。
放在之前,葉歡不會如此想。但權爭之中,什麼手段都有可能用到,有備則無患。
“悅之,悅之……”剛走幾步,忽聞身後有人呼喚,回頭一看卻是太尉崔烈。
葉歡迎到門前躬身施禮“歡見過太尉,昨日方到洛陽,還未來得及去府上拜見。”
崔烈撫須一笑,點點頭道“悅之今早來此,足見心意。”
太尉很清楚葉歡今日能去的地方其實很多,毓秀宮,司徒府,甚至新任的司空府,每一個都可以在張溫之前。但他偏偏來此,如此行事卻是葉家之後的作為。
“司空曾為歡帥,多有教誨,如今有恙,豈能不來?”葉歡說著一扶崔烈臂膀。
太尉也不推拒,任由葉歡扶著他進門,繞過照壁走了一段方才肅然言道“悅之,今番前來,為天子和江山社稷,你可是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