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邈容看向雲舒,“阿舒在哪,我便在哪。”
雲舒眸光輕閃。
不等她細想,晏邈容直接用二人才能聽見的傳音道,“阿舒,事情已經到了這份上,你不必再瞞著我了吧?”
“我瞞你什麼了?”雲舒反問。
晏邈容眸子發亮,不放過她一絲反應,“那日拍賣樓假扮魔族護法的是你,後來,你說你叫阿舒,我們一同進入過神廟,誤入幻境,有生死之交。”
雲舒淡淡道,“哦,那個啊,我無心隱瞞,隻是覺得,小事一樁,不必言說罷了。”
晏邈容眸底的光瞬間黯淡下去,化作失望。
“小事一樁啊……”
這種變化隻是瞬間,片刻後他便臉色如常,“反正本殿在這秘境中隻認識你一個,便勉強與你同行吧。”
“你也可以不勉強的。”雲舒瞥了他一眼。
晏邈容捂唇,“咳咳……”
楚星遙涼聲提醒眾人,“此地不宜久留,走吧。”
*
最近有傳言,名喚燭影的邪修,屢屢來犯,單槍匹馬的闖宗,似是要找一位女子尋仇,一言不合便大開殺戒,各大仙門中,無一幸免。
後來事情愈演愈烈,仙門無法忍受,召開緊急會議。
以縹緲宗為首,各大仙門宗主長老們,齊聚玄天門。
縹緲宗作為第一個受害,宗主莊熊最有發言權了。
“當時那邪修就直接闖入我宗,揚言要找人,我豈會縱容他囂張?直接教訓了他一頓,直打得那邪修跪地求饒!後來我見他知錯,便心慈饒了他一命!”
“如今想想,真是後悔啊!”莊熊扼腕歎息。
“若當時解決了他,爾等就不會受他迫害了!”
眾人“……”看破不說破。
他們可是聽聞,那燭影將縹緲宗的鎮宗石都給震碎了,莊熊連屁都不敢放。
但轉念一想,他們又何嘗不是呢?
謝洪笑笑,道貌岸然的模樣,“諸位不必憂心,那邪修不過是仗著實力強些罷了,若真打起來,難道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還對付不了他一個?”
此話一出,立馬有人應和,“對,隻要我們齊心協力,輕而易舉便能將他降服!”
“而今隻剩玄天門沒被那邪修找上門來,他若是敢來,就是他的死期!”
謝洪眯了眯眸子,“不過……諸位可知,他要找的那位女子,究竟是誰?”
玄天門上方。
男人踏在虛空之上,眉眼深邃,身量欣長,一襲玄色衣袍,墨發用玄鐵發冠高高束起,遂在腦後,隨衣袂翻飛,周身籠罩著恐怖的氣息。
深淵般的眸子凝視著羊皮卷,在一片劃掉的仙門中,鎖定玄天門三個字。
與此同時,大殿內的眾人也察覺到了異樣。
出來時,便看見這一幕。
謝洪隻看一眼,便知道此人修為不俗。
甚至在他之上。
不願承認被威懾到,謝洪揚聲,裝模作樣地開口,“來者何人?”
“你還不配讓本君報上名諱。”燭影低掃一眼,掌心揮出一張畫卷。
畫卷上,赫然是一位女子。
“此女,可是你玄天門的人?”
“燭影,你可彆太囂張了!我們單打獨鬥或許不是你的對手,但眼下我們這麼多人合力,輕鬆就能取你性命!”仙門當中,有位長老朝他斥責道。
豈料,話音剛落。
一個眨眼的功夫,燭影閃身來到眾人跟前,大掌扼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