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之後,他終於開口了:“我需要一個理由,我為何要幫你?”
這個問題不算太出乎雲挽的預料,一個人當然不會無緣無故地幫助另一個人,所以她要如何回答呢?
沈鶴之是她父親唯一的徒弟,也許她該說,希望師兄看在她父親的麵子上,能提點她一二,但雲挽卻知道,這並非是沈鶴之想聽到的答案。
從沈鶴之對她的態度,和不久之前崔檀昭所說的那些話來看,雲挽猜測,她父親生前與沈鶴之之間,大概沒那麼簡單。
至少絕對不會像是虞驚意和崔見山那樣的正常師徒關係,她甚至覺得,沈鶴之大概是有些討厭她父親的,所以他絕對不會因為她父親的緣故,就為她提供額外的幫助。
“沈師兄,”雲挽咬牙,“我之前就說了,我現在的目標是成為太虛劍川的掌教,雖然有些不自量力,但若是真的成功了,我、我會報答師兄的......”
他卻反問她:“你打算如何報答?”
未來的事還太過遙遠,雲挽自是說不清的,她便道:“師兄需要我做什麼?”
沈鶴之盯著她,不知是否因為屋內有些暗,他的瞳仁看起來格外漆黑,像幽深無波的寒潭。
“所以,”青年嘴唇輕啟,“做什麼都行嗎?”
雲挽鄭重點頭。
“那就給我一個承諾,”他道,“若來日你當真成了太虛劍川的掌教,我希望你能幫我做一件事。”
“好。”雲挽回答得毫不猶豫。
沈鶴之不禁道:“你都不問問我想讓你做什麼?”
雲挽卻道:“我如今什麼都沒有,師兄願意相信我的承諾我就已經很慶幸了。”
太虛劍川的掌教之位距離她太遠,她是否真能觸碰到還不一定呢,沈鶴之願意幫助她,彆說隻是一個承諾了,即使再過分一些,她也會應下來的。
對視片刻後,麵前的青年突然轉移了話題:“你今年多大?”
“已經十四了。”
沈鶴之“嗯”了一聲,沒多做評價,雲挽有些不確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