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莊詩書聲稱,莊顏在和楚佩一同落水之後,卻並不急著要遊上岸,而是拽住了楚佩的手腕,並一同捂住了楚佩的嘴,將她往湖底拽,試圖想要溺死她。
但後來似乎是因為莊顏自己的氧氣也不夠了,所以才鬆開了楚佩。
但沒想到,楚佩沒死。
而且莊顏同樣也不知道的是,當時楚佩是和莊詩書在一起的。
莊生序冷冷地打量了莊顏片刻後,漫不經心地問道:“一周前,司機載你去了哪裡。”
莊顏如實回答:“馬術俱樂部。”
莊生序微微頷首,追問,“在馬術俱樂部裡做了什麼。”
莊顏言簡意賅,“閒逛。”
莊生序聞聲,聲音停頓了一秒,接著又問,“然後呢。”
莊顏的回答依舊隻有兩個字,“落水。”
莊顏回答過後,再次沒憋住的莊詩書,飛快地接茬,補上。
“落水之後,然後,你就想殺了佩佩!”隻聽莊詩書一聲冷笑,開口嘲諷道,“我想你應該不知道吧,那個時候,我也在場。隻不過因為隔了一段距離,所以你沒能看到我。”
莊詩書一副甕中捉鱉的模樣看著莊顏,她嘴角上揚,冷笑嘲弄,等著莊顏露出驚慌大亂、不知所措的模樣。
雖然她不知道莊顏到底哪來的膽子想要在湖中溺死楚佩,但她篤定的認為,自己當時也在場的這一點,必定會讓莊顏心下大亂,慌張一片。
然而讓莊詩書失望了。
並沒有。
莊顏依舊十分從容,淡定。
隻是因為病了七天,所以她的臉色十分蒼白,聲音虛弱。
但虛弱,卻並不心虛。
“首先,我先澄清第一點,”莊顏淡淡道,“我沒有殺掉她的想法。”
聽到莊顏鎮定地否認,莊詩書覺得可笑極了。
她當即露出了一個荒唐而又滑稽的表情,似笑非笑道:“沒有這個想法?哈?是因為沒想到當時我也在場,所以隻能這麼說了嗎?莊顏,你還能再厚顏無恥——”
“第二點,是這位‘佩佩’小姐突然伸手將我推進水裡,而不是我伸手將她推進水裡。”莊顏冷聲繼道。
聽到莊顏剛才的那句話,莊詩書表情一僵,臉上的表情不自然了起來。
莊顏話落,優雅地端坐於一旁的莊生序眉心微動。
他皺眉看向莊詩書。
因為這一點,這七天內,莊詩書從未和他主動說起過。
“莊詩書,這件事你似乎從未和我提到過。”莊生序薄唇微掀,聲音毫無溫度。
莊生序開口質問,莊詩書眼神閃躲,不敢對上她哥的視線。
她剛才那怒意衝衝、底氣十足的聲音,也跟著一下子心虛了好幾分。
“佩佩她……她是開玩笑的嘛……”莊詩書小聲開口,“她知道莊顏會遊泳,所以隻是開一個小玩笑而已……”
說到後麵,莊詩書聲音漸低。
“再說了,莊顏平日裡的那個作風,除了母親以外,就沒人喜歡她,不喜歡她,想給她一點小小的教訓,那不是很正常嗎……”
說到下一句話的時候,莊詩書的聲音突然又再次拔高。
“但是誰知道!誰知道她竟然如此惡毒,佩佩不過隻是和她開個玩笑,想要給她一個小教訓,她竟然就想要把佩佩溺死在湖裡——”
莊詩書說著說著,聲音不自覺地又激昂了起來。
她怒意磅礴,怒不可遏。
莊生序被吵得頭痛,他皺眉,再次冷聲開口提醒,“莊詩書,分貝放低。”
“哦……”莊詩書立馬將聲音放輕,“對不起哥哥,我忘了,下次肯定不會再犯了……”
見莊詩書還是固執地認為她就是想要殺掉楚佩,莊顏麵無表情,將其糾正。
“我剛才已經清楚的說過了,我沒有要殺掉她的想法。”莊顏皺了皺眉,重複道,臉上陰鬱的表情證明她現在正在開始逐漸缺乏耐性。
“我才不信,你就是——”
“就如同莊詩書莊小姐所說的那樣,既然她伸手將我推下水,不過隻是想給我一個小小的教訓,那我拽住她的手腕,捂住她的嘴,往水底拽,同樣也不過隻是想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莊顏不冷不熱道。
沒想到莊顏竟順著她的說辭反過來狡辯,莊詩書更加氣急敗壞。
“你!你強行詭辯——”
麵對著莊詩書氣惱的神情,莊顏的神情始終冷靜從容。
莊顏慢慢悠悠地再次啟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