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爍原本就為詹澤和呂濁的事情煩心,想著來清福客棧靜靜心。
不曾想,會撞上彆人,且還是個啞巴!
他萬分嫌惡地伸手拍著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塵,惡狠狠地吐出兩個字:“晦氣!”
“趕緊給本公子滾遠一點,再讓我在這客棧裡看見你,彆怪我讓人對你不客氣。”
藺歡聽話地端著茶盤走下一樓,用了點小恩小惠跟掌櫃套出祈爍的雅間所在,再用銀子定下祈爍隔壁的雅間,兩個房間隻隔著一堵牆。
她靜靜地坐在雅間裡,屏息凝神地聽著祈爍主仆的對話。
祈爍的語氣頗為幽怨:“本皇子素來小心翼翼,表麵上裝得最是乖巧莽撞不過,太子是怎麼發現本皇子與呂濁是師徒關係的?”
“竟還派人心狠手辣地殺掉了師父,本皇子捫心自問與他無冤無仇,他有此舉動,實在是令人費解啊!”
經過這兩日的勘察,他確定逃跑的賊人是跟太子有關。
至於是太子的屬下,還是太子的合作對象,還得繼續調查。
申風能從一眾侍衛中脫穎而出,頭腦自是聰明的。
他對著祈爍抱拳一禮,說著自己的猜想:“殿下,您知道太子跟皇後為何不像從前那樣對毓王步步緊逼了嗎?”
“皇上給毓王封王賜下府邸,斷絕了毓王登上帝位的可能。”
“再說,毓王重病纏身,毀容殘顏,又無母族相幫,不值得他們忌憚。”
“而您不同,珍妃娘娘獨得盛寵多年,家族實力日益龐大,雖說比不上皇後的娘家。”
“但臥側之榻,豈容他人酣睡這一句話亙古不變。”
“在太子還未真正繼承大統之前,自然是要提前掃清障礙的。”
“恐怕不止是您,他們可能會很快對其他的皇子下手。”
祈爍眉目微沉,礙於在外,強自壓住了自己的心思:“太子也真是的,本皇子這麼多年來從未表露過有爭奪皇位的心思,他怎的就不由分說地對本皇子身邊的人下手呢?”
“本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