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重近隨意翻看了幾下,問著房外的融令之:“這罪證是何人遞到禦史台的?”
他雙眼危險地眯起,藺紹的膽子是越發地大了,居然偷偷地開始賣官了?
藺紹好歹是一國丞相,他真的很懷疑,藺紹是真的窮到這個地步了嗎?
祈重近不知,他隻聽說過丞相府被盜一事,隻要他讓人去丞相府看一眼,便會明白藺紹近期以來的窘迫。
融令之如實說著:“回稟陛下,下麵的人說,是一名全身包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使用內力把罪證扔進來禦史府的,等人出去查看時,隻能遠遠地望見一道朦朧的黑影。”
說實話,他收到這份罪證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即使藺紹是天子近臣,他猶豫了幾息,最終決定把罪證送來。
他們禦史台本就擔著監察百官的職責,不能因為藺紹深得帝心就心生怯意。
何況,藺紹自從嫡子正吊日那天算計毓王妃清白一事暴露後,被皇上勒令在家休養兩個月,也不見皇上心生不忍。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藺紹是真真切切犯下不可饒恕的罪孽,他們沒有坐視不管的道理。
祈重近伸手揉了揉眉心,禦史台能把藺紹的罪證送來,十有**是真的。
正好,眼下藺紹有多種罪名加身,省得他再讓人動手了。
此事宜早不宜遲,早早的處決完藺紹,他這懸著的心才終於能踏實地落下。
他當即下了口諭:“藺紹縱容丞相府眾人施虐毓王妃,暗地裡賣官,私設暗牢,和涉嫌**,數罪並罰。”
“著令丞相府歸還毓王妃二十二萬兩白銀,罷去藺紹丞相一職,明日問斬。”
“丞相府中凡是欺淩過毓王妃的人,每人杖責二十,再沒入奴籍逐出丞相府。”
得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丞相府內哀嚎聲連綿不絕。
三位姨娘和五位庶子庶女們聽到自己不但要被打板子,要被趕出丞相府,還得去做奴才,個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然而官府的人卻不管他們那麼多,快快執行完皇上的命令,他們也好早點回去交差。
毓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