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姻被父皇的暗龍衛害得險些命喪黃泉,這幾日一直臥床養傷,直至今日都無法下床行走,兒臣要為她討回公道!”
皇後原本是看不上席柔姻的身世,可祈陌是她唯一的孩子,席柔姻又是祈陌放在心尖上的女子,她不好多說什麼。
聽聞祈陌這些天日夜守在席柔姻的床榻邊,看著祈陌整個人在短短幾日便瘦了不少,她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心疼。
她同樣恨不得立馬把祈重近從帝位上拉下來。
可祈重近僅僅用了十年的時間,靠著自己一步一步脫離崔家的掌控,腦子不是個蠢的。
他們須得做好萬全的準備,以防一個不慎落入萬劫不複的境地。
皇後依然保持著冷靜,右手輕柔地拍了拍太子的手,溫柔地說:“陌兒,母後知道你心疼她,可我們不能衝動行事。”
“我們得等待最佳時機,一擊即中,你相信母後,無需多久,我們便再也不用受他的**了。”
祈陌默默地點了點頭,儘管心中仍有不甘,還是選擇聽從皇後的話:“好,那兒臣就等著母後的消息。”
他知道皇後的決策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有著更長遠的考慮。
母子二人的目光交彙著,彼此的眼神中,都能看得出對未來的期望和堅定。
想到自己來皇後的營帳中有些時辰了,他心裡牽掛著席柔姻的傷勢,不作多留,起身跟皇後告辭。
等徹底見不到祈陌的身影後,束柔問她:“娘娘,您心中明明有了應對之策,您為何還要讓太子再忍幾日呢?”
皇後伸手端起一盞熱茶細細品茗,須臾之後,才說:“做事就如這飲茶一般,得慢慢來,不可著急,就怕急中出錯。”
“再說,我們貿然動手,必定會落人口實,皇上耐心不好,可能比我們更著急呢。”
“你且看著吧,他等不了幾日的,春獵時間已過半,他能對我們下手的時間不多了。”
她心中胸有成竹,一切儘在她的掌控之中。
她曾是最愛祈重近的人,也是最了解祈重近的人。
祈重近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她大致也能猜到。
她吩咐著束柔:“讓暗處盯著皇上的人,時時刻刻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他們最多也就辛苦這幾日了。”
祈陌離開皇後的營帳後,心裡突然生出一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