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那今晚就來。”
“可要回頭拿什麼?”
“明日讓宮人送就好。”
柳漪心底雀躍,隻想早早與趙霜雪一同回去,哪裡還管的上現在折回去拿東西。
不過想了想,她又問道:
“但娘娘可要現在去一趟婉容殿,畢竟其他人可能還惶惶不安,以為妖魔邪祟未除。”
趙霜雪覺得她說得有道理,與其清早再把所有人喊到長安殿說這件事,讓自己睡不成回籠覺,不如趁著眼下自己思維清醒的時候,專門跑一趟婉容殿把事情講明白。
結果兩人踩著結界消失的尾巴轉道來到婉容殿的時候,就看見抱著劍,一臉呆滯的司徒青竹,和環臂依牆,滿臉不耐煩的阿茹娜一左一右活像門神一樣地站在門口沒進去。
趙霜雪問道:“你們在乾什麼?”
阿茹娜沒回頭,但是指著裡麵說道:“他們還以為妖魔沒死。”
司徒青竹目光發愣,“陛下竟然來當我的陣眼,我何德何能……我竟然斬殺了邪祟,我何德何能……我……”
“他已經在這兒反複念叨了好一會兒了,我能讓他閉嘴嗎?”阿茹娜殺氣騰騰地說道。
“……”趙霜雪說道:“蠱蟲也不是這麼用的。”
阿茹娜聽得滿臉絕望,“那他還說,怎麼辦?”
阿茹娜想,對方到底是曾經被稱之為孤傲清冷的趙劍仙,覺得她這樣的舉動顯得太過無禮。
結果趙霜雪想了想,下一秒反手一巴掌打在司徒青竹的後腦勺上。
“醒醒。”
阿茹娜看得目瞪口呆,決定把剛才的看法收回。
感覺這位趙劍仙似乎也和自己那兩位老祖宗一樣,不是一個看起來表裡如一靠譜的人。
司徒青竹思緒回籠,摸著腦袋不好意思地笑。
“啊……是趙大人!”他自豪地挺起自己的胸膛,“不負您的重望,成功斬殺那井底邪祟。”
隻不過說完這句話,他又一驚,像是後知後覺想到了什麼。
“完了,我忘了帶點邪祟的殘骸回來證明……”
當時處於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候,他哪裡還想得到這件事,隻是從小被父親與姐姐我這樣教育,他後知後覺地想起了這件事。
趙霜雪無奈:“……”
阿茹娜則爽快地給了他一個白眼。
“呆子。”她做出如此評價。
“邪祟乃是魔氣聚集而成,斬殺死亡後便瞬間歸於天地輪回,根本就不可能留下什麼殘骸屍骨。”
司徒青竹愣了一瞬,“對啊!”
他恍然大悟,這和普通的朝政事務是截然不同的。
趙霜雪搖搖頭,承認自己百年來第一次遇到性格如此脫線的修士,的確不知該如何對待是好;她隻得把注意又放回婉容殿內。
“他們還擔心邪祟未除?”
阿茹娜插嘴,“凡人果然麻煩,不如用我的蠱蟲,入水一喝便能將今日之事忘得一乾二淨。”
趙霜雪搖頭,“看似忘得乾淨,實則變為心魔藏於靈台深處,一旦邪祟重新現世,可能會引起極大的恐慌。”
阿茹娜嘟囔,“早知道當時就不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