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對他,早已沒有了當初的崇拜和仰望,所以當薄司寒說出這話的時候,她的後背一陣發涼,冷得徹骨。全身都在顫抖,她回來了,然後呢?
薄司寒是不是要再一次把她推入深淵,萬劫不複,為他心愛的女人方夏薇報那所謂的仇?
“薄…先生,你放開我。”
她喊他薄先生,薄司寒感受到了她的抗拒和陌生,怒火來得莫名其妙,她猛地捏起女人的下巴,冰冷無情地說,“溫言,你是不是恨我了?恨我把你送進監獄是不是?”
溫言避開他犀利的目光,可是薄司寒卻不允許她逃避,用力地將她的頭一扭,逼迫她與他對視。
套房裡死一般的寂靜。
薑淼淼剛才那副囂張跋扈的火焰也滅了幾分,陸聴單手摟著薑淼淼,一手抬著酒杯。
儼然一副吃瓜群眾的模樣。
四目相對,溫言從薄司寒那雙深邃複雜的眸子裡看不清楚任何情緒,他問她恨他嗎?
她該怎麼回答?
他希望聽到什麼答案?
薄司寒目光沉沉,焦急地等待她的回答,等了半晌,等來的卻是女人的沉默不語。
看樣子,她是默認了,她的確恨他了,她不愛他了。她對他,隻剩下恨和恐懼。
“你果然恨我了。”薄司寒的語氣惡狠狠的。
“是,我承認。我恨你,我恨你不分青紅皂白地把臟水往我身上潑,即使在婚姻中,你怎麼地對我冷漠,怎麼地對方夏薇溫柔和寵愛,這些我都忍下來了,可你偏偏不信任我,我愛了你五年,我得到什麼了,我換來的是你對我的不信任,換來的是五年的牢獄之災,換來的是一生的陰影,換來的是喪失了愛人的勇氣。你說我現在是該繼續愛你還是恨你?”
薄司寒瞳仁微縮,看著女人自嘲地笑了笑,“但我更恨我自己,我恨我自己怎麼會愛上你,如果我不曾愛你,我不會像現在這麼痛苦和狼狽,說到底,這一切是我咎由自取。”
溫言不愛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