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苦多了就沒味道了,疼多了就免疫了。
薄司寒頓時啞口無言,他抽了抽嘴角,“彆想借著生病的理由,要挾我離婚。”
溫言隻覺得好笑,“要挾你離婚?我何德何能?我哪裡有這個本事,薄司寒。我記得當初你親手把我送進監獄的時候,你說就算我**,你都不會後悔。”
溫言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聲音顫抖了一下。
五年了,整整五年,這句話刻入了骨髓,她一輩子都無法忘記。
薄司寒當初是多麼狠心和殘忍。
她那麼卑微地求他,他卻走得毅然決然。
不曾為她停留。
一句話,勾起了兩人之間共同的回憶。男人薄唇微啟,“是,我記得。”
“然後呢?現在我終於如你所願,快要……**,你心裡的想法,是否有過改變?”
溫言幾乎是提著一口氣,等待著他的回答,如果他有那麼一絲後悔,當初那樣對她,那這輩子,她也不後悔愛過他一場。
病房裡安靜得連針掉下來的聲音都聽得清。
許久的沉默之後,得到的是男人絕情的回答:“沒有。”
嗬,沒有。
溫言在笑,笑不達眼底,她的表情令薄司寒意外。
“你笑什麼?”
溫言沒有回答他,她緩緩地抬手,食指放在他的心窩處,用力地戳了戳,“薄司寒,你的心真狠。”
“再狠也沒有你狠,溫言。”
溫言的手定在他的心窩處,抬眼看他,反問道,“我狠,我怎麼狠了?”
“你手裡有一條人命。”
他說的是方夏薇的死。
“這麼多年了,你依然覺得是我做的對嗎?”
“當然。”薄司寒補充了一句,“除了你,還會有誰?”
“你始終認定是我動的手,不曾懷疑過其他人?”溫言心想,薄司寒對她從來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掏心掏肺地愛一個人,到頭來換來的是五年的牢獄之災和一個破爛的身體還有那條苟延殘喘的不值錢的命在奄奄一息。
男人的目光定定地看著她,“溫言,證據確鑿,確實是你動的手,你還在狡辯。你敢做不敢認麼?”
“我隻想說一句,當渾濁變成常態,清白也是一種罪。”
薄司寒渾身一顫,她的意思是所有證據都是偽造的,她是被所有人陷害的。
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