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抬眼看他,“以前是以前,人都是會變的。”
人都是會變的。
一句話說完了所有的故事。
溫言補充了一句,“就算我還害怕又怎樣,這裡又不是沒燈,我不需要你陪。”
“那我陪你聊聊天吧。”
“我說過了,我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聊的。”
溫言往床上一躺,“我要睡覺了,你可以走了。”
“小言,我在這裡看著你睡吧,我不會打擾你的。”
溫言:“………”
溫言翻了個身,背對著他。
薄司寒就這樣坐在她不遠處的沙發上,眼睛都不眨地看著她的後背。
夜深人靜,秋天的晚風有絲涼快,外麵的樹枝被吹得搖擺。
淩晨的時候,薄司寒扛不住困意。
手撐在太陽穴處,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偌大的病房裡,薄司寒單獨和溫言度過了一天一夜。
翌日,旭日東升。
溫言醒來的時候,沒有看見薄司寒,他應該是昨晚趁她睡著就走了吧。
走了好,倒也清靜,不礙眼。
溫言伸了個懶腰,準備去洗漱,薄司寒拎著東西推門進來。
溫言的好心情瞬間變得不美麗,他不是走了嗎?
他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整個人看起來十分精神了,但還有明顯的黑眼圈,看樣子昨晚沒睡好。
薄司寒仿佛已經忘記了昨天溫言對他的不耐煩。
今天的他表現得,好像昨天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他把手上的東西放下,“小言,我看你睡得香,我早些時候回家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來的路上順便幫你買了點吃的,比較清淡。”
溫言涼涼地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食物,回答道,“我沒胃口,你自己吃吧。”
薄司寒來的路上就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
他還是耐心地哄著,“不吃飯怎麼好呢,你看看你,都骨瘦如柴了,不吃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