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清嫻重新倒了杯酒,始終都沒有正眼看她。
“這就難聽了?這就受不了了?你這心靈怎麼這麼脆弱呢?更難聽的話我還沒說出口呢。”
方夏薇睨了她一眼,轉身要上樓。
“站住。我跟你說話呢。”
方夏薇沒有回頭,踩上台階往樓上走。
鐘清嫻怒了!重重地放下手中的杯子,起身走到樓梯口,衝著方夏薇的背影吼道,“你還有沒有長眼睛?我跟你說話,你竟然無視我,你是聾了,瞎了還是啞了?”
方夏薇站在最高一級台階,回過頭,“我不想聽,不想回應,不行麼?”
鐘清嫻雙手抱胸,“老實說,你今晚去哪了?這麼晚才回來。”
“無可奉告。”
“你拽什麼拽?我這可是在關心你啊,好心被狗咬,你不想說,該不會是像你那個媽一樣花枝招展,去外麵找男人了吧?”
鐘清嫻字字句句都是對方夏薇和她母親的嘲諷。
“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媽不是這樣的人!你不配說她!”
鐘清嫻知道,方夏薇的弱點是什麼,她就是要抓著她的弱點,一次一次地攻擊她。
這是對付她的最好辦法。
方夏薇的心再一次地受到打擊,剛才在薄家老宅,被冷落被無視,回了自己家,還要被鐘清嫻這麼諷刺。
方夏薇雖然外表強勢,但內心也有脆弱的一麵。
她吼了鐘清嫻一句,眼淚也順著往下流。
鐘清嫻怔了怔,“你哭什麼?又在演戲?我可沒把你怎麼樣,我隻是關心你一下啊。有什麼好哭的,莫名其妙。”
她真是搞不懂,方夏薇這樣的女人,也會因為她這幾句話而哭鼻子?
要不是方振遠出差了,又該以為她對她做什麼了。
方夏薇蹲在一樓和二樓的銜接處牆角邊,臉埋在膝蓋處,抽泣,哭得身體都在抖。
晚上,夜深人靜,她的哭聲回蕩在彆墅裡,異常嘹亮。
“方夏薇,彆哭了,吵到我了。”
鐘清嫻不同情她的眼淚,隻會覺得煩躁。
方夏薇還在哭,鐘清嫻受不了了,踩上台階,方夏薇猛地站了起來,捂著臉跑回了自己的房間。
鐘清嫻沒追上她,她站在方夏薇門口,把耳朵貼在門上。
聽聽她還有沒有在哭。
她和方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