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程歡到了醫院沒多久,林秀禾立馬就知道了,她當即就要收拾行李回來,但卻被吳梅給攔住了。
“讓他們好好治就行了,你回去乾嘛!”林秀禾現在正是鞏固地位的時候,回去乾嘛。
至於程歡電話裡說的,程誌強要把孩子轉院回去的事,“你說下個月不寄錢回去,你看他們還敢不敢轉。”
林秀禾這麼一說,程誌強果然就不敢再提轉院的事了,但林秀禾也不放心,她讓程歡在醫院裡照顧程嘉寶。
“媽!我馬上要高考了!”程歡都瘋了,她怎麼也沒有想法,事情竟然會這樣發展。
程嘉寶不用轉院,不是有程奶奶在醫院照顧嗎?就算沒有程奶奶,也應該是程誌強請假來照顧一段時間呢,怎麼會輪到她呢?
不管林秀禾說什麼,程歡都不同意。
電話打到最好,林秀禾生氣了,覺得程歡太過自私,不顧弟弟,又不是不讓她去高考,不過是請兩天假在醫院盯著而已。
何況你要是真用心學了的話,已經學了三年,哪裡還差這幾天。
程歡也生氣,還委屈,高考是人生大事,明明程嘉寶的情況已經穩定,隻需要身邊有人照顧就好,有程奶奶也有程誌強,憑什麼要讓她在這裡守著。
早知道林秀禾這麼偏心,她才懶得管程嘉寶的死活,程誌強要轉就轉,關她屁事!
母女倆鬨到不歡而散,程歡抹乾眼淚就回了學校,打定主意以後絕對不管程嘉寶的事兒。
同時心裡也怨恨上了告訴她消息的程恩妮,如果不是程恩妮畫蛇添足跟她講這件事,那她就能一直被蒙在鼓裡,就算事情最後結果不好,林秀禾要怪也怪不上她。
嫉妒是最容易衝昏頭腦的東西。
高考前放三天假,他們學校做為考點之一,需要進行考場布置,同時也讓高三學校在考前稍稍放鬆一下。
放假前一天,程歡猶豫了很久,課間操的時候,假裝肚子不舒服,留在了教室裡休息。
“你在乾什麼!”楊新宇即便轉了個班,雖然不是班長,但還是學生會的乾部,課間操巡查的時候,正好看到程歡鬼鬼祟祟地,不知道站在程恩妮的座位那裡乾什麼。
馬上就是高考了,楊新宇立馬走進了教室裡去。
“我……沒乾什麼。”程歡嚇了一大跳,手上拿著掃把,一臉茫然地看向楊新宇,“我,掃地。”
楊新宇皺了皺眉頭,仔細打量了程歡幾眼,再一看期餘小組的過道確實是乾淨的,隻剩下程恩妮座位旁邊的過道沒有掃了。
“班長,我真的在掃地,除了掃地,我還能乾什麼?”程歡平複了下心跳,淡淡地回問楊新宇。
楊新宇深深地看了程歡一眼,沒有說話,轉身出了教室。
出教室走了幾步後,楊新宇不放心又退回來看了一眼,程歡確實在掃地,已經掃到程恩妮後麵幾位了。
難道真的是他關心則亂?
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前頭查到彆班的同學也在喊他,楊新宇沒再多想,大步追了上去。
他走後,程歡心神一鬆,靠在旁邊的桌子上,手腳無力,好半天才緩過來。
雖然沒看到程歡在做什麼,但等課間操結束後,程恩妮出樓來的時候,楊新宇還是喊住了程恩妮,跟他講了看到程歡在她座位旁邊逗留的事。
“可能隻是我的小人之心,不過馬上要高考了,還是多注意一下為好。”楊新宇目光掠過程恩妮的臉。
程恩妮表情瞬間變得凝重起來,“謝謝你,我會小心的。”
好在這會張嬌嬌先跑去上廁所去了,不在身邊,要讓她知道,肯定會像氣衝衝地去找程歡質問。
回到教室,程恩妮先檢查了一遍個人物品,沒有什麼異樣,包括水杯,也沒有哪裡不對。
“你在翻什麼?”張嬌嬌趕在上課前三分鐘跑上樓,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摸出水壺喝水,她邊擰蓋子邊看著程恩妮滿滿桌麵的書和試卷問。
程恩妮沒發現哪裡不對,把桌上的書又一點點往桌肚裡放,“楊新宇說……等等,不要喝!”
不過是無意間瞥了一眼張嬌嬌手裡的水壺,程恩妮就看到了壺口奇怪的白色粉末。
“什麼?”張嬌嬌還沒來得及喝呢,嘴巴才沾上去,水壺就被程恩妮拿走了。
好在水壺不是滿的,不然程恩妮抽走的時候,說不定會潑出來。
“你往水裡加了什麼東西嗎?”程恩妮撚了一點粉末在指尖上,聞了聞,沒有聞到任何味道。
水是清澈的,不是奶粉。
張嬌嬌奇怪地湊過去,歪著腦袋看程恩妮手指尖上的白沫,“沒有啊,這還是早上吃粉的時候胡姨給我灌的白開水,我都喝了一半啦,這是什麼?”
是什麼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她們自己弄上去的。
程恩妮目光一轉,拿著水壺看向程歡,程歡本來一直在看她們這邊的,程恩妮一看過去,她立馬就慌張地移開了目光。
有鬼!
程恩妮顧不上馬上要上課了,直接拿著水杯起身就往教室外走。
張嬌嬌要跟,程恩妮沒讓,“你在座位這裡呆著,彆讓程歡接近這裡。”
“……哦,好!”張嬌嬌反應不過來,但也立馬坐下,點頭應好。
目光跟著看向程歡那邊,程歡這會已經趴在了桌子上。
“上課了,乾什麼去?”英語老師走到門口,準備上課,正好迎麵遇上程恩妮。
聽到英語老師的聲音,程歡抬起頭來,看過去。
程恩妮停住腳步,沒有先回老師的話,而是扭頭看了眼臉色發白的程歡,“有點急事要找班主任。”
馬上要上課了,拿著個水壺去找班主任,奇奇怪怪的。
但要不說成績好的學生老師會格外寬容呢,英語老師聽到程恩妮這樣說,也沒多問,直接就讓她走了,隻叮囑她早點回來上課。
眼看著程恩妮走遠,程歡眼裡一陣陣發黑,心裡直道,完了。
程恩妮去找了班主任,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簡單地說了一遍,“這件事很嚴重,這粉末也不知道具體是什麼,最好報警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