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的?”謝茂衍表情嚴肅,根本就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藍思恬沉默了很久,點下了頭,“是真的。”
一個人的說辭可能證明不了什麼,但走訪了好些人後,把她們那些零碎的回憶拚湊在一起,已經足夠藍思恬拚湊到事實真相的模樣。
“幫我個忙,把謝令君騙出來。”謝茂衍沉思了許久,抬頭對藍思恬說。
藍思恬看著謝茂衍,“你想做什麼。”
雖然沒有立場替謝令君求情,但藍思恬也是真的怕謝茂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畢竟沒有人可以忍受,有人暗中操縱自己的生活。
尤其是像謝茂衍,像他這樣的人,更是沒有辦法接受。
“他有病,送他去他該去的地方。”謝茂衍回答得很直接,謝令君病了這麼多年,怕是已經病入膏肓。
藍思恬,“……”
程恩妮對謝茂衍的這個決定很讚同,謝令君從小到大各種病態的行為,已經完全超出了正常人的範疇,有病就儘早治,治得好是好事,治不好也不要在外頭害人。
也不知道謝令君現在病到什麼程度,讓藍思恬把謝令君騙出來,是最穩妥的,畢竟藍思恬是謝令君喊回來的,他約謝令君,也順理成章。
如果換成是謝茂衍或者是程恩妮,雙方撕破臉到現在這個程度,謝令君未必會出現。
“謝令君找你來,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總不至於是揭他自己的短。”不過在此之前,程恩妮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
謝令君這是做什麼,找了個砸自己腳的?他是吃太飽了,撐著了嗎?
“藍思恬!你個混蛋,離我小舅媽遠一點!”謝敏君一回來,才走到大門口,就見程恩妮和藍思恬站在院子裡,站得還挺近的樣子。
當即,謝敏君連行李也不要了,手一鬆人就衝進了院子裡,一把把藍思恬推開,把程恩妮護在了身後。
“恩妮,你可不要相信這混蛋的花言巧語,他最會騙女人了,他到你們這裡來,就是不安好心的!”
藍思恬臉色立馬變得有些微妙,“……謝敏君,你瘋了,你亂說什麼,彆血口噴人。”
程恩妮,“……”
“血口噴人!好笑,藍思恬,你有沒有本事指天發誓,說你從來沒有勾搭過好兄弟的媳婦,越是好的兄弟,你牆角可是挖得越歡!”謝敏君立馬回懟了回去,說到氣憤處,雙手都叉到了腰上。
進屋倒茶出來的謝茂衍,一臉深思的目光落到藍思恬身上。
“……”藍思恬表情就跟便秘了似的,半天一個解釋的字也沒有蹦出來。
這下謝敏君得意了,她輕哼了一聲,“說不出話來了吧!我真是沒想到,你禍害那些狐朋狗友就算了,居然把主意打到了我小舅媽身上,狗膽包天!”
居然敢罵他是狗!藍思恬氣得差點要跳起來,“謝敏君,你也太沒有良心了一點,我也是你舅舅,你這麼編排我,你良心不疼嗎?”
居然還敢跟她談良心,謝敏君上前,戳了戳藍思恬的胸口,“良心,你先摸摸你自己的良心在不在吧,一雙玉臂萬人枕,說的就是你!”
“……”藍思恬要被謝敏君氣得吐血了。
程恩妮趕緊出來打圓場,她才拉了謝敏君一下,謝敏君說立馬拉著她退開,離藍思恬遠遠的。
“恩妮,我跟你說,藍思恬真不是什麼好人,彆看他嘴跟抹了蜜似的,但他說什麼都是騙人的,他在華人圈都出名了,仗著一張水性楊花的臉,就愛挖牆角,我要是知道他回國找我小舅來了,我早就飛回來了。”謝敏君是真擔心程恩妮被藍思恬這個花蝴蝶騙走。
水性楊花?!藍思恬瞪大了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謝敏君,氣得連解釋的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一臉冤枉,求助地看向謝茂衍。
謝茂衍這會對他回國的目的存疑,並不理會他,而是站到了程恩妮身邊。
謝令君的事被放在了一邊,現在主要討論的是,藍思恬回國的目的,還有謝敏君所言的真實性。
“真冤枉,我挖什麼牆角,都是她們自己勾搭我的!”好不容易能坐下來,有替自己申辯的機會,藍思恬立馬解釋。
謝敏君冷哼一聲,“她們勾搭,你就來者不拒。”
說完,順便甩了一個,你不要臉你無恥的不屑表情給藍思恬。
“我是個男人。”藍思恬今天已經被謝敏君氣得快要心梗了,這會隻當看不見她的表情。
謝敏君嘖嘖兩聲,“我小舅也是男人,他可不像你這樣。”
“……”藍思恬不可思議,“你拿我跟你小舅比,你小舅根本就不是人好吧,他知道女人嗎?要不是遇著恩妮,怕是連雌蚊子都不敢接近他。”
“等等等等,恩什麼妮,恩妮是你叫的,改口!”謝敏君不耐煩聽他這些,直接擺手。
藍思恬氣呼呼地叉腰,“我怎麼就不能叫了,我是你舅!”
這是藍思恬第二次強調了,可惜謝敏君壓根不認,雖然小時候,她總騙藍思恬哄著喊他舅,按輩分,她這一聲舅舅也喊得。
但藍思恬回國勾引她舅媽的嫌疑一日不洗清,她就不能認這門親。
兩人爭了半天,也沒爭出個結果來。
藍思恬私生活混亂是事實,沒什麼好解釋的,謝敏君較真,認定了江山難改本性難移,狗改不了吃屎,死活不相信他是回來看朋友。
等他們下意識尋求公正的說法時,程恩妮和謝茂衍早不在了,到了飯點,看這兩人吵得起勁,程恩妮和謝茂衍乾脆出去散步,順便吃點小吃,直接晚飯問題去了。
“……”謝敏君、藍思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