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秋安安靜靜看了他兩眼,突然沉下了聲音,有些低沉道:“你知道太子為什麼今早大發雷霆嗎?”
暗衛統領偷偷看了她一眼,卻還是繼續道:“屬下不知。”
“其實我也覺得你不知。”
宜秋扳著小指頭唉聲歎氣的說:“你是不知道啊,昨天晚上,有個男鬼和太子睡了一個晚上。”
暗衛統領:“!!!”
雖然看不到這位小哥哥的臉,但他的目光足以說明他有多麼震驚,宜秋又繼續哀切的說:“都是我不好,昨天晚上睡得太死了,連床上多了個鬼都沒發現。”
她捂著臉嚶嚶嚶哭了兩聲,又自顧自從房頂飄了下來,獨留下暗衛統領一個人在房頂上獨自淩亂。
而遲夜則覺得,隻要有他家主人在,太子的名聲遲早有一天會毀得差不多的。
當夜。
太子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來迎接那位膽敢窺視他家小女鬼的男鬼,隻可惜到了時間之後他依然毫無預兆的昏迷在床上,不省人事。
宜秋則不悅的盯著床邊,那個如昨天一般出現的男人。
東皇今天還特意換了件衣服,穿的一身紫色海棠印暗紋的錦袍,束著玉冠,一副芝蘭玉樹的樣子,非常符合這個世界審美的一套衣著,如果在大街上走一圈,估計都能收獲許多的手帕香囊,畢竟他這張臉,確實得天獨厚。
但宜秋就很嫌棄。
她恨恨的說:“一身基佬紫。”
東皇:“······”
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喜歡宜秋挺受虐的,但內心又很甘之如飴。
大概,愛情就是這麼令人盲目。
東皇心中感慨,麵上卻不顯分毫。
他笑著瞥了眼昏倒在床上的太子,端著幾分笑意道:“你看,他又昏過去了。”
宜秋癟著嘴繼續恨恨道:“你睡了我的小太子所以很得意是嗎?”
東皇無奈的在床邊坐下,看也沒看太子,隻盯著她說:“我可沒睡什麼太子,我昨天睡的是你。”
“你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宜秋很鄙視他。
“想睡本大佬,我告訴你,下輩子都不可能。”
東皇也不在意她怎麼說,反正他都苦逼幾千年了也不差這麼一會兒,宜秋再怎麼說他也能端著臉笑意,盈盈道:“那今晚你準備如何?還像昨晚一樣嗎?”
“你還想睡我的小太子?”
宜秋摟住太子往床裡麵拖了拖,警惕的看著他,把太子推到床鋪最裡麵,想了想,又把小骷髏也拖出來放到太子身邊躺著,做完了這一切之後,她才重新又看向東皇。
“我實在想不明白,你追我乾嘛?我記得我當初也沒招惹你?”
準確的來說,她當初隻想過揉撚他,踐踏他,弄死他,結果這個小哥哥追了她好幾千年,當然,一開始宜秋以為他追的是合歡。
“誰說沒招惹?”
東皇坐在床邊上,乾脆斜斜倚著床璧,眼眸似水,沉著漫天星光般看她。
“我可是一直記著那一天,這麼多年過去了,始終記得清清楚楚。”
他的聲音輕柔得有些飄渺,遲夜神色一怔,隨即看向自己主人。
“主人,你和他還有這種過去?”
他並沒有見證之前那個事故,所以對於他們的相識並不清楚,現在看來,似乎這個東皇和宜秋還真有那麼一段故事。
“過去個頭。”
宜秋呸了一聲,不滿道:“勞資當年坐在山巔上讀詩你又不是沒見過,不就是個差不多的場景,我怎麼知道這個小辣雞居然有這種嗜好?”
“你確定?”
遲夜很是懷疑。
對於宜秋的述說,他總是含著幾分懷疑的,因為這位大佬講敘事情一般都是能簡單就簡單著來,她說隻是那麼差不多個場景,可遲夜卻已經在腦海裡設想她和東皇相遇是的情況了。
肯定沒有她說的這麼簡單!
“我還清楚的記得,那天你的眼眸很亮,就像宇宙裡最南邊的那顆星星,我知道你後來想殺我,但我永遠也無法忘記那一刻,你說那句話時候的表情,死亡不是痛苦的,可我覺得你也不是真正的快樂。”
東皇默默看著她,突然苦笑了一聲,這才繼續道:“我一直覺得我可以給你這份快樂,但幾千年過去了,原來你真的不需要我給予的快樂。”
他垂下眼,頓了頓,又抬起。
“但是,我已經習慣這麼做了,我還是想讓你快樂。”
“嗬嗬。”
宜秋冷冷的笑了笑,毫不留情的開口:“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睡我?”
作者有話要說: 東皇: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