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隻有速戰速決,這般計劃定不是四肢發達的燭能想出來的,一定還有魔在暗處偷窺。
她掐訣結印,準備丟下一個顯魔陣。
燭舉著狼牙錘猛然砸向她,男子粗啞的聲音在她耳邊悠然道:“顯魔陣?你師弟不也是魔嗎?”
洛穢立刻撤下陣法。
此刻躲在一廢墟旁的紅袍正要使用傳送陣離開,見洛穢停下動作,他也停下動作,嘴角帶笑,耐心觀察局勢,等待出手的機會。
“哈哈哈哈!你居然在乎一個半魔!”燭發出大笑,仿佛看見世間最搞笑的事情。
禦器第一,居然包庇一個半魔。
洛穢壓下心頭那股怒火,平複呼吸,“半魔”二字映在她的心裡,但來不及多問。
她露出笑容,眼神如寒冰般滲人:“我想你該是忘記了,你那隻眼睛是被什麼所傷。”
燭頓時反應過來,他的左眼是被風雪劍所傷,傷口長年結冰,無法愈合。洛穢死後終於好轉,隻是還是看不清東西。
“你……”
還沒得及說話,銀白陣法在燭腳下升起。熟悉的寒意從四周傳來,他甚至能夠清楚感覺到左眼的血管開始凝固。
一朵寒冰驟然刺穿燭的眼球,紮在他的眼眶上,綠血濕漉漉沾在上麵,有種詭異的美感。
“洛穢!”燭終於卸下他的偽裝,怒火讓他身上的魔紋驟現,無數鱗片長出,那張人皮逐漸被戳得坑坑窪窪,一條暗黑亮紋燭龍從人皮中鑽出。
“我還是更喜歡你現在的樣子,三百年前我就說過,那張皮你不配戴上。”洛穢麵上清冷,但極其護短。隻要碰到她的逆鱗,無論刀山火海,她也會讓對方付出代價。
恰巧,白枕如今就是她的逆鱗。
“嗬嗬——”燭發出響徹整個龍岩城的低笑,不再玩躲貓貓的遊戲,他飛到空中,發出古老而又嘶啞的龍吟。
正在下方奮力殺魔的開宸三人頓時感覺不妙,隨著龍吟發出,怨魔的力量更加強大,而且數量正在翻倍增加!
目前的局麵根本不是他們幾人能控製的。但三人默契地作出同樣的決定,埋頭直衝,寧願死在戰場上,也不想做逃兵。
數十隻怨魔衝向開宸,精疲力竭的他渾身顫抖,用力舉劍,作用卻不大。他睜大眼睛,看著醜陋的怨魔長大嘴巴向他撲來,無動於衷。
“叮——”
怨魔撞在一法陣上,原地消散。開宸腳下護靈陣顯現,語調淡薄的男聲響起:“菜鳥,師姐有沒有跟你說過不要退縮,打不過就跑。”
他呆呆看向一身黑衣的白枕,男子一手揮著折扇一手起陣向他走來。
長淩宗弟子其實最怕的人不是洛穢而是白枕,雖然他每日吊兒郎當,笑嘻嘻的模樣,但大家都知道,他遠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和善。
男子隻是在洛穢麵前展露真心實意的笑顏,沒有洛穢在身邊的白枕,像是一尊漂亮的傀儡,善意、溫柔全是偽裝出來的。
有時心情煩悶,甚至懶得偽裝,一雙冷漠的桃花眼直直盯著你,讓人發怵。
但現在,白枕下來救他了。
“喂,乾嘛一副感動的樣子?”白枕蹙眉,見開宸一動不動,一腳踢在他腿上,怒道,“還不殺怨魔。”
開宸回神,繼續作戰。
白枕將主力放在對付怨氣魔身上,燭則自由許多。他一邊躲避洛穢的劍意,還有